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蓝辞的手搭在宁渡肩头,用力扣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保持着清醒。他垂着眼皮,听着外面的雨声,声音轻淡,“可惜我穿的裤子,你撩不了,宁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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撑着伞走进楼道,蓝辞扶着一楼冰凉潮湿的墙壁喘着气。
宁渡湿热的气息遍布耳后,却如同遍布全身,酥麻战栗,引得人只能堪堪保持平稳的呼吸。
蓝辞扶着墙壁一步步朝楼上走,手里的雨伞往下淌着水,这个时间大家都睡了,只有楼道里的感应灯随着脚步声一亮一亮。
钥匙打开门,屋子里黑暗一片。蓝辞终于松下身体,他在门前站着,呼吸急促,借着从阳台照进来的光,蓝辞的目光锁在地板。
久了,他脱力一般扶着墙蹲下身。进入浴室,脱衣服的时候,蓝辞的手抖的差点没有打开水流。
热水降下来,皮肤犹如被水抚摸。蹲在地上清瘦的身体久久不语。
他不该让宁渡碰他的。
他早该发现,自己对宁渡的阈值比其他人都要低。单方面接触宁渡并不会引起身体过度的反应,可一旦宁渡主动去碰他。
温热的吐息,调笑的语言,贴近的温度。
黑发被水冲湿贴在额头,乌黑的睫毛挂着水,轻眨的时候,水珠滚落。蓝辞感到一种名为焦渴的东西在他的皮肤游走。
朦朦胧胧的水雾里,浅棕色的眼眸有闪过一丝迷离。他细长白皙的手指缀着蝴蝶抚摸过自己的肩头、锁骨和薄薄的肚皮。
他想要宁渡碰他。
蓝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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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渡看着蓝辞上楼,看着头顶五层的一户人家亮起灯。他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静静坐在车里,没了刚刚的轻佻,窗外昏黄的灯光映进车里,衬的他的面容半明半暗。
在正式接触蓝辞前他就调查过蓝辞,只是很简单的一个调查,姓名生日,电话住址,基本的家庭关系。
至于蓝辞家族的遗传病史,他并不清楚。从今天的接触看,蓝辞的家里人应该有人患过偏头疼,或者蓝辞自己有偏头疼,所以对于他头疼的反应才会察觉。
也侧面证明,蓝辞的观察力很敏锐。他对于他们两个的关系会因为渐渐熟知而放下戒心。
同时他也确定一件事。
——蓝辞不排斥亲密接触。
甚至对亲密接触尤为敏感。
搭在腿上轻敲的手在空中顿了下。
宁渡回忆起接触的某个触感,唇角扬起一抹轻快的笑意。
蓝辞的腰,好像挺软的。
宁渡手肘撑在车窗,对前面的人说:“明天会议结束,下午去趟c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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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看见宁渡,蓝辞很意外。这个人竟然还在读书,甚至和他一个班。
-宁渡:晚上七点,商学院图书馆三楼西北角。-
下课后,宁渡从自己身边擦肩而过,只留下一条手机里的信息。
蓝辞回了一句你想干什么,但宁渡没有回他。
晚上吃过饭,蓝辞拿着电脑去了图书馆。c大百年名校,一共三个图书馆,法学院、商学院、文学院。
商学院图书馆恢弘肃穆,整体建筑古典雅致,是三个图书馆里最富盛名的一个。
蓝辞刷卡进去,整个图书馆安静无声,所有的声响在这里都被放到最小,只有书和灵魂发出的共鸣。
走上三楼。
西北角是一个安静的图书角,呈现直角的两侧书架放着黑色、蓝色、绿色的书籍,前面放着三张皮质单人沙发和一张桌子。
这里没有人,其中一张沙发上放着一个粉色的礼盒,上面放着一张纯白烫银的信封。
蓝辞本能猜出那是什么。
他伸出手,揭开火漆印,从里面取出一张纯白厚重的卡纸。
是一首用俄语写的一首诗。
我记得那美妙的一瞬,
在我的面前出现了你,
有如纯洁至美的精灵。
翻开卡纸背面。
我去处理点事情,七点半回来,等我。
落款:渡
看着粉色的盒子,蓝辞浅棕色的瞳孔平静,呼吸都没有变。他放下白色的卡纸,想也只有宁渡能做得出这事。
在这里找刺激。
蓝辞没有犹豫,平静坦然地拎起粉色的礼盒,在安静庄严的图书馆准备做最放荡大胆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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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渡没有离开图书馆,他就立在不远处高大的书架之后,静静看着蓝辞。他看着蓝辞打开信封,平静从容的立在原地,思索片刻,没有犹豫地拿起东西走进洗手间。
他们太有默契了。
他笃定蓝辞会穿,在这种场合也会。因为蓝辞有隐秘的欲望,也喜欢隐秘的刺激。
黑色不止代表压抑的内心,更代表隐藏。蓝辞在隐藏自己的内心。那他不介意帮蓝辞揭开、享受黑色隐藏之下的隐秘欲望。
地点是他提前选好的,三楼的男洗手间坏了,正在修理,门口立着指示牌,方便蓝辞进去换衣服。为了防止意外,他观察了半个小时,确定没有人进去,他才把装着衣服的盒子放在沙发上。
蓝辞知道该去哪里换。
宁渡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蓝辞已经进去五分钟了。
宁渡从倚靠的书架上离开,双手插兜刚准备走。
忽然,他的脚步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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