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两分钟左右,几人便从刚才休息的状态缓了过来,纷纷从地上站了起来,身上或多或少都浮现了几分刚才爆炸时飘扬的灰土,不过现在也没有人会去在意这些。
佩妮和西奥多两个人走在一行人的最后,离城堡越来越近的时候,尖叫嘶吼声也愈演愈烈,原本漆黑如墨的夜色也时不时被魔咒的光芒照亮片刻。
在真的到达之前,佩妮拉住了西奥多的手,轻声道:“等等,西奥。”
没有任何征兆的动作,西奥多下意识应了一声,也跟着停住步伐,转头看向她:“怎么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
现在从外面看都能够猜到里面的场景肯定是一片狼藉,佩妮应该是比他更想快点进去才对,除非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否则她不会在这个时候叫住他。
佩妮紧紧盯着他两秒,嘴唇微微开合,却始终没有说出什么。
蓦然间,她一把拽住他胸膛前的衣领,将人往她这边靠近了几分,与此同时,她踮起脚尖,飞快的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这样的事情对她来讲早就应该已经熟练,可是两人还是没忍住微红了脸颊。
“认识你是我最开心的事情,真的。我知道你也会像我爱你一样热忱的爱我,所以,一会儿一定一定要平安。对不起,你本来可以有更顺畅的人生的。”
其实她现在心中是后悔的,刚才就应该让潘西把西奥多一起拽去地牢。他本就没有帮助这些人的意思,全是因为她的固执和倔强,现在才会站在这边和她一起涉险。
西奥多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吻给亲得有些发懵了。耳旁是少女略带哽咽的声音,听上去有些可怜,这莫名让他有些懊恼。
怎么又让她变得这么可怜的模样了。
“如果你指的不顺畅是现在的话,那我也认了,至于其他的,从没有的事。”西奥多将人揽在怀中,低头在她的嘴唇脸颊上亲了好几下,这才缓缓放开,沉声道:“没事的,别担心。”
西奥多从不觉得是因为佩妮的固执才让他现在站在这边。
她本身就是个相当善良的人,有没有他在身边,她都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出现在战场。而现在他的这份所谓的不顺畅,完全就是他自找的。
既然是自找的,那自已受着就是了。
在认识佩妮之前,他的生活简单到只有三种事情,巫师棋、魔药,书本。
甚至连自已一个人下巫师棋都不会觉得孤独,只觉得别人吵闹。
可自从碰见佩妮,他才觉得自已的人生总算是活了过来,而不只是活着。
她生性活泼热情,却能够忍受大多数时候他的沉默寡言,甚至是乐此不疲。永远能够站在他这边,就算是做错了也会想办法和他一起寻求弥补和解决的办法,不会对他失望就转身离去。也能够在紧要关头站在他面前,看上去那么瘦弱的身影,在保护他的时候却似乎能迸发出无穷的勇气和倔强。
看似是他在某些事上包容着佩妮,实则他才是最最任性傲慢的那一个,需要佩妮日复一日的出现在他的身边,陪伴他,不厌其烦的和他分享着最近的一切趣事或者是其他的一切,让他觉得自已是被需要的,就算是不知道怎么回应所以回应得少,也不用忐忑被指责敷衍和冷淡。
毕竟就连他自已的家人都受不了他这个性格,不愿和他待太久。
如果不是遇见佩妮,他未来的生活中大概率常常会是自已一个人,因为没有人能够忍受和他十年如一日的冷淡寡言和不讨喜,甚至还会被他阴暗的模样给吓得退避三舍。
他们是相互包容的,从来不存在什么亏欠。
如果真要说有的话,亦或许是他们之间存在爱,所以常常都让彼此觉得亏欠对方。
等他们真正进来到霍格沃茨的时候,才发现这边的情况远远比他们刚才所设想的还要糟糕。
这边四处随时都有可能掉落碎石,不仅如此,周遭声音当中,不可饶恕咒不绝于耳。没有过多犹豫,两个人早就已经举起了自已手中的魔杖开始加入战斗。
佩妮眼尖的看到了那边一个人被两名食死徒团团围住,明显看上去有些不敌的模样,被攻击得连连后退。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趁着他们视线盲区,朝他们那边丢了一个恶咒,其中一名食死徒当场就倒在了地上,甚至还来不及表达自已的惊诧之情,就已经再也醒不过来了。
佩妮拿着魔杖的手一愣,有些无措的看着那边倒下去的人,刚才甚至还下意识的想要上去扶住他,伸出去的手默默缩了回来。
这是她第一回亲手杀人,哪怕那些人都是该死的人,也让她心神俱颤。
另外一名食死徒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震惊之余,也顾不上旁边的人,抬起魔杖就警惕的想朝他们这边攻击过来。
但是他的想法未能如愿,他的魔杖还没抬起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西奥多施咒打倒,下手干净利落远胜佩妮百倍。
佩妮心中虽然彷徨,但是觉得自已并没有做错什么,强压下自已想要作呕的心情,上前两步将刚才被围住的人拉起来,这才发现那人是弗雷德学长。
他身上受了点轻伤,刚才是因为魔杖被人打掉在一旁,这才不敌。
原来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不仅仅是他们在绞尽脑汁抵御外敌,也有数不胜数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自愿回到霍格沃茨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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