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快进去吧,我好饿哦。”
“好吧好吧,先进去吧。”柳元弦舍不得亲生儿子挨饿的,赶紧和江彻寒一起进了小南江楼。
小南江楼也不是什么高级的餐厅,就是普通的家常菜馆,应该是柳元弦读大学的时候和谁经常来吃过,所以对这家菜馆特别眷恋。
“来一份虾仁豆腐、烤鸡,还有花生汤圆冰\粉。”
柳元弦点完菜,随即将菜单交给江彻寒:
“来宝宝,你点。”
“再来一份西湖醋鱼吧。”
江彻寒说:“好了够吃了爸爸。”
“西湖醋鱼这么难吃的东西,也就你和你父亲爱吃。”
柳元弦永远也理解不了江彻寒和江灵均的审美:
“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嘿嘿。”江彻寒笑:“就是好吃嘛。”
“行行行,你点,”柳元弦说:“这天底下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像江灵均的人了,连口味都一模一样。”
“毕竟我是父亲的儿子嘛,当然像他了。”江彻寒骄傲道。
“那你是我生的啊,怎么不像我呢。”柳元弦“啧”了一声:
“像我多好啊。”
“我皮肤像您啊。”江彻寒说:“这么白。”
“滚你的。”
柳元弦笑骂道:“说的好像你父亲就不白了似的。”
“嘿嘿嘿。”江彻寒傻笑,上菜以后赶紧给柳元弦夹菜:
“爸爸吃。”
柳元弦“嗯”了一声,低头吃饭。
江家人吃饭奉行食不言寝不语,如果江灵均在的话,一家人保管是坐在一起但一句话都不说的,但现在江灵均不在,江彻寒和柳元弦还能小声地共同交谈。
“爸爸,你这次来容港,大概呆多久?”
“最长半个月吧,我走的匆忙,只给他分好了半个月的药,这呆久了也不行啊。”柳元弦在宠爱的小儿子江彻寒面前算是比较放松的:
“你父亲那个样子,我不放心他一个人长期在家。”
江彻寒沉默了片刻,随即又给柳元弦夹了菜: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容港拍戏?”
印象里,柳元弦已经很久没有出来拍戏了,日常生活几乎全绕着一家人转,要不是有时候还会被请出去当制片,估计也是没空离开京海、来容港出差的。
“为了一个人。”柳元弦佯装不耐:“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问,吃你的。”
“是为了父亲吧,”江彻寒给柳元弦装了一小碗汤圆冰\粉,随即放在柳元弦面前:
“爸爸,我长大了,有些事情,你不要总是憋在心里,可以和我说的。”
柳元弦看了他一眼,随即低头受了他一碗冰\粉,嘴上却说:
“你懂什么的。”
“我懂,我怎么不懂。”江彻寒看他:“爸爸这次跑到容港来是为了父亲,是吗?”
“不是。”柳元弦全身上下嘴最硬:“没有!”
江彻寒:“........”
他只好转移话题:“父亲的病怎么样了?”
“还是老样子,前几天头痛的晚上睡不着,偷偷起来吃止痛药,被我抓个正着。”
柳元弦低头搅着冰\粉,很显然没有了吃的心情:
“他再这个样子,迟早得把自己作死。”
“那也是没办法,父亲也不想这样的,好在这么多年爸爸你陪着他。”江彻寒说:“爸爸,别伤心了,晚点我陪你去逛商场,给父亲买表怎么样?他一定会喜欢的。”
“我养你这么大,你天天就知道惦记你父亲。”柳元弦白他一眼,但却并没有拒绝,起身去结账:
“等着啊,我先去买单。”
“嘿嘿。”江彻寒笑了笑,乖乖地站在原地等着。
岂料,他刚低下头,准备见缝插针给薛千湘发消息,窗外的玻璃却忽然传来笃笃的声音。
江彻寒下意识转过头,抬头一看,只见薛千湘正戴着毛茸茸的兔毛帽子,耳边垂下来两个毛茸茸的白雪球,正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对着透明玻璃哈气,随即在白雾上画了一个爱心,冲着江彻寒弯眉笑。
江彻寒又惊又喜,豁然一下站起来,正想问薛千湘怎么会在这里,又担心薛千湘隔着透明玻璃听不到,于是左右张望一下,趁柳元弦还在结账,赶紧跑出来,小跑到薛千湘身边,气喘吁吁:
“你怎么来了!”
“想你就来了。”薛千湘抱住他,仰头露出巴掌大的一张小脸,被兔毛帽子衬的五官更精致,小声问道:
“你吃完饭了吗?”
“吃是吃完了,但是计划临时有变,待会得陪我爸逛街。”江彻寒搂住他,垂头亲了亲薛千湘的额头,歉疚道:
“可能晚上不能陪你了。”
“啊........”薛千湘很是失落,心想礼物今天应该是送不出去了,于是道:“好吧。”
他说:“没关系的啦,你爸爸好不容易来一次容港,你们也几个月没见了,你陪陪他也是应该的。”
见薛千湘这么懂事,江彻寒忽然良心有点痛了,正想说些什么来安抚薛千湘,身后忽然传来柳元弦疑惑的声音:
“团团宝贝,你和谁站在哪里呢?”
江彻寒没料到柳元弦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被喊的一惊,猛地回过头。
柳元弦看着他,抬脚走了过来:“你身后的人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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