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恩坐在夙征房间的床上,看着手上热呼的鸡汤,突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慨。
夙征见他端着汤碗发呆,一口也不喝,放下汤匙问道:「怎么了?没胃口吗?还是我帮你煮点粥?」
「不用。」欧恩轻轻搅动汤匙,「就是好像很久没吃过你煮的食物了。」
夙征一愣,笑道:「再来天天煮给你吃。」
欧恩眼里亮起惊喜的光,灼热的目光盯着夙征,像是十分开心又有点过意不去,他下意识错开眼、低下头喝汤:「再来我们都会很忙,不用这样没关係。」
欧恩知道,夙征之所以突然对他这么好,全来自于对他的愧疚感。
可他为了夙征做的事情,全部都是自愿的,从没想过以此当作条件交换。
儘管……主动亲近他的夙征令他心动不已。
欧恩道:「你没有欠我什么。」
夙征摇头,他将碗里的鸡腿夹进欧恩碗里:「我自愿做的,就像你自愿替我守住了性自主权一样。」
欧恩被呛了一下,没预期会听见如此专业的用词,「这两件事根本不一样好吗。」他又把鸡腿夹还给他。
夙征睁大眼看向欧恩,写着无声的询问,欧恩只是摇摇头,同样没说话低头继续喝着汤。
夙征只好耸耸肩,也不再坚持。
一时之间,空气中除了两人吃东西的声音之外,再无其他。
其实两人本来是打算在欧恩房间用餐的,顺便拿夙征丢在那里的衣服,可当欧恩解了房门的密码后才想起来里头的一团混乱,他急忙想找个藉口更改用餐地点,却忘记这里的房门全是自动开关。
钢板门滑向一旁,露出屋内的一片狼藉。
枕头、棉被以及傢俱全都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宛若刚经歷一场百人混战;床底下堆积成山的卫生纸和溼纸巾,无声透露着无度的荒淫,还有扑面而来,夙征特有的勾人嚮导素和强烈雄性贺尔蒙混杂的麝香气味,全都昭示着过去三天,欧恩到底在忍受着多么巨大的诱惑和承受多么绝望的折磨。
夙征的内疚感越发浓烈,毕竟欧恩可是当初在后花园被他随便一撩,就衝破抑制剂的药效,激发哨兵素的人。
也难怪他这三天抑制剂打得这么狠。
看见屋内的模样,夙征脑海中突然间又补回了一些记忆碎片。全是些令他脸红尷尬、无地自容的……成人片段,再搭配上房内那股浓烈的情色气味,让夙征恨不得找个地洞鑽进去。
「对不起。」夙征道。
「不是……我、你……」欧恩连忙用手挡住夙征的眼睛,关上门,「我们还是去餐厅吧!」
他们这次任务配合的飞船型号不一样,比接驳用的大了许多,供士兵临时停驻所用,所以不仅有房间还有餐厅。
但因为夙征内心有所定夺,他想藉此时机跟欧恩订下契约,所以他道:「到我房间去吧。」
「那衣服……要拿吗?」
夙征脸一红:「下、下次吧!」
欧恩喝完汤,自觉夙征跟他待在一个空间,应该是尷尬又不自在,于是他起身接过两人的汤碗,留下一句「那你好好休息」便想离开。
「等一下!」夙征急忙拉住欧恩的衣角。他低着头,耳朵红得发烫。
明明是只是一段契约关係,可真的到了要说出口的时候,却莫名地难为情。
一定是方才欧恩的房间给他的衝击太大才会这样的!
欧恩扭头看向从刚刚开始便一直欲言又止的人,问:「怎么了?」
「我们……签订契约吧。直到你的身体恢復为止。」
「什么契约?」
夙征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欧恩,一鼓作气说道:「医生说你之前施打了太多抑制剂,早已超过身体的负荷量,如果短时间再打的话,绝对会变回普通人,所以……这段时间,直到解决改造人、暴龙鱼,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止。我们就先……暂时结为伴侣吧。」
欧恩呼吸一滞:「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将碗放到了桌上,儼然一副听见孩儿戏言的模样。
之前,欧恩所谓的结婚、契约伴侣其实并没有包含亲密关係这一块。
虽然不是不想,但他知道有些事情勉强得到了也不会开心。所以提起那些将两人关係强绑在一起的设定,更多的是他想要一个名分,即便只是自我安慰都好。
他想要夙征属于他。
但是,如今夙征在两人的契约关係里,加入了抑制剂这个元素,一切的意义便又不一样了。
言下之意是,夙征会协助他度过不能使用抑制剂的那段日子,而这意味着他们必然会进行「负距离」的亲密接触。
夙征微微挑眉:「殿下,我已经三十多岁了。」
欧恩的手猛然攥紧,这简直……比梦境还要让人不敢置信!
一想到所有的幻想都能变成现实,他的下半身几乎是一瞬间,充满了元气。
夙征显然也注意到了,脸色闪过一丝了然的笑意,却体贴地没有多说什么。欧恩有些尷尬,他站起身用外套掩盖着某个精神意义的部位,解释道:「这是体内激素失衡的正常现象,你……不要多想。」
欧恩背对着夙征,说着一些不太情愿说出口的理智发言:「我回去拟完契约内容就发给你,在……在尚未签约之前,你都还有机会反悔,不用委屈自己。」
「我先走了。」说完欧恩头也不回地离开。
然而夙征三步併作两步追上去,从身后将人给揽住,他靠在欧恩宽厚的肩背上,掌心不安分地滑向某个蓄势待发的部位,欧恩一声闷哼,压住夙征作乱的手,「你别……」考验我的忍耐力。
话还没说完,便听夙征靠近他的耳边道:「王子这个模样走出去,万一被看见怎么办?」
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廓,欧恩忍不住嚥了下口水,某个部位又更加硬了几分,语气近乎求饶地道:「我已经忍三天了……」
没办法再忍受这种明晃晃的撩拨。
夙征舔上欧恩的耳廓,舌尖沿着软骨的轨跡细细描绘,声音又低又慢:「你帮了我这么多次,轮到我帮你了。」如恶魔的低语。
欧恩的理智线几乎是在一瞬间「啪──」地消失无踪,他猛然一吸气,抓住夙征的手,转身将人给压在门板上,猛烈地吻了上去。
欧恩吻得又凶又急、丝毫不给夙征喘息的时间。过去三天累积下来的慾望全都被揉碎在这个吻里,宛若翻涌的浪潮,汹涌且澎湃,而夙征是汪洋中的漂流帆船,只能被动承受着欧恩的索取,他的双手紧紧抓着欧恩的头发,如抓着唯一的依靠。
欧恩的吻滑过夙征的脖颈、锁骨、肩膀乃至胸口,夙征衣衫半褪,露出半个肩膀,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推开欧恩想继续往下的吻:「去……床上……」
欧恩重新噙住夙征的唇,拉着夙征的手绕在自己的后脖颈上,然后双手往夙征的臀部一抱,让夙征的腿夹上自己的腰。
似曾相似的动作,欧恩的大手忍不住往夙征的腰上一捏,果不其然惹得怀里的人惊呼一声,腰软身颤,欧恩轻笑一声,却被夙征恼怒地一口咬到唇上。他手拧到欧恩耳朵上,瞪着人警告道:「你别得寸呼……进尺!」
柔弱的手劲加上发红的眼眶,一点震慑力都没有。
欧恩却还是凑上去,用鼻尖亲暱地蹭了蹭他的脸颊,轻轻嗯了一声。
他抱着夙征一边往床边走、一边吻着人,半秒鐘都不愿分开。
夙征被轻放至床上,承受着欧恩新一轮的亲吻。两人的衣服在过程中被一一脱去,直到彼此皆只剩下最后的底裤。隔着单薄的布料,欧恩的热度一直压在小夙征上摩擦,近乎灭顶的快感袭来,却迟迟达不到临界点,谁都不好受。
夙征将精神力探入欧恩的神智,让他有了短暂的失神,接着趁机将人掀倒在下,他半坐在欧恩的身上问道:「上面跟下面一起刺激的话,会不会对你太残忍?」
他的手向后探向欧恩的底裤,将它往下拉,释放出欧恩坚硬如铁的灼热,上下套弄,同时他的精神力也在替欧恩梳理着情绪,舒服得欧恩浑身都洩了劲。双管齐下,再加上夙征此时浑身赤裸,跨坐在他身上的画面刺激,欧恩除了抓紧身下的被子,无计可施。
他想,他是永远也逃不出夙征的手掌心了。
被欲望点燃的目光一瞬不瞬看着夙征,除了粗重的喘息之外,不发一语。
夙征被殴恩直白的目光给看得面红耳赤,明明对方才是那个被握住命脉的人,却搞得好似他才是那隻待宰的羔羊。
莫名的不服输爬上心头。夙征伸手往欧恩的胸口一拧,惊得欧恩浑身一跳,差点一泻千里。
「宝贝……」欧恩求饶似地沙哑着嗓音开口,对夙征给他的惊喜又爱又恨,他将夙征作乱的手十指交扣握住:「我真的会被你给逼疯。」
这是欧恩第一次这样喊他,如爱人般的亲暱称呼,让夙征脸直接红了一片,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来。
这个男人……真是无可救药的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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