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长老们相互对视一眼,也鼓起掌来,算是卖稷山一个面子。
林寒正便把香烛点上,按了按仉端的肩膀:“天正莫慌,熬到这柱香燃完就可以了。若是撑不住,假装被击下台子也可,切勿强撑。”
“知道了师伯。”仉端视死如归地点了点头。
林寒正回到原先的位子,仉端端着一脸舍生取义的严肃脸站在台上,随着香火燃烧,香灰掉落,久久都没人敢上台比试。
又一大节香灰折断,眼看着就要烧到红棍了,仉端心里吐出一口气,紧绷的身体松软了下来。
台下的燕巽等人也松了口气,有精力注意到源仙台上的其他情况。
就比如,这源仙台,插香的炉鼎镶了金边,嵌了玛瑙玉石,金灿灿的,简直要亮瞎眼睛。
“这是怎么个回事?”
旁边某个别派弟子接话:“人间新帝继位,可不得上上下下打点一番,不给的话,呵呵,我们也不会给他面子的。”
燕巽挑了挑眉,打量这人,看他的衣着服饰,应该是长风宗的弟子:“你们也有?”
“是啊,不过没有稷山面子大罢了。这个新皇帝八面玲珑,做事很周全,热灶要烧,冷灶也要烧,谁都没落下。”
仉端也听见了关于新帝的议论,心里直犯嘀咕:“谁啊?”这么大手笔,不会是仉璋那个败家子吧?
他心里头的想法还没落下,眼前突然白光一闪,仉端还没反应过来,手中恶乎剑猛地一窜,和来人的剑砍在一块,一瞬间,火光四溅。
“偷袭!”仉端仓促喊了一声,可双方实力悬殊,仉端只撑过了三招,第四招就一个跟头滚下台子了。
燕巽把仉端扶起来,仉端一看台子上打他的是昆山那个冰山脸明世镜,破口大骂:“狗日的!又是你这个死鱼脸!!”
“铮——”明世镜冷冰冰抬起剑,那把白光熠熠、寒气逼人的剑尖直指云无渡。
“你。上来和我打。”
林寒正蹙眉,担忧地望向云无渡。
白玦挡在了云无渡面前,但被云无渡推开了。
云无渡抬起头,和明世镜长久地对视着,然后他挑眉,轻笑了一下:“你,还不配。”
“嚯!口气很大啊!”底下看戏的修真人沸腾了,纷纷起哄。
“明世镜,给他点颜色看看!”
“台上台下没有差别,我是一定要和你打一场的。你不上来,那我就下去。”明世镜凝视着云无渡,以他对云无渡的了解,云无渡绝对会上台。
正如他所想,云无渡跳上台子。
见他上去,看戏的弟子们更热闹了:“嘘!快下去吧,小心丢脸丢大发了!”
“谁家莽撞汉啊,知道这是谁吗?”
“完蛋了,谁家师尊赶紧领回去吧,省得待会儿被揍哭。”
高台上的长老们也颇为惊诧,一是奇怪明世镜居然主动上场,二是震惊小小弟子居然真的应战明世镜。
孙皞更是皱眉,心里忽然生出了不详的预感,于是起身,阻止了两人的开战,把台下的燕巽和白玦也拉入混战:“既然如此,不如一齐比了。来,本座看那位弟子可与冯岩一试。”
冯岩是新一代弟子里的佼佼者,尤其是灵宗钟子巍和钟暮雪失踪之后,他开始接手灵宗的事宜,地位一跃高了不少,做人也是春风得意。
台下一时间众说纷纭,伸长脖子去看是不是燕巽和冯岩对上。
长风宗冯岩意气风发上台子,而被孙皞指着的,却是白玦。
燕巽上前一步,欲言又止,被白玦推到一边。
白玦带着笑,咬牙切齿地上去了。
正好,他心情不太妙。
仉端把恶乎剑扔给他:“咳咳,拿着!”
白玦转了个花招,对冯岩一笑:“上次一别,忘了让你和你师尊和师妹告别了。”
冯岩脸上的笑立刻消失,又颤颤巍巍地挂起来:“呃……您……”
是他!
冯岩一看他笑,就想起来夷山遇到的那个源光派掌门玉无影了!谈笑间取了师尊钟子巍和钟暮雪脑袋的男人!
两人交手,冯岩握剑的手都在抖。白玦借着两人靠近的空隙,含笑道:“笑笑?”
冯岩露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脸,脑子快速转了起来:这玉无影居然是稷山的弟子?那肯定是要搞点什么事情啊。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配合就是了。
不能打赢,但也不能输得太明显!
这么一想,冯岩手也不抖了,他捧钟子巍有经验,对怎么演戏是信手拈来,招招凌厉起来,试图演出一场毫无瑕疵的戏。
云无渡分神往白玦那边看了一眼,见冯岩出剑愈发不客气,微微蹙眉。
眼前忽然一道剑光闪过,他一个别剑,两剑相击。
明世镜勾唇一笑:“你还是和以前一个性子。”
云无渡绷着脸,嘲讽道:“明世镜道人这样,让人以为是不是对云某情深已久了。”
明世镜风雨不动安如山:“赤牙山一别,你我还不曾比出一个高低。”
“明世镜道人是修真前辈,我刚入道才几年,怎么能和明道人相提并论。”
“云无渡。你真打算装傻到底了?”
两人脚步移换,剑影交缠,旁人只看得见一团闪光残影。
云无渡的夷山剑不肯出鞘,只是拿着和明世镜对打,但也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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