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能够被称之为青年的沢田纲吉登时怔在原地,他缓缓垂下头,那道温厚的声线内带着嘶哑的颤抖。“都是我的错,不该把她卷进来的……”
对他重要的同伴做出这种事,他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的!
但是该怎么办才好?沢田纲吉坐立不安,对自己选择的未来感到质疑。如果还继续留在这里,库洛姆那样的目光一定还会接二连三的发生。
“你在说什么啊,十代目!那都是山本武实力不足的错!”
多少明白忠诚的左右手想要安慰自己的心情,沢田纲吉露出一个淡笑,“没关系的,狱寺。”
“……”皱着眉的狱寺隼人不期然注意到首领颤抖的双手,只能咬着牙撇开头沉默下去。
“不要露出那样没用的蠢脸,山本武总归是没死。”
似乎有了家庭教师就有了主心骨,沢田纲吉坦率的将心中的不安如实相告。“……里包恩,我很害怕。”
“那就将这份心情化作变强的动力!”斯巴达教师毫不留情的喷了他一顿,顺便附赠一系列连环踢,“老是为了这样的事消沉,你这个麻烦的蠢货!”
“……”眸子里溢满了实质性的痛苦,沉默了一会儿,捂着惨遭重击的脸颊,青年毫无预警的这么说道:“我果然,还是讨厌黑手党。”
虽说如此,晴之阿尔科巴雷诺的三言两语确实安定了他的内心。
早就决定了啊,为了守护大家而背负着罪恶前进,并非是什么不可忍受的事情。
他要做的就只是贯彻自身意志,将走上了歪路的彭格列扭转回到正途来。
“你的担心和不必要的保护太多余了,沢田纲吉。”似乎是嫌弃手术室外太过吵闹,一直安静靠墙站在另一侧的云雀恭弥转身,头也不回的扔下这样的话之后迈步离去。“那可是山本武。”
“云雀那家伙!竟敢对十代目大小声!”低声咒骂了一句,狱寺隼人烦躁地握紧了拳头。“我果然还是很讨厌他!”
“你就从来没喜欢过他吧,狱寺。”
山本武一开始不过是像往常那样去赴约罢了,将真实的目的掩藏在笑容背后,不动声色的打探对彭格列怀有二心的家族深藏的讯息。
看起来是一副天然开朗的模样,她却比谁都敏锐。
谁知道这次话还没说两句,对面那个男人的羞射表情立刻沉凝了下来,注视着她的目光不可谓不凶恶。
唔,对比起来,还是斯库瓦罗的表情更好看一些呢。
感受到了宛如实质的杀意,一只手有些兴味地绕了绕发尾,山本武笑意盈盈的表情丝毫不变,在脑内天马行空的感叹了一句。
女人生疏的意大利语听起来有些奇怪。难为她还时常骚扰斯库瓦罗让他教导自己意大利语来着。
“真是沉不住气啊,你。”
男人轻蔑地啐了一口,看着她的目光带着刺,嘲弄的口吻令人颇为不爽。“我打听到了,你们还没来得及拥有匣兵器对吧?彭格列最弱的雨之守护者大人~长得倒是不错嘛~”
“说什么呢,真失礼啊,意大利佬。”对于对面的那个男人嘲讽的语调和充满淫|欲的目光颇感不爽,意外的非常记仇的山本武危险的微眯起了黑色的双眸,将差点化作实质的怒意与锋锐的目光尽数隐藏。她理直气壮的说,“无论如何,当着女性的面说出「彭格列最弱的雨守」这样的话,还真是有够大言不惭呢。”
“呵,白兰大人可是无所不能的!你们彭格列家族也不过到此为止罢了!”
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山本武顿时冲着他露出完美无缺的阳光笑容,将冷意深藏。“——那么,你说的「仰慕雨守大人的英姿」也是假的咯?”
“咔嚓”一声是□□上膛的声音,将冰冷空洞的枪口对准对面的女人,对方闻言愣了一下,随后一抬下巴鄙视道:“什么啊,果然是个女人,那样的说辞竟然也有人会信。”
男人毫不犹豫的扣动扳机,自枪膛内发射的子弹疾驰而来,耀眼的红芒伴随着剧烈的轰鸣将空气炸裂。
借由右手指环冲天而起的莹然火焰,燃烧到了整个剑身。
刀身隐隐闪烁着通透的流光,在雨之火焰的能力之下挨个破开敌方攻势凛然的火焰,时雨金时在雨守的手中将敌方的攻击防御的滴水不漏。
“我说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尽管拥有着所向披靡的剑法,少女却并不轻易取人性命——不,应该说是因为自家的那个蠢货boss天真的理念,她并没有真正直面战场的时刻,这恐怕还是第一次起了杀心。
恐怕再继续和平的生活下去,连山本武自己都快忘记了她的剑是杀人之剑,她的剑法也是可以轻易取人首级的剑法。
见势不妙,敌人的身形顿时飘渺起来,山本武挥刀的动作突兀的停滞在了半空中。
“这里埋藏了足量的炸药,足以将你炸的渣都不剩!”
“啊呀,竟然被小看了呢。”被敌人包围的山本武哈哈哈大笑,眸色微深,轻快的语气中充满着毋庸置疑的自信。“我的意志可不是什么温柔的存在哦。”
怎么说,都和一个天赋千里挑一的术士生活了整整五年有余,要是连这些拙劣的伎俩都看不出来,她还真是白活了。
山本武毫不犹豫的铲除所有敌人,并且绕过看不见的障碍物,凭借直觉寻找到了敌方的真正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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