谢潭走进了才发现杵在门口的林锐泽跟邬白南:“怎么不进去?”
“等你呢等你呢。”邬白南凑到谢潭边儿上,跟着他往里走,林锐泽紧随其后,看着邬白南贴在谢潭边上,就越看越不顺眼了。
“今天什么时候走?”谢潭拿好自助,想起来今天就要回去了,就问了林锐泽一句。
邬白南吃饭的动作顿了顿,他看向林锐泽。
“明天再走吧,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林锐泽说着,“人这么多车也多,不用急。”
谢潭倒也无所谓,不过就是得跟艾柔再说一声:“也行。”他也没问晚上到底要去哪儿,反正跟着就是了。
邬白南跟林锐泽两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吃完午饭就消失不知道去哪儿鬼混去了,谢潭就自己跑沙滩上晒太阳去了。
戴了个墨镜躺在沙滩椅上也挺爽。
难得有这么悠闲的时候。
他闭着眼睛假寐,也不管那些时不时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这几天他都习惯了,也不会少块肉,至于主动挑衅他的,他又不是不会反击,张嘴就能来,他可是“谢潭”好吗。
谢潭收到林锐泽发给他的地址就出发了,不过看地址是个餐厅啊,他到的时候还在想,难不成是先吃饭再去?
谢潭跟着引导的服务员走上二楼然而到了包厢,他漫不经心地推开门进去——
“嘭!”五颜六色的生日礼花就炸裂在他面前,谢潭的眼睛微微张大了,怎么——
“生日快乐谢潭!!!”
“生日快乐!”
祝福声在耳边响起,谢潭甚至有点儿不知所措,他看到邬白南眼睛亮晶晶的正摇着香槟似乎想开起,看到林锐泽勾着唇角朝他点头,看到何景焕抓着礼炮时不时瞟他一眼,看到艾柔拿着银色的生日头冠朝他走来。
银色冠冕上有细碎宝石,正中央是一颗娇艳欲滴的鸽血宝石,她为愣住的谢潭带上头冠,然而贴近他的脸侧。
——“生日快乐,谢潭。”
她身上的香气袭来。
“嘭——!”香槟喷洒过来,邬白南愿意承认他是故意的,这不很适当地打断了艾柔跟谢潭的温情脉脉吗,林锐泽看他一眼,也没说什么。
“谢潭!快过来把蜡烛插上许愿了!”不过邬白南还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在场的这几位一个个都不是话多的,就他能吵吵闹闹哄抬气氛。
林锐泽看着回过神的谢潭把最后一根蜡烛插上了,然后拿出打火机,一根根帮他点上。
何景焕把灯关上了,于是包厢里的光源就只剩下了蛋糕上摇曳的烛光,印着谢潭那张美丽的戴着冠冕的精致面容,比宝石更闪烁。
“该许愿了。”何景焕道。
谢潭就闭上了眼睛,心里乱糟糟的。
这样的过于有仪式感和存在感的东西,让他无所适从。
至于许愿……
谢潭睁开眼睛,一口气吹灭了蜡烛。
烛光熄灭的时候他眼里的火光也消弭了,乌黑的瞳色显得黯淡冷静。
总归是要离开的。
何景焕重新把灯打开的时候谢潭眯了下眼睛适应,邬白南就挤过来把切蛋糕的刀递给他,然后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一愣:“我们好像没唱歌啊???”
卧槽!看入神了都忘记唱歌这回事情了!邬白南知道自己不太靠谱吧,可其他人怎么也一个个的没想起来:“要不补上?”
“不用,”谢潭抬了下有些滑落的生日王冠,他还笑了一下,有点儿莫名的,“我切蛋糕了。”
他一块块递着蛋糕,在递给艾柔的时候视线回避了一下她略有探究的目光。
谢潭去外边儿上厕所回来的路上还被何景焕堵了下,他在包厢里话也不多,给谢潭的感觉却天差地别,从那个竖着满身刺的少年变得似乎有点儿难以捉摸起来,只是现在堵着谢潭的时候,让他隐约又对上那个一言不合就跟他逼逼的何景焕了。
何景焕的左手就插在裤兜里,捏着拳头动着手指,谢潭整好以暇地看他,还用着往昔对他毫不客气的态度:“怎么,便秘啊?”
“……你能不能说点好!”何景焕一下就破功了,抿了抿唇,然后把他兜里藏着的东西抛给了谢潭,瓮声瓮气地,“给你的,准备的有点仓促,爱要不要。”
说完也不看谢潭的反应,转身就朝着包厢进去了。
谢潭摸着丝绒质感的小盒子,感觉里面像是颗戒指,他暂时也没打开看,就藏在了兜里。
林锐泽和邬白南也准备了礼物给谢潭,他们今天早上才知道的谢潭生日,也来不及准备什么,林锐泽想到自己刚好有辆跑车能提了,就直接把车钥匙给了谢潭,邬白南看到都惊了。
那不是林锐泽心心念念的跑车??
邬白南就稀奇古怪多了,给了谢潭五张命令卡。
“能命令我干任何事!”邬白南还刻意又强调了一遍,“任何事啊,我的身体也在使用范围内的!”他这已经不是什么暗示了,艾柔嘴角的弧度都不动了。
何景焕瞥了邬白南一眼:“吃屎?”
“你捣什么乱!!”邬白南差点没跳脚。
何景焕不屑跟邬白南这二货吵架,他也是挑人的。
在场的几人也就艾柔迟迟没有拿出生日礼物,谢潭其实也没有太在意,倒是邬白南觉得有点儿好奇了,他以为艾柔要拿出什么压轴货色呢,结果到结束了也不见她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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