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路鸣野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更衣室。
李峰茫然无措地看了他两一眼,而后跟着路鸣野一起走了进去,“那是谁啊?你朋友?”
路鸣野摇头,和他解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他一上来就和我套近乎,我还以为他是你们谁的狂热粉丝呢,结果他和我说他是我朋友,要给我道歉,我都不认识他,他道什么歉?”
“但我看他挺认真的,好像是真的认识你。”
“他认识我,我就得认识他?那我还认识国家主席呢,国家主席认识我吗?”
“别瞎扯,我说认真的,你真不认识?我看他挺受伤的。”
“真不认识。”
程玉书站在门外,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自嘲式地笑了笑。
路鸣野到底是真不记得他,还是记得却装作不认识他,都已经不重要了。
既然他说他不认识,那他也就别再上赶着贴过去了。
五分钟后,程玉书心情烦闷地走出了速滑馆,垂头看了眼手里拿着的木盒,打开盖子,把里面那座独属于路鸣野的独特奖杯给拿出来仔细端详了片刻。
他越想越伤心,越看越难过,郁闷地吸了吸鼻子,眼前一片薄雾,而后心乱如麻地把它放在了垃圾箱上,走到路边随手招了辆车,去了机场,回了云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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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终于把回忆写完了,开心~
第24章 提议
程玉书平静地望着天花板,努力回忆着这几年发生过的每一件事,他讲得入迷,全然没注意到路鸣野不知何时犯了困,早就睡了过去。
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听他讲话,也不知道他到底具体听到了多少,但无论他没有没听,又或是听到了哪里,他现在都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毕竟,那全部都是过去,而他现在需要的,是未来。
路鸣野这人睡熟后有个坏习惯,总喜欢抱住旁边的东西,玩偶,被子,亦或是人,不管是什么,他都照抱不误。
程玉书瞧他开始下意识地往他靠近,手和脚也开始慢慢往他身上搭,他小心翼翼地掀开被子,一边起身下床,一边将自己的被子塞进他怀里。
他还没做好清醒地和路鸣野安稳地睡在一张床上的心理准备。
“路鸣野”程玉书轻轻叫了他一声,看他没反应,反而把被子裹得越来越紧,他伸手替他把他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带着点埋怨的语气问他:“你那时候到底为什么要装作不认识我啊?”
回答他的是路鸣野睡着后本能的哼哼声。
“算了,既然你肯回来找我,那我也就不计较了。”
说着,他拿起枕头和放在床尾的外套,走到沙发旁边躺了下去。
早上六点,路鸣野的生物钟准时响起。
他睁眼看着怀里的被子,猛地坐起来,却还没开口喊人,余光就瞥到了正缩在沙发上睡得正香的程玉书。
“什么时候跑过去的?我抢你被子,你也不知道抢回去。”他下床扯过被子,轻轻盖在程玉书身上。
“……你醒了?”沙发规格太小,程玉书一晚上都没睡好,于是在感受到有人向他靠近时,他立马就睁开了眼睛。
“你昨晚什么时候跑到沙发上去的?被子都不盖,你不怕感冒啊?”路鸣野拖着身体缓慢移动到洗手间。
程玉书见他动作,从沙发上站起来跟在他身后,上半身倚着门框,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调侃:“你那睡熟后半夜勒死人的技术又精尽了不少。”
路鸣野刷着牙回头看他,含糊不清地问:“我昨晚抱你了?”
“你说呢?”程玉书朝他挑眉,给了他一个显而易见的表情。
“那你可真是赚到了”路鸣野吐掉嘴里的泡沫,接水漱口,“我已经很久都不抱着东西睡觉了。”
赚到?程玉书想起以前比赛,自己半夜被他弄醒的时候,他才不会觉得自己赚到了,只会很想把人从床上拉起来,然后用力扔出去。
当然,想是这么想,做他却从没这么做过。
路鸣野刷完牙洗完脸,又蹦跶着进了浴室,准备简单洗个澡,换套干净的衣服。
程玉书替他关上洗手间的大门,觉得有些尴尬,闲得无聊,便帮他收拾了一下衣服和被褥。
正巧这时,路鸣野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两声。
程玉书以为是他定的闹钟,想给他关掉,走过去后才发现是别人给他打来的电话。
他犹豫了一会儿,没接。
但那边的人很快就又打了过来。
本着不窥探别人隐私的美德,但同时又害怕自己耽误了对方的急事,因此,在他思来想去后,他最终还是敲响了洗手间的玻璃门。
路鸣野关了花洒,用毛巾擦了擦脸,扯着嗓子问:“怎么了?”
“有人给你打电话。”
“谁?”
“上面写的是宋辞。”
“那你拿进来吧。”
宋辞是他小姑,虽然他两不是同一个姓,而且她的年纪还只比他大了五岁,但的确,她就是他货真价实的、有着血缘关系的小姑。他这小姑从小到大都被家里人宠着,脾气挺大,连他都不敢轻易得罪,所以一听程玉书说是她打来的电话,他根本不敢耽搁。
路鸣野在洗澡,肯定没穿衣服,他一个对他心思不单纯的人,进不是,不进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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