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应该娇嫩细腻的皮肤,现在平白增生了一片红肿。
黑雾已经散去,佩妮这才仔细观察起身旁的纳威,这才发现他身上的状况比自已还糟糕。
身上的衣袍单单放眼看去就已经有七八个破洞了,同样也是有些红肿的伤口。
“看来我们得去医务室看看庞弗雷夫人有没有上班了。”
佩妮在心中长叹了口气。
她要冷静,面前的还只是个孩子,要对他包容一点。哪有小孩不犯错的,被炸一顿就好了。
纳威揉了揉眼,朝门口的方向看了许久,过了片刻后才踯躅道:“门口好像有人。”
话音刚落,佩妮顺着他的视线朝门口处看去,并没有看到纳威所说的人。
“看错了吧。”
现在都还没正式开学呢,哪里那么容易被别人看到。
再说了,看到了就看到了。
一不杀人二不放火,看什么看,没见过被炸啊。
两人简单的挽救了一下自已的形象后便直奔医务室的方向,好在庞弗雷夫人是个敬职敬业的医护人员,哪怕是放假的时候都仍然在医务室。
“你们放假期间是在学校晃悠什么呢?还把自已弄成这样,怪可怜的。”
草药炸开划伤的皮肤没有办法用魔杖治疗,只能起缓解作用,然后搭配药物用绷带包扎起来。
“说出来您可能不信,我们在学习。”
佩妮苦笑着,只是学得不太好而已。
“你们这个伤口要记得换药,大概两三天就差不多了,下次不要再做那么危险的...学习了。”
庞弗雷夫人帮她们包扎完伤口后在他们两人之间扫了一眼,神情有些古怪,“不过,就只有你们两个吗?”
“对啊。”佩妮耸了耸肩道:“总不能还有人和我们一样倒霉吧?”
在同一天一起被炸,也算是一种莫名的缘分了。
“那倒也不是,那个男孩看起来没什么事情。”庞弗雷夫人低声呢喃着:“他是过来拿药的,我还以为他是为了给你们的。”
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佩妮,你也别多想了,或许真的是有人和我们一样呢?”纳威浑身上下被包得像个粽子,说话都有些口齿不清,嘟囔道:“我们这个样子可千万不能被别人发现了,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会笑我们的。”
“孩子,恐怕这有点难。”庞弗雷夫人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将他们两人的药放在了一旁,最后叮嘱了一遍后便离开了。
纳威听得有些发懵,见佩妮也不讲话,下意识的去拿起了旁边的一个小镜子,刚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已后整个人都焉了。
浑身上下几乎缠满了绷带,甚至脸上都缠了两圈。这样怕是别人想不知道都难了。
反观佩妮倒是没有那么严重,只有右手手臂上面缠了一圈而已。
“没事,笑就笑吧。”佩妮拍了拍自已的胸脯,仗义道:“不是还有我陪着你被笑嘛,没什么大不了的,又不会掉块肉。”
闲言碎语什么的总是很容易伤害小孩子的自尊心,不过幸好这回纳威不是自已一个人,有她一起的话应该会好受一点吧。
纳威微怔,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讲话,看着佩妮在他面前巧笑嫣然的模样,心弦狠狠的被触动了一番。
他觉得自已还需要被庞弗雷夫人治疗一下,不然怎么现在都能够那么清晰的听到自已的心跳声。
佩妮并没有马上回到了休息室当中,而是选择回到了刚才的草药教室中,想看看自已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忘记拿了。
刚才纳威的伤口太多了,实在没有办法等很久,所以佩妮也没办法仔细收拾,只能现在再回去一趟。
纳威本想跟着一起,却被佩妮以好好休息的理由婉拒了。
梅林的胡子啊!
虽然这并不是他的错,并且她一直秉持着对小孩子要多点耐心(就是显而易见不太多而已),但她是真的有点怕再去庞弗雷夫人那边一趟了。
她的伤口也疼啊!
再次来到了草药教室,乍一眼见到里面坐着个人,佩妮下意识后退抬头看了眼门上的标识。
草药教室206。
没走错,就是这边。
心下定了几分,佩妮深呼吸了口气,刚想走进去提醒那个同学这间教室刚刚被炸过,如果介意的话可以换一间自习。
谁知道入眼看到的竟然是熟人,
“西奥?”
佩妮轻唤了一声,随即快步朝他的方向跑了过去,笑吟吟道:“你怎么在这边?刚才不是还在大厅么?”
没等他讲话,佩妮继续提醒道:“这边刚才被我和纳威炸过一回,你在这边看书可能会闻到些奇怪的味道。要不你还是换间教室吧,我还得在这边收拾一下,可能会吵到你,你不是最不喜欢别人吵你了嘛。”
西奥多缓缓合上了书本,视线在佩妮的身上打量了几眼,最后落在了她右手手臂上显眼的绷带。
“疼吗?”
“啊?”佩妮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发懵,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这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将手臂背到了身后,打马虎眼道:“有点...害,其实也还好啦,纳威他可比我惨多了。我这个也算是轻了,过两天就好了。”
“他的事情和我又有什么关系?”西奥多皱了皱眉,眼底闪过几分不悦重复道:“你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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