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澄看着江衡之掏出手机,点开相册,把自己手里的旗袍女孩的照片给赵锦强看,并且提醒他要是遇见这个女孩记得告诉他。
简澄忽然有些担忧,江衡之不是向所有认识的人这样打听旗袍女孩吧?
他姐姐是华大的大三学生,暑假参加的那个服装比赛虽然是个小型比赛,但是也有三四百人到场,还挺多学生的。
大家虽然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她姐姐获奖了,要是有人认出他是庭雪的模特……
别急。
南大又没有服装设计专业,没人参赛,而且那天比赛到场也就三四百人,还有很多周边省市的,能打听到的概率微乎其微。
对,微乎其微。
简澄微微放了心,在椅子上坐下。
然而屁股刚刚挨到椅子,他不由得嘶了一声。
江衡之转过头,对简澄道:“还疼吗?我陪你去医务室开点药。”
简澄刚想拒绝,赵锦强补充道:“快去吧,明天我们还要军训呢。”
南大新生报道有两天,新生报道结束后,便是为期半个月的军训。
想到军训,简澄没拒绝去校医室,不过他拒绝了江衡之:“我自己去就行了。”
江衡之:“你认识路吗?你知道校医室在哪儿吗?”
两分钟后,简澄步伐缓慢地走出宿舍楼后,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校医室可以张嘴问,可以用地图导航,干嘛要带着江衡之。
简澄动了动嘴唇,然而在感受到当空的火辣烈日后,简澄默默地把嘴闭上了。
这么好的太阳,正好给这个人杀杀毒,治治不怎么灵光的眼睛。
南大的校医室距离男生宿舍几百米,几分钟后,两人到了校医室。
现在当值的医生是一位慈眉善目,头发花白的老太太,得知简澄是上午从床上摔下来,屁股疼后,校医带他进了里间,然后提出自己的要求,“把裤子往下拉拉,我看看屁股伤的怎么样。”
简澄:“……”
简澄沉默半晌,从牙齿缝里挤出几个字:“可以不拉吗?”
老太太温和地看了他一眼,道:“小同学,我可没有透视功能。”
简澄:“……”
简澄说:“我伤的不严重,随便开点云南白药或者红花油就行了。”
老太太道:“上学期也有个小同学摔到了屁股,让我先检查一下死活不愿意,只开了点喷药,过几天越来越严重,疼的起不来,结果一个室友担心她,踩到水跌倒后臀骨骨折,床上的室友连忙下床,然后一屁股摔倒了脚腕,最后一个室友忙着打120,手机落下来摔成鼻骨骨裂。”
老太太推了推眼镜:“小同学,我都是当你奶奶的人了,你害什么羞?”
简澄:“……我没有害羞。”
老太太:“那把裤子脱了。”
简澄:“……”
江衡之忽然道:“庭同学,你不想检查,是不是期望明天病情加重,躲避军训?”
什么,躲避军训?
就那么点军训,他简澄需要躲避。
简澄看着老太太,果断地拉下短裤,但是拉了一半,他猛地拉上去,扭头看向江衡之:“你出去。”
江衡之倒是很果断地出去了。
五分钟后,老太太检查结束,和简澄走出诊断室,开了个喷剂给简澄,并且叮嘱道:“以后睡觉小心一点,我们宿舍的围栏挺高的了。”
简澄刷卡道谢后,拿着药和江衡之回到了宿舍。
赵锦强动作快,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得差不多了,当然,这还有个原因,就是418挺干净的,剩下的两张桌椅床铺都很干净,直接放东西都行。
看见两人回到宿舍,赵锦强先问:“是你们提前把宿舍打扫过吗?谢了啊,衡儿,澄儿。”
简澄道:“我昨天来就很干净。”
赵锦强目光落在江衡之脸上。
江衡之道:“阿姨打扫的。”
“总而言之,谢了啊,兄弟。”赵锦强道。
这时,赵锦强的目光落在简澄手里拿的喷雾上,他道:“校医给你开的这个药啊,我以前用过很多次,这个药喷上去一定要使劲儿揉开才好发挥药效。”
赵锦强跟着简澄往阳台外的浴室走,“既然你不是gay,那我们就不用在意细节了,澄儿,我帮你揉吧。”
简澄愣住了。
赵锦强哥俩好地说:“不用客气,都是一家人,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就知道没劲儿,揉不开……唉,澄儿,你在找什么?”
简澄:“找个石头。”
赵锦强不解:“?”
简澄木着脸说:“给你表演一个徒手碎大石,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劲儿。”
赵锦强:“……”
听到这番对话的江衡之:“……”
他忍不住轻轻地笑了一声。
简澄沉着脸转过头,用眼神威胁他,笑什么笑?想挨打吗?
十分钟后,简澄身上带着淡淡的药味,从卫生间出来,他先把喷雾放到自己的桌子上,来到阳台上的洗漱池洗手。
刚洗完手,简澄用擦手帕擦干净手,来到阳台的江衡之忽然道:“简同学,你手也这么白。”
简澄:“……?”
什么叫也?
简澄刚打算细细一问,余光忽然瞥见江衡之唇角那抹淡淡的浅笑,简澄还没来得及说闭嘴,江衡之戏谑的声音先一步响起:“和你屁股一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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