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丝带又缠上温枫良腕子,把温枫良往床边拽。
温枫良脑袋嗡了一下,说话都结巴了:“你想、想做什么?”
仙尊看他一眼:“洞房。”
犹如被踩到尾巴的猫,温枫良整个人都跳了起来:“你放开我!”
逢霜充耳不闻,甚至还觉得温枫良装模作样很可笑,随手将人扔到榻上,他盯着忙不迭缩到角落的人,轻声一笑。
仙尊唇角微弯,眼底不含半分笑意:“杜瑄枢能看上你,不就因为这事吗?”
……什么?
温枫良怔了怔,还没回过味来,看到仙尊有欺身而上的意思,顿时就慌了。
他压根就没往这方面想,此时喊的嗓子都有些哑了,若非观竹殿有结界且人少,恐怕大老远就能听到他惊恐的声音。
仙尊嫌他聒噪,给他下了个禁言咒,他再顾不得其他,会的术法一股脑砸向逢霜,俱被逢霜轻松化解。
无形的灵力束缚住他手腕,仙尊食指从他眉间拂过,冰凉的温度让他颤了颤。
他说不了话,也挣扎不了,妄图以眼神哀求,求仙尊放过他。
仙尊不为所动。
茶白色衣衫被扔出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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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逢霜就是个疯子!
彻头彻尾的疯子!
温枫良握着仙尊扔来的剑,紧贴着铁笼,冰凉的温度从后背直蔓延到整个身体。
在他对面,是一只数天未曾进食的灵兽。
他们之间只隔了道铁栅栏。
温枫良咽了口唾沫,换做几天前,解决这只灵兽绰绰有余,但这会儿他修为被封,胳膊伤口崩裂,一抬就疼。
昨晚他被逢霜脱的只剩件里衣,被捆的动弹不得,逢霜却没有动他,而是沉默盯了他许久,他毛骨悚然,忍不住幻想自己的死法时,逢霜离开了。
他顿时松了口气,想解开那根捆住他的白绸。他折腾到气喘吁吁也没能成功,只好以别扭的姿势睡去。
一晚上没睡好,直到天色微明,他累到极致,方才有了些许睡意。没等他与周公相会,头皮忽地一痛,一张好看又冷漠的脸在他眼前放大。
逢霜收回白绸,扯着他头发让他仰起头,毫不温柔地将热粥灌进他口中。
来不及吞咽的热粥呛的他面色通红,逢霜一松手,他立刻扑到床边咳的撕心裂肺。
“不好喝?”
喉咙又痛又痒,温枫良声音哑的不得了:“仙尊不妨自己尝尝。”
逢霜依言尝了口:“不甜。”
温枫良白了逢霜一眼,简直不想理会这个疯子。
逢霜转身出门,不多时又回来。温枫良不想再被揪着头发灌粥,眼看着逢霜有继续喂他的意思,忙道:“不劳仙尊,我自己来就好。”
逢霜没理他,自顾自坐到床边,拍拍自己身侧的位置,他咬咬牙,心想早死晚死都得死,遂心一横,过去了。
这次仙尊备了勺子。
看得出金尊玉贵的仙尊不会照顾人,不是戳的他口腔生疼就是戳到他喉咙眼让他想吐。
他被烫的受不了,小心翼翼提醒逢霜,可以等粥凉一凉再喂。
一顿饭吃的他心惊胆战,满脑子都是仙尊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等吃完饭又要怎么折磨他。
从仙尊昨夜的行为来看,对他的怒气应该不小。
温枫良脑中千回百转,面上分毫不显,看似乖巧地坐着。
瓷碗在地上碎开,温枫良眼皮一跳,恍惚看到了他的结局。
他身上的血腥味逐渐浓了,逢霜慢条斯理撕开他衣裳,果然见着那伤口还在缓慢渗血。
仙尊直勾勾盯着那点血色,缓缓地低下头,将那血珠舔去。
不知为何,温枫良的血对他有股异样的吸引。
温枫良猛地一怔,下意识想站起来,被逢霜死死摁住。温热的嘴唇覆上他肌肤,并未让他产生半分旖旎,反而感到恐惧。
铁锈味在嘴里蔓延,夹杂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逢霜摁着温枫良,像被断奶的婴儿,大口大口吸食着腥甜的血。
温枫良后背发凉,想推开逢霜又推不动。
血腥味好像让逢霜疯病更重了。
他眼神里有满足,随后又如忆起什么十分屈辱的事情,看温枫良的目光重新变得冷漠无情。
他喝够了,也没给温枫良披件衣裳或者理好领子,拉着温枫良跨出房门。
温枫良来到这个世界有二十多年了,从未这般衣衫不整过,青羽宫虽下人不多,总还是有的。
他被逢霜羞辱的几乎落下泪来。
仙尊拽着他的新婚妻子,步履匆匆,在偌大的青羽宫左拐右绕。
中途遇到几个洒扫下人,饶是他们低头低的快,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温枫良还是从他们眼中看到了震惊。
无论他怎么哀求,逢霜都充耳不闻。
被关进笼子时,他人都懵了,不可置信地转头看向仙尊,却见仙尊悠闲坐在一方太师椅上,眼里透着兴奋。
这是什么恶趣味爱好!
和别人一起看自己妻子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和灵兽搏斗?
温枫良毫不怀疑,逢霜想弄死他。
站在逢霜身后那少年别过头,似不忍看又似不敢看。
铁笼被打开,那只灵兽快速蹿到温枫良前面,一双兽瞳紧紧锁定它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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