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没少花钱 刘黄搭伙跑山

    第324章 没少钱 刘黄搭伙跑山
    徐宁瞅见黄林坐在东屋炕沿有些局促,因为满屋都是长辈,他连个唠嗑的人都没有,所以徐宁才让他去找王彪玩。
    大喇叭坐在东屋炕沿,转头听着张桂芳和刘丽珍等人唠嗑,老娘们搁一块肯定有话唠,毕竟大喇叭前期做了很多事,给刘丽珍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诶呀,可不是咋地!你说国兴哈,每回过来给送东西,扔门口就跑了……”
    张桂芳笑说:“老婶,那是我特意嘱咐过他,咱都是自个家人,我也不藏着掖着,你说他这大老爷们,那张嘴像裤腰似的,我就怕他去旁人家瞎叨叨招人烦,所以早就跟他说过,去哪都不兴进门。”
    大喇叭低头说:“嗯呐,我媳妇管的挺严。”
    李福强调侃道:“那管的老严了,上回搁岔道口一碰面,满脸都是血道子,就这……我老黄大哥还说嫂子没下死手呢。”
    “哈哈哈……”
    “咋给挠够呛啊?因为点啥事啊。”刘丽珍问道。
    张桂芳也没嫌丢人,这事分在哪说,若是在屯子里叨叨肯定是丢人的,但在老徐家叨咕根本不算个事,反而当笑话讲出来增进感情了。
    “就是因为那头大孤猪,他牵着狗进山就嘚瑟,非得要跟大孤猪单挑,猪是没见着,将家里的狗全都祸害死了,给我心疼坏了,要不然我能跟他动手么。”
    韩凤娇说:“嫂子,就是二宁他们几个猎的那头大孤猪吧?现在还搁林场当摆件呢。”
    “二婶,就是那头!”李福强接话道。
    徐宁笑道:“猎那头大孤猪的时候,我老哥也没少帮忙,杨军为啥多给掏五十?我老哥给张罗来的。”
    刘丽珍拍腿道:“诶妈呀,咋还有这事呢?你这孩子咋才说啊!”
    大喇叭接话道:“老婶,这点小事不至于让我老弟特意叨咕……”
    众人在屋内唠了会家长里短,随即韩凤娇、吴秋霞和王淑娟、杨淑华就去了外屋地做饭。
    屋内有徐宁、李福强陪着大喇叭,刘丽珍陪着张桂芳闲唠嗑,总的来说气氛融洽且欢乐。
    关磊的裤后腚位置被老豹子挠破巴掌大的口子,里边的都没了,所以他就和王虎去了西屋。王淑娟在西屋柜里翻出一条裤,让关磊先换上穿着,等午后腾出空再给裤里填点补一补,留着干活的时候再穿。
    11点多钟左右,徐凤牵着李金玉的手,风风火火、蹦蹦跳跳的跑进了院门,两人身后跟着王彪、刘天恩、李满堂和黄林。
    刚进屋,徐凤就直呼张桂芳大嫂子,引得张桂芳连夸她闯荡,以后肯定有出息!
    刘丽珍有些无奈,这大闺女属实是让她又爱又恨,只能一笑而过。
    孩子回来后,家里就闹腾了起来,吵吵嚷嚷热闹非凡。
    不多时,刘大明就背着手走了进来,徐宁起身给大喇叭和张桂芳介绍一番,两人皆是喊声老舅。
    哪怕刘大明比大喇叭小半年,大喇叭也得喊老舅,毕竟交情辈分是从徐宁这论起的。
    没唠几句,韩凤娇就掀门帘进屋催促王虎放桌子,今個晌午也得放两张桌,要不然坐不下。
    王虎、王彪和刘天恩搬着俩张桌,王淑娟、李金玉、徐凤就往屋里拿着碗筷、端着饭菜。
    晌午菜系有酸菜炖狍子肉、熊垛子肉、红肠、熊扣肉、山鸡炖蘑菇、小炒鹿肉,拢共六道菜,没整太多。
    主食有大米饭和熊肉包子,这包子咬下去流油,闻着就喷香……
    徐宁从柜里取出两瓶大曲,笑说:“老哥,让我老舅陪你喝点。”
    刘大明接过酒瓶,“国兴,咱俩单搂啊?你酒量咋样?”
    大喇叭笑说:“我酒量还行,一斤左右的量,老舅,咱俩别整太多,我头回来要是喝多了整出丢人现眼的事,等回家我媳妇不得挠死我啊?”
    “哈哈哈,诶呀!你喝就完了,咱都是好酒的人,谁能笑话谁啊。”刘大明说道。
    徐宁说:“让虎子和石头跟你俩喝点,匀乎着喝呗。”
    “那也行,我们四个正好两瓶,不多不少。”
    炕上,刘丽珍盘着腿歪头问道:“桂芳,要不咱几个也喝点啊?我瞅你应该能有点量。”
    韩凤娇说:“桂芳肯定有量!”
    张桂芳捋着头发,不好意思道:“老婶,我喝不了太多……”
    大喇叭正好听着,转头道:“诶呀,来老婶这,伱还装啥呀!老婶,她比我能喝,要不然为啥每次喝完酒都是我挨揍?”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刘大明笑说:“国兴是实在人!”
    “那还说啥了,就通过这段时间相处,我老黄大哥真挺实在的。”
    确实如此,大喇叭那张嘴虽说没有把门的,但他从来不造谣、对不了解的事也不会乱说,而是先了解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之后,才会去叭叭。
    得到李福强认可的大喇叭红着脸,道:“诶呀,我就是嘴快,我寻思都是自个家人有啥不能叨咕的。”
    刘丽珍笑说:“可不咋地,都是自个家人,桂芳,咱几个少喝点。”
    “诶!”张桂芳点头。
    随即,两桌各自倒酒,边唠边喝。
    “老哥,你尝尝这扣肉和垛子肉,我大嫂整得挺好吃。”
    大喇叭没客套,夹着肉嚼了两口,“确实香!弟妹这手艺属实够硬哈。”
    刘大明说:“国兴,多吃点菜,咱慢慢喝不着急。”
    “诶。”
    待孩子们吃饱饭之后,便起身下桌出去玩了。
    刘丽珍等人在炕桌上各自喝了一杯酒,就放下酒杯唠起了闲嗑。
    刘大明和大喇叭喝了四两酒,相互搭着肩膀说了点掏心窝话。
    但徐宁能瞅出来,他俩都没有喝多,只是借着酒劲唠点老爷们的难处而已。
    “老舅,你要是觉着自个进山溜达没意思,那就喊着我老哥一块去呗。”
    大喇叭点头:“对!老舅,平常我就是自个去跑山,咱俩要是能搭伙,那不也能有个伴儿么!”
    刘大明喝口酒,道:“倒是也行哈,你打狗围啊?”
    “打啥狗围,我家狗才买回来不长时间,这不寻思让我老弟帮忙拖狗么。我属于是一人瞎溜达,完后我还不会掐踪……”徐宁拍手笑道:“你瞅瞅!这不正好么,我老舅会掐踪,打仗围下套子夹子是把好手,你能打狗围,你俩搭伙刚好能互补。”
    刘大明眨眨眼:“也是哈,国兴,那我平常可不是天天都能去跑山,要是有活的话,我得先去干活。”
    “必须地么!老舅,你放心,我肯定不能拖你后腿,咱就是有工夫前儿去跑山,到时候我老弟给狗拖出来,咱俩牵狗进山,不也能打点野猪啥的么。”
    徐宁说道:“老舅,你手里要是活多,给我老哥介绍介绍呗,你俩一块去干活多好。”
    “行!”刘大明点头。
    大喇叭笑道:“老弟,谢了哈,要是真有活,我肯定去!能挣钱干啥不去啊?老舅,你放心,我啥体力活都能干,到那肯定不瞎叭叭。”
    刘大明举杯道:“诶呀,多说没啥用,咱事上见呗!来,给这点底儿打扫了,咱整点大米饭吃。”
    “得嘞!”
    刘大明平常干啥活?主要是给旁人帮工、如谁家盖猪圈、牛棚……帮着卸点木头,亦或者去楞场帮忙倒套子、归楞。
    这种活有很多,随时去随时干,哪怕刘大明招呼十多人一块去,也能干上活。
    别瞅刘大明有时候说话虎了吧唧、像是没啥情商似的,但他搁外头认识不少人,这些人都是出苦力干活养家的,且不说秉性如何,主要是能吃苦、认干。
    徐宁这么窜拢也是有原因的,因为刘大明不愿意跟他一块跑山,所以他想带着老舅进山打牲口挣点钱也没招儿。
    而今个刚好将话题唠到这,所以徐宁在心里一寻思,大喇叭也是个能吃苦的人,正好和老舅能搭伙,故此才提起的。
    饭罢,众人坐在炕上唠会嗑,午后2点半的时候,大喇叭和张桂芳就张罗着回家了,徐宁让他俩再坐一会,然后就带着王虎和关磊去了下屋。
    将下屋房梁上挂着一只羊取下,卸了俩腿、割了点肚囊子上的肉,便把剩下的大半只羊给大喇叭带着了。
    “老弟,我拿半扇就行,整这老些干啥……”
    徐宁两手插着袖口,道:“你就拿着吧,明个招呼李麻子、蓝国栋几个去你家吃顿饭,熬点羊杂碎汤,让他们解解馋……名声这玩应,该维护就得维护。”
    张桂芳点头:“那就听老弟的。”
    “行!老婶,那我俩先走了哈。”
    刘丽珍笑说:“诶,有工夫就过来,再来得进门嗷。”
    大喇叭咧嘴道:“那必须地!”
    随即,大喇叭拎着大半扇羊和张桂芳走了,他俩路过李福强家的时候,刚好瞅见黄林正在和王彪等人玩扔口袋,但他俩没喊着黄林一块回家,而是告诉他玩够了再回家。
    待两人走出屯西后,这才悄默声的叨咕。
    “老弟让我跟着老舅一块跑山,你听着没?”
    “听着了,老婶和舅麽跟我说,你俩一块进山她们也放心,自打老弟和强子几个去跑山之后,老叔和二叔就不咋进山了,就剩下老舅自个一人……”
    “一个人跑山是挺危险……主要是啥呢,老弟还让老舅带着我去干活,这事挺好!多少能挣点啊……”
    “可不咋地。”张桂芳点头道:“以前你也想去干活,但楞场把头不招干零活的,给个人家干活,你也不认识啥人,这回跟着老舅,咋地都能挣点钱。”
    “嗯呐。”
    张桂芳皱眉说:“我觉着咱俩拿的东西有点少……”
    大喇叭摇头:“少啥少呀,咱家就这条件,老弟也不是不知道,我可干不出没钱还装犊子的事儿!跟老弟相处,咱就不能整虚头巴脑的,实得惠的就行。”
    “知道,你咋这么磨叽呢。”
    “那你看,你问我么!咋还特么嫌我磨叽呢?”
    “……”
    老徐家,刘丽珍将鸡蛋放进碗厨下,专门装鸡蛋的坛子里,嘀咕着:“这俩人没少给拿鸡蛋呐,这些得有五斤……”
    徐宁站在屋门口,道:“确实没少给拿,这五斤就得六块钱,再加上两瓶罐头,来这一趟就得十块钱,还有那老些粘豆包呢,他家条件一般,正经没少钱。”
    刘丽珍起身瞅着刘大明,道:“你手里要有活就招呼国兴去呗,闲着没啥事你俩就搭伙进山,也有个伴儿。”
    “姐,我知道啊,以前听大喇叭嘴挺碎,今个一接触我瞅他还行啊,不像旁人说的那么邪乎。”
    徐宁笑说:“从旁人嘴里听的能有准儿?再说,旁人也就说他嘴碎,也没说他这个人差劲,这说明他人品还凑合。”
    “恩,等我跟他接触接触。”刘大明转头道:“这回你胳膊抻着了,得搁家养几天吧?”
    “嗯呐,最少得养一礼拜,诶……老舅,你给那膏药帮我贴上,我这胳膊还是不敢回弯。”
    刘大明笑说:“等晚间我姐夫回来埋汰你吧,膏药搁哪呢?”
    “西屋炕头温着呢。”
    这膏药得温,或是用火烤一下,否则不黏糊贴不住。
    刘大明走进西屋,瞅见地上的俩个麻袋,问道:“这里头装着的就是老豹子啊?”
    “嗯呐。”
    “你挺生性啊,真就给豹子勒死了?”
    “我和虎子搁羊棚里拽,我大哥和石头在外边托着豹子后腿,这么给勒死的,当时没啥危险,尼龙网给豹子兜起来了,等横杠倒了之后,石头抄着小网就扑上去给豹子按住了……”
    “诶我艹,瞅磊子体格精瘦这么猛?”
    王虎走进屋,笑说:“老舅,我磊哥老猛了,上回搁蜗牛壳就用斧头砍死一头豺狗子,这回又给老豹子按住了,当时我都没咋反应过来。”
    晌午吃饭时,他们并没有细唠是如何猎老豹子的,因为昨晚间他们就和大喇叭说完了,而今个吃饭主要是唠家常来着,根本没怎么聊跑山打猎的事。
    王虎帮着徐宁把袄脱了,刘大明托着膏药伸进徐宁脖领子,将膏药贴在了膀子上。
    “你上茅房咋整?能脱裤子么?”
    徐宁笑说:“那咋不能呢,解开裤绳,虎口插着裤腰往下一蜕就完了。”
    王虎眨着眼睛,好奇问:“二哥,那你咋擦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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