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一夜, 在日出之前停下。
和之前雨夹雪的阴沉天气不同,这次雪后就是晴天。
久违南市气候的苏冶倚在门边看了好几眼,眼睛被一片白茫茫晃得几乎睁不开。
“superise!”王pd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 推来一辆有模有样的小餐车, 笑呵呵地停在苏冶和漂亮幼崽的这栋玻璃房前。
“早餐给小苏哥哥和屿屿宝贝带过来啦,屿屿宝贝呢?”
苏冶指了指里面浴室的位置,“在洗漱呢。”
王pd伸脑袋望了望,“正好,咱们家长组有个秘密任务,趁宝贝不在,偷偷和小苏哥哥说一下。”
苏冶很配合地点点头,结果王pd递过来的任务卡。
[请家长秘密为宝贝准备一个小惊喜。]
苏冶把任务卡翻过来看了看, 背面没有其他讯息,只剩下节目组的一个logo。
“就这么一句吗?”苏冶眼里透出一点困惑,翻来覆去把那句话看了好几遍,“有什么具体的主题或者要求吗?”
王pd摆了摆手,“没有主题要求哦。惊喜的定义对于每个人来说都不同,可以投其所好,也可以把自己觉得有意义值得分享的东西作为惊喜送给宝贝。对于惊喜本身也不作任何限制,但是!”
王pd非常友善地笑了起来,“准备惊喜所需的资金, 必须家长们自己在这段时间内筹措,不可以动用私库哦。”
[哈哈哈哈哈哈来了经典要饭赚钱环节]
[好期待小苏哥哥准备的惊喜!!]
[只能一个人偷偷准备,钱还必须现赚,说实话我为笨比捏把汗好吧]
[草友友你这么一说...捏把汗+1]
[靠, 你们对人家小苏有点信心好不]
确定苏冶明白这个任务要求后, 探头探脑的王pd就赶在浴室有动静之前把任务卡收了进来。
外面天气正好, 工作人员帮忙在玻璃房外的棕榈树树荫下架了张方桌,把碗碟一一摆好,还十分有情调地放了支插着鲜切花的花瓶。
苏冶眨了眨眼睛,看着那些纯白色浮雕的餐具在太阳光下闪闪发亮,“这是我们今天的早餐?”
王pd笑眯眯地开口,“是的呀。”
苏冶犹豫了一下,看向餐车旁正准备摆桌的侍应生,双唇微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立刻对节目的骚操作有了警戒之心]
[连新嘉宾都知道节目组不可能无缘无故那么好了!!导演反省一下]
[看小苏哥哥这样是对节目组ptsd了哈哈哈]
[还行,sy终于聪明点了,观望一下]
[警觉.jpg]
王pd摆着灿烂如花的笑容,见着苏冶脸上犹豫的神情,心里咯噔一下,在专业主持素养下马上措辞想着如何劝说苏冶,好蒙混过关。
总不能不吃早饭吧?
“小苏哥哥可能不知道哦,这边酒店的早点供应也是一大特色呢!”一定不要错过这个机会啊!
出乎意料,苏冶随手别了下耳边的碎发,“我知道。”
王pd愣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苏冶以前也是风光无限的top男团成员,这家酒店又经常举办各类活动,招待名流,苏冶自然会来过。
[qwq小苏哥哥这个云淡风轻的语气,有点心疼]
[自己退团的怪别人咯?]
[...烦不烦?不能好好看综艺?]
[舒灵粉丝退ok?]
苏冶眯眼瞥了下压在纯白钩花餐巾上的瓷碟,笑着对侍应生开口,“不好意思,这些餐点先不用摆上来。”
王pd脑门冒了一点微汗。
不会吧,不会坑不到这组嘉宾吧??
[苏冶终于聪明了一回!!!]
[小苏哥哥我们相信你!]
[坐等阴比节目组翻车]
......有点不妙。
王pd捏着衣领上的麦,正想补救一下,忽然听见站在树荫下的苏冶又出了声,声音清亮缥缈,宛如天籁。
“有风,还是等崽崽洗漱完出来再摆吧,”
真是天籁般的声音。
王pd脸上笑容一下子灿烂了好几层。
[小苏哥哥这个笑容...如沐春风]
[...我收回刚才夸sy的话,靠!!白夸他了]
[......哈哈哈哈哈小苏哥哥啊!!!]
[pd刚才眼珠子都快转成算盘了,结果虚惊一场]
[pd:怎么办好像坑不到他了。小苏哥哥:啊,吹到沙子就不好吃了。]
[ovo只有我磕到小苏哥哥心里在惦记崽崽吗,又是一个迷人的小细节]
苏冶在一边的纯白折叠椅上坐下。
一片树荫里,阳光从树荫中星星点点的缝隙里折射下来,变成虚幻明亮的光带,倾洒在他垂下的眼睫上。
天气好,苏冶穿了一件浅灰色的宽领针织衫,松垮的多股辫斜搭在脖颈,外面是很柔软的蝙蝠袖厚外套,依然没有什么花纹,浅淡颜色的下摆垂在地面上,晃动在明亮的阳光之中。
他双腿交叠,想着刚才王pd下达的任务,直筒裤裤脚露出一小截雪白的脚腕,鞋尖跟着不知名的节奏轻点。
摄影大哥的肋骨被王pd猛怼了好几次,调高景深拍摄着这一幕。
苏冶坐的位置刚好是那片树荫唯一能透下阳光的地方,在一片深邃的绿里端坐着一抹浅淡明亮的色彩,漂亮得如同隐匿在林中的精灵。
惊喜。
看见这个词的时候,苏冶脑海里一瞬间划过很多想法。
小孩子性情单纯,喜欢的东西大抵相同,无非都是那几种。
但崽崽和一般的小孩子不一样,想要投其所好,并不简单。
最重要的是,因为过分相似,他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到另一个人的喜好,最后只能在自己的思维变得越来越虚无缥缈前,制止住这些想法。
王pd的话浮现在脑海。
自己觉得有意义,值得分享的东西。
苏冶垂拢下的眼睫动了动。
一个留存在心底的场景逐渐在脑海中构建出来。
他在国外的这五年表面上没有自暴自弃,但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虽然他过得不至于浑浑噩噩,可游走在边缘的感觉始终拉扯着他。
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海面上扬不起帆的船只。
破了一个洞的气球,
每呼进一口气,立刻不知道从哪里消散掉。明明没有四处漂泊,却总感觉自己居无定所。
苏冶不太想得明白这种感觉的缘由是什么,也懒得去想太清楚。
有时候,迷糊会比清楚要自在得多。
这种边缘性的感觉如影随性,但并不强烈,像是变成了一种他独有的日常状态。
直到有一年圣诞节,傍晚他再一次漫无目的地沿着街边散步,等回过神时,人已经在以前不常来的湖边广场中。
那片湖有一个很知名的景点,是个大喷泉,水柱超过百米的高度。苏冶路过几次,偶尔会被喷涌散开的水雾沾湿头发,始终没明白它为什么会受欢迎。
为了庆祝圣诞节,广场上举行了圣诞集会,周围摊主都准备好了自己的摊位,但关键时刻那个喷泉却出了问题,水泵停止运作。
他站在广场上,身边是奔来走去想办法抢修的摊主和路人,面前是没有一点水花的湖面。
苏冶不是很懂,没了这个喷泉,圣诞市集也可以照常举行,为什么人们会这么执着于它。
旁边一个烤面包的老妇人用口音浓重的英语告诉他,没有它不行。
没什么确切的理由,就是那么简简单单一句话,“没有它不行。”
苏冶在这里生活了五年,很少对什么东西生起过浓重的好奇心。
但只有那个圣诞,在四溢的小麦香气里,他突然克制不住地好奇,为什么没有它不行。
他陪着那个老妇人一起把烤好的小圆面包摆在藤条筐里,站在寒夜冷风中,呵气暖着自己的双手,看着圣诞市集的摊主们为了等待喷泉,市集上空迟迟没有亮灯。
老妇人塞给他一个热腾腾的羊角包,他刚想张嘴咬一口,脸颊忽然感受到一片冰凉的浅淡水雾。
“噢!修好了!”
周围匆忙经过的摊主们高声喝彩,苏冶闻声回头,然后看见自己至今难以忘却的一幕。
湖上的喷泉又喷涌了起来,百米有余的水柱在深蓝夜幕下冲天而起,水里闪烁着一颗又一颗明亮细碎的光点。
是圣诞集会的摊主们点亮了串联在整个市集上空的串灯,一颗又一颗,从最接近喷泉的石板小路上最先亮起,像是泛起的涟漪,以喷泉为中心向外蔓延,点亮整个夜空,织成了比星空更加浩瀚的美景。
“看,是不是很美。”老妇人夹杂着浓浓的法国口音,指向远处那个喷涌不歇的喷泉,“你是一个人来的吗?”
苏冶凝视着那些细碎明亮的光,“是的,一个人来的。”
“噢。”老妇人又递给他一杯热姜茶,“你明白了吧,我不知道如何去解释,但没有它不行。”
苏冶迟迟不能抽回目光,轻声回答,“我明白了。”
他在老妇人出声之前,近乎呢喃似地重复了一遍老妇人的后半句话。
却又没有完全重复。
没有他不行。
就像是漂泊了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锚点。
那年的圣诞集会很戏剧,充满意外,但在足够热闹欢快的夜色下落幕,有一个波折但仍旧圆满的结局。
那是苏冶在那座城市生活的五年里,唯一印象深刻的一次。
那是他当时唯一觉得漂亮的东西,漂亮到让他第一次生出一种强烈的分享欲。
叮当碰撞的声音传过来,苏冶回神,看见一个微卷黑发的人坐在他面前,一只手捏着切开的羊角包,一只手用黄油刀慢条斯理地抹着花生酱。
几乎是触电反应一样,苏冶把自己面前盛着稠酸奶的银盅递了过去。
对面的人抬起头来。
阳光明亮晃眼,比那晚的圣诞串灯还要夺目。
苏冶眼睫颤动了一下,对面坐在光亮里的人抬头,眉骨投下的一小片阴影,黑鸦鸦的睫毛,垂在眼前的一些细碎刘海。
一张精致的脸朝他望了过来。
苏冶的指尖僵了一下,迅速在冬日暖阳中拉回自己不知道要飘向何方的情绪。
抹酸奶是席玙喜欢的吃法。
但坐在面前的不是席玙。
别这样。
“谢谢哥哥。”略带骨节感的手在他缩回之前就接过银盅,极其自然地用纸巾把黄油刀上的余渍擦掉,转而用银勺舀起浓稠的酸奶,凸起的勺背把酸奶均匀地抹在羊角包切面上。
苏冶眨了眨眼睛,“...不用谢。”
他端起面前的热花茶,吹拂着上面的热气,慢慢抿了一口。
...怎么连这种看起来会拉肚子的饮食习惯都一模一样。
席玙坐在对面,话有些少。
苏冶这种迷糊精,有秘密的时候倒是精明的很,一早上都没让他找到机会把那些针剂翻出来拍个照。
喀嚓。漂亮幼崽面无表情地一刀切开松塔酥,杏仁碎片小幅度微溅,刀尖在惯性下戳在白瓷甜点碟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旁边正准备递餐巾的侍应生忍不住抖了一下子。
苏冶总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意外的聪明。
比如毫无征兆突然消失的那天,没留下任何消息,连行李都没怎么整理,只是匆匆拿走了一些必要证件,让人想查都没有线索可查。
甚至连钥匙都托人转交给了房东,处理得完美且不拖沓。
喀嚓。
侍应生眼神瞄了又瞄,欲言又止,看着没被吃几口就变成一堆碎屑的松塔酥。
“早餐怎么样,合崽崽的胃口吗?”
对面传来声音,一直没睡醒似地梦游着的苏冶终于逐渐想起自己在拍综艺,说完后看见一点杏仁碎屑落在崽崽的手指上,俯身过来想要伸手拂掉。
席玙一抬眼,就看到苏冶含情带笑的脸在面前,垂下的发辫末梢危险地晃过桌上的银盅。
他嘴角抿紧了一秒,伸手去捞苏冶的辫子。
“啊...!”苏冶在漂亮幼崽的眼神下发现端倪,急忙用手腕把发辫挡在后面,慌张之间打倒了小银盅。
“小心!”
这句话已经说晚了,苏冶一只手撑在翻倒的银盅旁,细长五指没入浓稠的酸奶中,脸侧也溅到几滴,顺着白皙的皮肤往下缓慢流淌。
“啊...”苏冶嗓子里冒出点尾音发黏的郁闷声,眉毛尾尖微搭,懊恼又抱歉地看向席玙,“...对不起啊崽崽。”
“没关系,没撞到吧?”席玙看向身旁侍应生,侍应生已经递来了浸湿的方巾。
他拿着方巾回头,眼神一下子晃了晃。
苏冶用胳膊肘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发辫拨到脑后,又想要拂去脸颊溅上的酸奶,却忘了自己五指同样也裹在酸奶中,屈起的指节直接在脸上多划出一道白色的痕迹。
苏冶自己似乎也为自己的笨拙而无奈,拂过脸侧后愣了一下,垂眼看着自己五指上淅淅沥沥的稠酸奶。
“.....哈。”
他慢慢地叹了口气,五指不再乱动,垂下的眼神微斜,细密长睫垂搭下来,让他脸上无奈又懊恼的神情忽然多添了一分随性,秾丽动人。
苏冶唇角冒出一抹红,伸出的舌尖快速勾过唇侧,舔掉一点点稠酸奶,即刻缩了回去。
“好酸。”苏冶皱了皱脸,“是没有加糖吗?”
他细长伶仃但不再整洁的五指凑近嘴边,唇缝内那抹红色又探出来,舌尖浅浅舔过指节。
纯白立刻褪去一片,凑出润泽白皙的一小块皮肤,闪着一点光泽。
“...真的好酸。”苏冶似乎被酸愣了一下,沾满酸奶的五指还悬在脸侧,抬眼看向漂亮幼崽,“崽崽能吃下吗?”
席玙一把抓住苏冶细白的手腕,用湿润的方巾包住那只手,隔着方巾把苏冶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
他盯着苏冶,半晌后忽然露出一个笑容,原本垂下的眼神从黑鸦鸦的睫毛下抬起,虚实不明。
“当然吃得下,哥哥。”
每一个字眼都划过齿舌间,他箍住苏冶的手指,把干净的方巾挤压进指缝,擦走所有不该沾上这抹白皙的东西。
“哦...哦。”苏冶有点发懵,没明白崽崽是怎么了,乖乖地伸直手,任由他面无表情地揉搓着。
两个人的角度挡住了摄像机,从观众的角度,只能看见刚才还好好叠着腿坐着的苏冶忽然站了起来,勉强不稳当地俯身撑着桌面,另一只手被拽到对面。
而对面的漂亮幼崽牢牢抓住了那只手的手腕。
漂亮幼崽的黑发垂下一片阴影,拢住大半张脸,掩于日光之下,看不清楚表情。
直播观众看不见发生了什么,急得嗷嗷叫。
[怎么了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小苏哥哥打翻了什么东西,然后发生啥就不知道了]
[靠,这个笨比]
[我的妈我的妈我的妈,这什么姿势,这不合适吧,让我来仔细检查一下呢]
[楼上这算盘打的...带我一个ok?]
[摄像师扣鸡腿!!]
[卧槽这...这...谁懂??嗑拉了]
[草,我感觉你们好邪门啊]
[嘿..嘿嘿...我也想狠狠地拽美哥哥的手]
[?????]
[btw最近怎么没看到苏冶那群黑粉了?]
[不在上面呢么,骂笨比呢]
[...草]
苏冶黑黑站这两天可以说是全力运作,战果累累,尤其是在敦促苏冶生活习惯方面上有了十分显著的回馈。
同时黑粉们也没忘记苏冶生病的事,盯直播的同时在聊天群内加班加点分析着苏冶的情况。
有黑粉谨慎地发表了意见。
[苏冶当时退团的事,现在想起来也挺奇怪的,也没公布原因。]
苏冶退团的事情不是没有人疑惑过,但大部分黑粉对于这件事始终保持一个提起来就爆炸的反应,久而久之也就没人敢去特意提这个话题。
[对哈...按说他当时那个人气,除非屎吃多了,不然谁会想着退团啊]
[会不会和这个病有关系?]
[目前还不太清楚,但是苏冶在团的时候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大家还有以前在团的生写和直拍吗,拿出来看一下]
立刻有好几个人哐当一下甩来几十个g的压缩包,解压后里面是苏冶在团时期的高清演出直拍以及各类活动cut,详细到可以对上苏冶在团的完整时间线。
黑粉们又沉默了一下,心照不宣地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实际上心里都无语的要死。
没想到友友们嘴上冲苏冶冲的要命,一问资源发的比谁都快,攒得比谁都齐。
啧。
那既然有人发了,他们就不用再分享了。
不少黑粉一边吐槽,一边松开了停留在分享键上的光标。
站内黑粉纷纷下载,解压,点开。
五年前的苏冶立刻跃上了屏幕。
亚麻金的长发高高束成马尾,跟随每一个节拍倾斜摇晃在高挑挺拔的人身后。每一个转身,都会有发丝拂过雪白舒展的肩颈。
苏冶是oril的门面,而oril的造型师极其通晓苏冶的气质所在,每场活动的造型都利落凌厉,但却会有一些很心机的细节点。
例如紧身包裹住左边手臂甚至到指尖的服装,右边却切面剪裁,从肩颈开始,把线条流畅紧致,肤色雪白的右臂膀悉数暴露在外。
苏冶每一个要动用上半身力量的舞蹈动作,都可以同时看见包裹在布料下的肩胛起伏,和蒙着一层薄汗微微发光的莹润皮肤。
一场欲说还休,混杂着冰与热的视觉盛宴。
他的身材极好,虽然不像席玙那样极具荷尔蒙张力,但却多了分极难得的艳冶感,宽肩窄腰,如果是露腰服装的话,转身时能看见薄薄一层肌肉牵扯出的腰窝。
是被粉丝盛赞过堪比杀人利器的美。
但比起杀人不见血的舞姿,更吸引人目光的是苏冶在台上冷淡却暗藏锋芒的神情。
这是让很多粉丝心甘情愿跳坑的一个点。
苏冶这个人,台下永远温柔,甚至温柔到有点迷糊,但台上却像一块寒凉又掩不掉光芒的冰,和台下的状态形成过于偏激的反差。
再配合他柔韧高挑的身材,粉丝简直爱得要死。
谁没想象过寒冰融化开来的样子呢。
细雪简直就是最贴合苏冶的称呼,看着纷扬柔和,带着纤细至极的美,等落在脸上的时候,沁得人从脚尖到头发丝涌上来一股挣脱于水面的激灵。
够辣,杀伤力十足。
黑黑站的聊天群里,文件分享出来后忽然就陷入一片安静,只有在蹲守直播不方便下载的黑粉发着消息。
[怎么样?看出什么了吗?]
[卧槽,这笨比怎么被屿屿拿捏住了]
[尼玛的看背影还有点钓,我傻了。]
十分钟后。
[咋样了啊,他们早饭都要吃完了]
[超,酸奶和花生酱混起来会不会拉肚子啊]
[我竟然有点想试试!]
二十分钟后。
[我擦你们人呢???]
[集体掉线了??]
[还没看出来啊?不是,要看这么久的吗?]
终于有黑粉恰好看了眼聊天界面,快速回复了条消息。
[等下,我们再研究一会儿,盯直播的友友辛苦了。]
[哦哦,有什么发现记得分享一下。]
三十分钟后。
[?我信了你们的邪]
所有回顾苏冶在团时期的黑粉们,除了越来越上头的情绪外,满心只剩下了一个想法。
苏冶到底为什么会退团?
看不出苏冶有任何要退团的苗头,也没有要退团的理由。
五十分钟后,终于有黑粉陆陆续续回聊天群了。
[啊刚才顺便去吃了个饭,耽误了会儿,不好意思啊友友们]
[哎呀正常啦,我也顺便整理了一下工作报表]
[没事,我也正好去上了个厕所。]
蹲守直播的黑粉立刻把键盘敲得噼里啪啦
[?我就想问问什么厕所要上五十分钟,肠子都给拉出来了吧]
[哎呀憋这么说嘛quq]
[哎呀对不起嘛quq]
要他们承认看苏冶剪辑一看就看了五十分钟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就是从这儿跳下去,死了,都不可能承认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qwq我是新粉,刚才看小苏哥哥剪辑看上头了]
谎称吃早饭的黑粉晃眼看了下,也没看仔细,立刻顺着台阶往下爬。
[哈哈哈哈其实我也是,怕你们说我就说是去吃早饭了]
[卧槽等等,啥啊,啥新粉,不是哈!!我是黑粉!!]
[靠,我差点承认我其实在厕所坐着看了将近一个小时...啊?新粉???]
[...?]
[......?]
[?什么意思,新粉为什么会在黑黑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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