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松了口气。
但他看的出来陆逾白一路上一直心不在焉。
“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吗?”
晏迟伸手搂着他的肩膀进了餐厅。
二人点好餐坐下后,陆逾白忽然抬起眸子看他。
“晏迟,我忽然觉得,我帮不了你。”
“我们之间好像隔着一座山,谁也翻不过去,我很无力……”
他的嗓音有些沙哑。
晏迟黑睫微颤,眉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如海浪般汹涌的情愫翻然而起,漾起层层的涟漪。
“所以你才一路上都不和我说话?”
陆逾白:“不是不和你说话,是不知道说什么。说文物吗?我真的不懂,我只知道不能贩卖文物,不能损坏文物,我连真的假的我都看不出来。”
“我对这些一窍不通。我虽然愿意去学,但是文物这一行,单是瓷器的简史就够我背个大半年了的……”
“所以……我觉得我们好像不是很同频。”
陆逾白说到这的时候有些心急,他刚刚看了瓷器发展的演变,每个朝代的烧制方法与款式都会有变化,南北部出土瓷器大相径庭。
这些要学起来,绝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不然晏迟当年也不会硕博连读。
“岁岁,我从来没想你去学这些。”
“同频的意义是,我们在一份感情里相互包容、成长,我们拥有各自的圈子,同时我们也是亲密的,我愿意让你融入我的圈子,但我不希望你为了我去放弃你热爱的东西。”
“你可以对文物感兴趣,但是你不要因为爱我才去学习这些。这样你会迷失自己,在我这,你只需要做你自己就够了。”
“剩下的,交给我。”
晏迟端起水杯给陆逾白递了杯热水。
升腾的白雾缭绕而起,他望着晏迟的眼眶有些湿。
“刚刚你们在说工作上的事时,你不会觉得我……”
晏迟打断他:“我只会在意窗外的风会不会把你吹感冒,你会不会无聊,会不会觉得我很呆板,又或是你有没有饿,坐着累不累。”
“我只在意这些。”
晏迟的语气诚恳,耐心。
他知道陆逾白是生病了,所以会胡思乱想。
不管是从前那个恣意的陆逾白,还是现在这个敏感的陆逾白。
他的爱都不会变。
他有信心带陆逾白走出来。
这是他对陆家的承诺。
也是他陪陆逾白走下去的诚意。
……
一晃三天。
林也疯了。
他疲惫的趴在床上,腿都在抖。
真的……
陆幸川也太…年轻人的身体都这么好吗?
他捡着衣服搂在怀中,整个人疲惫的趴在床上。
陆幸川端了杯牛奶走了过来。
他现在已经清醒了。
陆幸川将牛奶放在床头柜上,东西放下时的声响,让林也吓得一颤。
“不来了祖宗!真的要被你榨干了!我…我运动,我明天开始我就去运动。”林也举起一只手表示投降。
他是最虚alpha没有之一。
他承认了。
真的。
陆幸川眨巴着眼睛,在他的床边躺下,他只手揉着腰,疲惫的半趴在床上。
一旁的林也躲得远远地。
“腰痛。”陆幸川冷冷道。
林也:…………“我也痛。”
陆幸川:“那我帮你?”
林也:“不用!”
陆幸川帮着帮着就又坐上来了。
他吃不消了。
真的。
一滴都没了。
陆幸川将头埋入枕头中,“饿了。”
林也:……
他艰难的爬起来,穿好衣服下床准备逃离“战场”。
他穿着鞋子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折了回来,“想吃什么?”
陆幸川沉默一会,“都行。”
林也点了点头,就去厕所洗漱了。
洗到一半的时候,他忽然发现事情不对劲。
他和陆幸川现在是什么关系?
炮友?
啧……
怪难听的。
爱人?
陆幸川从没说过爱他,只是在发情的时候说会对他负责。
但是,半点证据没留下。
他上的陆幸川,他也不好意思追着过去要让陆幸川对他负责。
这事毕竟是陆幸川吃亏来着。
他垂眸思考时,那双发颤的腿,让他呜咽了起来。
谁说就陆幸川吃亏了,他也吃亏。
都虚了!
得补补!
林也洗漱好,点了超市送菜的上门的服务,随后回了房间。
他将床上和地板上的东西都收拾好,随后坐在了陆幸川的身侧。
林也主动替陆幸川捏捏腰,这次陆幸川没反抗他,他有些意外。
同时,心里也升起了雀跃。
他捏的更加卖力。
“祖宗,那个……你现在心情好不好?”
林也讨好似的问道。
哑着嗓音像是一个老太监。
陆幸川:“说。”
他语气一如既往毫无温度可言。
“我…我我我们……这次”林也微顿片刻,“怎么办?”
陆幸川:坏alpha!
都这样了还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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