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既然认识,而且都只有一个人,还分开?坐的话会有些奇怪,干脆坐在一起用?早餐。大堂中也有其他食客在一边吃东西一边聊天,聊的最多的就是几天之后?苏州三大才?子就要与周文斌的比试。
他们这场比试可?不一般,闹得如?火如?荼,人尽皆知。主要是他们分别签下了生死状,放到知府那里备过案,如?果输的话,要么周文斌自断一臂,要么三子自挖双眼。这么大的噱头,将本来就备受关注的才?子比试推向?了更高的热潮。如?此?大的赌注,当真是夺人眼球!
更有甚者,还有人分别坐庄开?出赌局,现在为止才?短短几天时间,汇集到的赌资就如?滚雪球般越滚越大,开?出的赔率也都居高不下。好多平民百姓就算本来不关注才?子比试,在这种全民参与的热情之下,也会凑热闹玩上一把,压自己看好的才?子胜。
精通西洋画艺的周文斌挑战本土三大才?子,想夺得江南第一才?子的美誉,可?谓是令苏州城,乃至江南为之轰动,大家都等?着看几天后?谁胜谁负呢。总之这一次比试几乎是全民期待,万众瞩目的。
经过昨天一晚上的修整和导气入体,朱娉婷的五感更灵敏了一些,将离得近的人的窃窃私语听在耳中。想必他们不敢高声谈论,正是因为当事人周文斌正同样坐在大堂中,不过扫过来的视线就很多了。
周文斌似乎已经被人讨论,被围观习惯了,丝毫不为所动。与他同桌用?饭的朱娉婷自然也受到了别人眼神?的关照,朱娉婷很习惯别人的视线,似乎她常常能?成为众人焦点,所以仍不紧不慢地进餐,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这时又有朱府的人走过来,向?周文斌拱了拱手?说:“周公子,你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来人正是昨天的那两个,他们还特地看了眼跟周文斌同桌的人,不过只扫了一眼就没再注意。
周文斌起身?说:“好,那周某失陪了。”
朱娉婷略微颔首,示意他请便,慢条斯理地用?完早膳,才?起身?出门去。
果然跟周文斌在一起,又看到朱子健的门人,朱娉婷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原位没有动。他们也并没有认出她来。她顺势和周文斌一桌用?饭也是为了试验这个。相信就算现在朱子健出现在她面前也认不出来吧,这样就少了被他缠上的风险。
宁王的这个义?子可?不止想做他的干儿子,还想继承宁王身?后?的一切,朱子健对?宁王的独生女儿一向?大献殷勤,表现得势在必得,朱娉婷很讨厌他,向?来不假辞色。朱子健若是看到她在此?一定会缠上来,还会强迫她跟他回?去。,
她倒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周文斌已经成了朱子健的门人,而不住在朱家在苏州的别院里,反倒要住在客栈中。朱子健一向?不是这么收拢门人的,对?他有用?的人,他会不遗余力给予最好的待遇,反正都是宁王在背后?买单,他一向?会慷他人之慨,大方的很。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周文斌自己坚持住在这儿的,朱娉婷倒是有点理解了,周文斌他并非真心帮助朱子健夺取六艺,他只不过是利用?他达到找唐家报仇的目的罢了。所以不愿意与朱子健有多牵扯,宁愿住在客栈里也不去住舒服许多倍的朱府。
朱娉婷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她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就算原主的初衷如?此?,计划也应该变了。京城里的老父亲快要忍不住造反了,若是再不采取行动,他们全家都会是乱成贼子,要被诛杀的,她可?不想为了躲避这次灾难就嫁出去,还要嫁给一个对?皇帝来讲毫无威胁的人做妻子以此?来保住小命。
之前客栈的客人们的议论中不止有议论苏州才?子比试的,还有人在说今年山东发大水,已经有灾民跑到苏州来的事儿。朱娉婷记得,赈灾的差事应该是由宁王负责的,朝廷已经拨款赈灾,灾民还能?一路从?山东跑到苏州,仍没有安顿下来,可?见赈灾之事办得并不妥当。听说城外的灵隐寺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灾民,朱娉婷决定亲往去看一看。
朱娉婷脑中虽然没有自己的记忆,却储存着知识,让她知道她是懂医的,还有其它有用?的技艺傍身?,就算是哪一日接收的身?体是个一无所有的人,也不会把自己饿死。
她到了山上后?跟寺里的方丈说会免费为灾民还有僧侣们义?诊。方丈并没有质疑她的来历,就欣然放她进去了。山上的人一多,确实有些人染病,正在束手?无策的时候,有人能?来帮忙也就是解了燃眉之急。这一群一无所有的灾民,又有什么好值得图谋的呢,就算骗子的也不会跑到山上来行骗。
任何调查都没有亲自经历过的人叙述来得更真实详尽,虽然一双眼睛看到的有限,会失之片面,结合几十上百人的经历,总能?总结出一些问题,得到朱娉婷想知道的答案。
朱娉婷结束了一天的看诊之后?,对?方丈说:“重症病人我已经全部看诊过,并且让他们服了药,几天之内只要照方服药就可?,其实,大家面黄肌瘦,身?体虚弱,大多数是饿的营养不良,身?体虚弱在路上就容易染上风寒等?症。”
方丈慧海大师说道:“阿弥陀佛,每天只有一顿粥,确实会让很多人撑不下去,可?是老衲能?力有限已经拍了大部分弟子去化缘,粮食也很快就要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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