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夸赞他儿?子的时候,华太师当场当然是听得又气又羞,不过,他很要面子,总不能当着皇上的面,说自己的儿?子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庸才?吧。
事?实上,除了在?读书和习武上面有些?笨拙,华文武也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很喜欢木匠,时常做些?精巧的小?玩意儿?,而且有时甚至还能做出一些?构造简单的小?机器。华太师看到这些?只会更气,好?几次把他的东西?都?砸得稀巴烂,认为他这根本就是玩物?丧志!一点用处都?没有!
华太师能凭个人的实力能把满朝文武家都?压制得喘不过气儿?来,何况是在?家中压制一个不成器的儿?子,所以越是在?他这种的恐吓高压教育之下,华文武更是越来越笨,脑子根本记不住书上的东西?,效果适得其反。不论?学识还是武功,丝毫没有半点增长,他年龄越发大了,与同龄人的差距拉的就更大。
太师过六十?大寿,而且皇上提前就说过要御驾亲临现场,为华太师贺寿。这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大大的恩典,是无上荣耀。皇上若是能在?臣子寿宴的时候赐下礼物?那已经是让人感激涕零了,更别说当面道贺。
同样是在?朝为官的其他人,可还没享受过这种待遇。很多?大臣受邀一同前去太师府贺寿,嘴上说的花团锦簇,心里不由得有些?酸溜溜的,同样是做官,如果能做到像华太师这样大权在?握,位极人臣,那便是今生无憾了。
其实太师位极人臣是真的,朱厚照自己贪玩也是真的,他有这样可以在?太师眼皮子底下名正言顺出宫玩的机会,自然不想错过。
朱娉婷知道这一次宁王打算在?寿宴上对付华太师,甚至还特地准备了给华文武设套的题目,只要他答出来就是死罪一条,却被唐伯虎搅了局没有成功。她本来已经想好?,要遥控让秋月扮成秋香参与,趁着这次机会把太师府的脸面揭下来,就算皇上不治太师的罪也够他喝一壶的。没想到会得到宁王通知,让她也一起前去参加寿宴。
王府前厅,柳如花不依地说道:“王爷,好?不容易有御前露脸的机会,你为什么不带我?去?”
宁王有些?不耐烦地说:“如花,我?跟你解释过了,皇上这次也是微服出巡,只带皇后?一个人,所以我?们作为臣子的怎么能越过皇上,每家只带一个家眷,这是大家商量好?的,下次如果有机会再带你出去。”他现在?满脑子都?是寿宴上怎么安排华文武出丑,哪有心思应付女人,所以语气中已经透着不耐烦。
朱娉婷走出来说,“爹,我?准备好?了,可以走了。”
宁王打量女儿?,并?未盛装隆重,因为不想与皇后?撞衫撞色,她只穿着一身浅色郡主制式的常服,带着一顶简约的华冠,金步瑶垂下来带着一丝俏皮,简单朴素,又大方得体优雅动人。二人站在?一起,与宁王的铁血冷厉气质中和,倒是为宁王增色不少:“好?,出发吧。”
父女二人离开?去赴宴,留下柳如花气得跳脚,故意摔了杯子泄愤。朱子健送完人出门走回来就看到这样一幕,说:“夫人,不过是一次寿宴罢了,何必动这么大肝火呢?”
柳如花说:“这何止又一是一普通次寿宴!连皇上也会参加,根本可遇不可求。这是多?好?的给我?这个出身寒微的夫人正名的机会,自从当上这个夫人之后?我?还没参加过重要场合,人人只知道宁王府的前夫人,哪里知道我?。可是王爷眼中只有郡主,根本就没我?。”
宁王和郡主一起去,人家起码全都?是宗室成员,而柳如花只是出身寒微的继妻,何况现在?宁王对女儿?越来越倚重,今天又是重要场合,觉得带女儿?去至少绝对不会给他丢脸,柳如花又怎么能拿得出手?
朱子健何尝不嫉妒,但是他再受宠也只不过是个义子,这种场合,王爷自然只会选择带郡主去,他对柳如花多?安慰了几句。不过他马上要启程去寻找宝藏,还是很受王爷重用的,何况他知道今天的主角是太师和太师的儿?子,就算他去了也未必会有露脸的机会。
太师府的寿宴在?自家的庭院里举行,也没有区分男客女客分别招待,而是济济一堂。皇上是最后?到的,大家见皇上来了,纷纷起身行礼。皇上说,“今天君臣同乐,大家不必拘礼,繁文辱节都?免了吧。”
皇上不喜欢当今皇后?,认为她就像是第二个太师一样,过于严肃正经,还常常对他说教,皇后?是真的一心想来,不过皇上在?临出门之前摆了她一道,把皇后?骗去西?山为他祈福。
皇上一看到朱娉婷就惊讶了:“是你,你怎么会在?这?”
宁王说:“皇上,这是小?女娉婷,莫非你们认识?”他心想不可能的呀,皇上每天在?皇宫之中,而娉婷也几乎没进过宫,只在?十?几年前,老皇帝驾崩的时候进宫过一次,那时候他们都?还小?,皇上又不是神童,哪可能还有印象。
朱娉婷微福了下,说:“娉婷见过皇上。”
皇上也知道说错话了,不过仍然高兴道:“原来你是朕的堂妹呀,怪不得朕一见你就觉得亲切,快免礼。”
皇上当然不会自己暴露悄悄溜出宫去玩儿?的事?儿?,别人知道也就罢了,若是让太师知道,又要碎碎念他:“我?和堂妹并?没有见过,不过,毕竟是血缘至亲,一见就觉得亲切,你说是不是呀?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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