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放在腿旁两侧的手紧了紧:“…………”
“烧了?”
玉麟:“嗯,烧了。不然放在这里做什么?这又不是莲花居。不烧了,难不成还留在这里?”
墨古池中有很多他们不能知晓的事情,若是不毁,他们进入墨古池,也是迟早的事。怕是有些事情要藏不住了。
谢沂白既遇到了主人,想必后面也会有陆陆续续的人前来莲花居,这墨古池上的结界迟早会被人给破去。
墨沉没有问到底是为了什么,当即便施展着灵力,在墨古池中放了一把火。
火放下的那一刻,望山之峰鸣笛吹响,尖锐刺耳的鸣笛声不断的响起,墨古池更是有熊熊烈火,在快速的燃烧。
玉麟没有多看一眼,抓住了墨沉的手,这一拉便将墨沉带了出去,离开了望山之峰。
玉麟有些不舍的回头望了一眼,这次走后,想必再也不会回来了。
“玉麟前辈准备带我去哪?”
“去苮南山。”
“苮南山?”
玉麟嗯了一声。
“师尊会在苮南山?”
“会的。”
果然,来莲花居找玉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玉麟认识沈顾淮早已有百年有余,当时碰见沈顾淮时,沈顾淮的修为便已无人能敌,如今更是超越修行道众人,是他们无法高攀的存在。
可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却总被自己身旁的人陷害,一次又一次的跌进另一个深渊,就算爬起了,也未曾防备半分。
沈顾淮总是说玉麟不明白,可玉麟也是真真切切的不明白,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宁愿伤了自己,也要护他人周全。哪怕他人想要杀了自己,也不愿伤他们半分。甚至不曾放在心上。
过往之事,玉麟不想多提,也不想沈顾淮知晓多少,只要不记得,或许便可以好好的过好现在,不必想起以往的那些人和事物。
清屏山,主人必然是不会去的,那两只兔子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玉麟怕出意外,走的步伐也顿了许多:“苮南山鲜少有人知晓,与我去后,莫要告诉任何人可知?”
墨沉嗯了一声,示意自己明白。
说到底玉麟还是放心不下,以他对墨沉的了解,从墨沉心底而言,他还是记恨主人的。
苮南山除了玉麟知晓之外,还有便是谢沂白,也不知当年主人是如何想的,竟会让谢沂白进入此处。
只求,谢沂白千万别在苮南山。
“要想去苮南山,口中要念道口诀,否则就算再怎么找也是找不到的。”
“墨沉,我只说一遍。”
“记清了。”
在教墨沉之时,玉麟早已闭了眼。
“知己之余。”
“潍河裳月。”
“谨归凡中。”
“落足苮南。”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玉麟便往前走去了,墨沉看得到玉麟的背影,却很奇怪,虽在眼底,却又在景色之外。
墨沉也没有半刻的犹豫,随着玉麟的样子,口中念了起来,追赶上前。
在走的时候,玉麟特地的看了墨沉一眼,眼里所流露出的神情似是在说:你进不来的。
可下一刻,墨沉却出现在了玉麟的身后。
玉麟终究还是没能忍住,叹了一口气。
既进了,那便只能任由如此了。
路近了许多,前方便是苮南山。
玉麟没有再管墨沉,小跑了过去。
也就是在那一下,墨沉再也没有用走,一闪而过,从玉麟的身旁闪过,去到了苮南山的一处屋舍当中。
墨沉几乎是直接将门推开,快步走了上前。
然而里面什么景象都没有看到,一道强劲的灵力攻击便朝着墨沉使来,似是要了墨沉的命。
墨沉也在霎那间躲开了这层攻击,甚至全身而退,将方才拿出的汇泷珠收了起来。
待灵力散去,墨沉方才看清里面的场景,正是谢沂白,清凌派南幽阁的长老。
谢沂白与沈顾淮都打坐坐在蒲团上,谢沂白此时正在为沈顾淮治愈着身上的伤。
在墨沉进来的那一刻,谢沂白根本就没有功夫还有空闲去想这人是谁,本以为这般做,人至少没死,也受了重伤不敢靠近。
可侧头一看,墨沉竟毫发无损的站在门槛之外。
谢沂白也没有思绪想那么多,一直在为沈顾淮疗愈着伤口。
见是墨沉,谢沂白脸上的冷意也收敛了许多。并没有分神。
而随着进来的,是玉麟。
倒还真是凑巧了,谢沂白竟会在此处。
玉麟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墨沉在这里,玉麟不好说,况且谢沂白此时正在出手救沈顾淮。
谢沂白并没有一直待在此处,为沈顾淮输送完灵力后,谢沂白便喊了一声墨沉。
“过来,扶住你师尊。”
墨沉也是听话,快步走了上去,从谢沂白手中扶过,谢沂白也松了手,一脸疲惫的站起了身子。
有气无力的说着:“你在苮南山好好照顾你师尊,莫要离开,我有事得回清凌峰,不能久待。”
语毕,谢沂白便走了,关山悦谢沂白还尚未去寻,过了这么多年,白尘翎怕是要等不及了。
得快些将关山悦找出,交予他,虽这么多年来白尘翎都未曾提过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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