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吗?”陆沅兮柔声问,也不知道在这种时候该说什么。任黎初听着她的话,吸了吸鼻子,而后睁开眼,狠狠瞪了陆沅兮一眼。
“我都快被你搞死了,你还有脸问。”任黎初蹙眉,到现在还觉得阴蒂一抖一抖的,没能从刚才的刺激中缓过来。
她觉得被褥有些湿,想到自己刚刚好像流了好多水,而且…都被陆沅兮看到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抱歉,我不太懂这个。”陆沅兮柔声说,语气倒是很诚恳。听她这么说,任黎初也不好再细究。毕竟一开始说要陆沅兮帮忙的是自己,而且关于这个事,要仔细争辩,未免有点太尴尬了。
“算了,你把床铺换一下,我去洗个澡。”任黎初揉了揉发酸的腰,撑着身体起来。双脚踩在地面,有种飘忽不定的感觉,腿是软的,就连腿心也泛着酸软。
她又瞪一眼陆沅兮,这才缓慢走去浴室。在她离开后,陆沅兮蹙着眉把湿透的被褥撤掉,换了一套新的铺上。
她看了眼被扔在一边的道具,粉色的吸嘴上还沾染着透明的液体,在灯光下,折射出水光。陆沅兮用纸巾把上面的水液擦干,又用消毒湿巾清理干净。
这个道具,应该不会再被打开了吧?她想。
整理完一片狼藉的房间,陆沅兮走出卧室,看到已经洗完澡的任黎初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脑邮件,手上还摆弄着自己的手机。看到她出来,任黎初瞄她一眼,当着她的面,把那封邮件删了。
陆沅兮蹙眉,快步走上前看她删除的内容,是孟拾悦上午发的一份研究报告,虽然有备份,但很多内容是自己批改了一天写上去的,任黎初就这么删了,相当于删除了自己一天的努力。
“你这是做什么?这封邮件哪里惹了你?我哪里惹你了?”
陆沅兮声音很低,比她以往的嗓音更沉。实际上,她已经努力克制怒意了。
“你没惹我吗?那你要不要看一看发邮件的人是谁?是孟拾悦对吧?我说过让你别和她牵扯,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还敢收她的邮件?”
任黎初语气平静,甚至没有一点愧疚。她说的理所当然,仿佛她自己占了多大的理,更没有随随便便把别人一整天的劳动成果付之一炬的歉意。
“你知不知道,你随手一删,就是删掉了我一整天的努力?我要看这些文档重新整理,再把自己的备注一条条重新加回去。任黎初,你到底想做什么?”
陆沅兮觉得有些累,这样的感受并不是第一次产生,不论是重生前还是重生后,面对任黎初毫无理由的行为,她总是会被弄到身心疲惫。
正因为如此,她才更加想要摆脱这个人,只有离开任黎初,她才不至于活在阴影之下。
“我想做什么?陆沅兮,该是我问你想要做什么才对吧?我都说过我不喜欢你和她来往,你为什么不听?”
任黎初坐在沙发上,转身看陆沅兮。她的动作轻松又自在,而反观自己,她站在这,像是被夺取了珍贵之物的幼兽。每一根神经都崩得紧紧的。
“我说过很多次了,她是我大学的教授,你让我怎么不来往?我研究课题要和她来往,也要看她的邮件,你到底想让我怎样?”
“很简单啊,转学不就好了?我之前就让你来我家公司工作,如果你一开始就听我的话,哪还需要这么麻烦?陆沅兮,你是在怪我吗?就因为我删了一封孟拾悦发给你的邮件?”
任黎初蹙眉,而后又笑起来。陆沅兮看着任黎初带着笑容的脸,恼怒和憎恶让心脏狂跳。她压抑,压迫自己,最后,甚至被气到笑了出来。
是笑任黎初,也是笑拿她无可奈的自己。
在这个人眼里,自己的任何努力,任何反抗都是无用的。她所做的一切,在任黎初看来不过是在“惹她生气”。
这让陆沅兮想到上辈子的自己,她活在父母的印象之下,活在任黎初笼罩的巨大阴翳之中。被压抑压迫的一生,注定难得善终。
她觉得呼吸困难,像是无数个被梦魇缠身的晚上。她不是没想过用死亡的方式一了百了,可那样她才是真的对任黎初屈服,放弃了自己。
如果连她自己都放弃了,还有谁会觉得,她的反抗是正确的?
“好,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再收她的邮件,和她有关的课题,我也会主动避让,行吗?”
陆沅兮低头,沉默了许久,再抬起头时,已经换上了柔软的浅笑。这个转变有些快,可任黎初没在陆沅兮脸上看到任何不甘。她有些疑惑,正想开口,陆沅兮忽然抬手抚上她的发。
女人突如其来靠近,带着淡淡的青木香,清爽的感觉在一瞬间淡化了刚才的剑拔弩张。
“干嘛?”任黎初问,觉得陆沅兮靠近的莫名其妙。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该休息了,不是累了吗?”
陆沅兮声音柔柔的,尤其是当她慢下语速说话,很像晚间电台的主播,很催眠。
任黎初确实累了也困了,毕竟一整个晚上好几次高潮,还小小泄身了一次,这会儿腰酸背疼。
她挑眉,当着陆沅兮的面,把她手机里孟拾悦的电话拉入黑名单,这才满意的把手机扔给她。
“行,我睡了,你今晚可以睡床。”
任黎初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一样发话,其实她一直都不排斥陆沅兮和自己一起睡,是陆沅兮自己不愿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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