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一日?
为了不暴露身份,云无渡只好皱着眉转开脸,忍受着对方的接近,嗡声说:“没忘。”
“骗人。”
“骗你干什么?”
“你证明一下呀。”
云无渡沉默良久:“要我怎么证明!亲你一口吗?”
玉无影飞快在云无渡脸颊上啄了一口,笑眯眯:“嗯,亲了,你骗人。”
云无渡一把推开他,震惊道:“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玉无影深思熟虑,义正言辞道:“不淫乱!这是人之常情!你也是这样淫乱生出来的!”
云无渡不想再和他牵扯,果断说:“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都忘了!”
“昨日啊,但这不妨碍我现在心悦你啊。”
“男男相亲!成何体统!”
“自古有断袖分桃,实在是一则美谈。”
“荒谬。”
“难不成你比皇帝还矜贵?”玉无影思索道,“也是,你如今嫁作他人妇,是不好横刀夺爱。”
云无渡默许了这个说法,虽然“嫁作他人妇”什么的,也让人很烦,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好过他老缠着。
“那如果我说我就是先太子呢?”
第4章 相见欢3
“你是先太子?”
“嗯哼。”
“关我什么事?”
玉无影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笑得腿软,扶着墙壁笑到喘不上气。云无渡无语地看着他,甩袖而去。
“等等。”玉无影按了按眼角,笑道,“娘子?娘子?”
云无渡忍无可忍:“你再发一次疯!”
“呃。”玉无影试探道,“不然,就是梓童了。”
云无渡脸沉了下去,这个“梓童”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词!
玉无影笑得扶棺:“我并不是要口头占你便宜。你我拜堂成亲,如今就是夫妻了,我叫你一声梓童不应该吗?你也要叫我夫君才对。”
云无渡冷声呛他:“我嫁给死人,你是死的吗?你要是能死,我就叫你。”
“好。”玉无影拍棺,一跃而起,不知道他从哪里掏出一纸刀片,云无渡只看见一道流光闪过,玉无影拿着刀片往脖子一割。
“喂!”玉无影居然真的要抹了自己脖子,多亏云无渡眼疾手快,把刀片拍开。
那是一片锋利的玉片。
玉无影隔着面具,露出的眼睛眨巴眨巴,轻声道:“你是舍不得我死,所以才来救我吗?”
他的声音其实很好听,男性嗓音的低沉磁性,刻意地放柔,再加上深邃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
任谁都会产生“他眼里只有你”的错觉。
但云无渡不在乎,他只微微皱了皱眉:“你还没说怎么出去。”
玉无影一愣,随即笑起来:“好难过。你就不想问问我为什么是【先太子】吗?”
“不想。”
玉无影擦了擦眼角的泪:“你不说,我可就不放你出去了。”
神经病。
云无渡认输了,不跟神经病计较,忍气吞声说:“为什么。”
“因为我死掉了啊,所以就变成【先】了嘛。”
云无渡视若无睹:“好的,先太子,我可以出去了吗?”
玉无影笑眯眯地指了个方向:“往这边,一直走。”
云无渡转身就走。
“铮——”一片玉片扎进石壁,正好横在云无渡面前,犹如剑刃般锋利,还在嗡嗡振动。
“我让你走了吗。”云无渡面无表情转过头,玉无影露出了笑,“这么急着走,未免也太让人伤心了。”
喜怒无常。“你想要做什么。”
“你有些像我一个故人。”
云无渡道:“所以呢。死太子?”
玉无影笑意不变:“你认识常旭君和驳运道人,还会法术?”
“不认识。不会。”
“我躺在床上看到了。”
云无渡:……那你问个屁。
云无渡瞪着玉无影,玉无影笑了笑,点评道:“嗯,是稷山的法诀招式。”
云无渡不知道原身云开是否了解修真界,只好默不作声,玉无影也不需要他出声:“这样,我们合作如何?”
“我不在意你原来和稷山的关系,也不想计较研究,但你知道,初春三月,稷山就要开山门招徒,不如你也去试试?”
“你想要我做什么?”
玉无影笑道:“不做什么。稷山是修真第一门派,无论修真界还是人间帝王都以其为正统。
皇室信奉哪个宗派,哪个宗派就扶摇直上。人,要有野心。我,也有野心。
皇帝轮流坐,今年到我家。她们稷山坐在这个位子上也太久了,不如下来换我上去坐一会儿?你觉得如何?”
“不如何。”云无渡道,“你真想要改天换日,大不了杀上去稷山。”
玉无影微笑:“我不傻。”
云无渡:“合作的前提是诚意。”
玉无影立刻反应过来,摸着面具:“梓童嫌弃我容貌容貌丑陋吗?”
“对。”云无渡直言不讳,“就你这样的诚意吗,不敢以真面目视人,谁知道你那张面具底下是丑是美,是男是女。”
玉无影闻言摸了摸脸,看似有些情绪低落:“容貌甚丑。”
“……”云无渡坚硬的心抽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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