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何举一走,薛千湘立刻走到僻静处,给江彻寒打电话。
江彻寒过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声音很明显地低落下去:
“喂?”
“.......你还好吗?”薛千湘自动脑补了一只湿淋淋垂着尾巴的委屈小猫咪:
“我听说.........”
“没事。”江彻寒道:“我很好。”
薛千湘:“........我查到了,是何举的男朋友程澄发的那条造谣贴。我已经找过他了,可惜他被何举骗了,始终不肯出来澄清。”
他说:“你说如果我们把你上次拍的他们两个的照片发出去,能不能证明是何举先出轨的?”
“......恐怕不能。”江彻寒道:“那张照片只有程澄露脸了,何举背对着我们,根本看不到脸,只有熟悉何举的人才知道是他。光靠背影,其实没什么说服力,何举完全可以否认,旁人也根本不会信,还会以为我们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更重要的是,程澄也是被他骗了,要是把这个只有程澄露脸的图片发出去,可能会造成更大范围的恶劣影响和负面舆论。”
“只有何举或者程澄亲口承认他在造谣,否则我们就会一辈子被钉在耻辱柱上。”江彻寒道。
江彻寒要比薛千湘更加深思熟虑,想的更多更深。
“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一点办法也没有了吗!”薛千湘握紧拳头:“你的推优资格怎么办?”
“........”电话那头一时沉默,传来江彻寒沉闷的呼吸声,一下重过一下,打在薛千湘的心上,让薛千湘心脏揪的难受。
这件事江彻寒和薛千湘本都没有错,可是众口铄金三人成虎,光靠几张嘴和几张照片,就使他们完全陷入了被动和自证陷阱中。
薛千湘忽然很替江彻寒憋屈。
小猫咪应该是自由自在开开心心的,不能因为认识了他,就遭遇无妄之灾。
他忽然出了声:“你别怕。”
他说:“我会解决。”
江彻寒:“.......我没怕啊。”
他刚刚沉默只是因为在喝水而已。
“我待会再给你打电话。”
言罢,薛千湘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他打开通讯录,在“父亲”两个字上面搜索了很久,牙齿轻轻咬了咬下唇,直到咬出浅浅的印子,才给薛梦章拨去了电话:
“——喂,父亲。”
“宝贝。”薛梦章轻声唤他:
“怎么忽然想起来给父亲打电话了?”
薛千湘伸出手,抠了抠树皮,指尖在树根上紧张地踢来踢去:
“父亲,你认识容港大学的副校长吗?”
“认识啊,”薛梦章道:“算是校友。”
“.......”薛千湘心里有了底,犹豫片刻,半晌道:
“父亲,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讲。”
“.......怎么了,宝贝?”
“我和我的好朋友被人造黄谣了,父亲。”薛千湘道:
“我现在感觉很糟糕.......应该怎么办?”
薛梦章:“........”
电话里的男声忽然一顿,紧接着立刻变的无比严肃起来,
“怎么回事,快和父亲说清楚——谁欺负我的宝贝了?”
第18章 对不起
“父亲!”
光洁的白色瓷砖上踩过一双白色的球鞋, 薛梦章听见薛千湘的声音,将烟及时掐灭在铁盒里,随即转过身, 熟练地张开双臂, 接住扑进他怀里的小omega:
“湘湘。”
“父亲。”薛千湘被薛梦章扶稳,虽然成年了,但还是像小孩一样,喜欢赖在薛梦章的怀里撒娇:
“父亲今天不忙吗?”
“再忙,也不能忽略了我的宝贝。”四十出头的alpha头发微微发白, 眼角笑起来时已经有了淡淡的细纹, 但一举一动都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桃花眼微微上挑,还保留着年轻时特有的风流意味:
“进去坐着吧。”
“好。”薛千湘挽着薛梦章的手, 朝包厢里走去。
转过玉兰花的屏风, 已经有人候在里面, 一见薛梦章就站了起来, 满脸笑容:
“这是薛市长的公子吧。”
“是犬子。”薛梦章拍了拍薛千湘的后背:
“叫何叔叔。”
“哈哈, 不敢当,不敢当。”被叫到的人笑了笑,招呼薛千湘和薛梦章坐上首位。
薛千湘一边落座,一边俯身礼貌地叫了人:
“何叔叔。”
“这是你们容港大学的教导处主任, ”薛梦章看了薛千湘一眼, 道:
“以后在路上看到, 要记得叫人, 不能不打招呼。”
“我记住了, ”薛千湘道:“父亲。”
教导处主任何依然上下打量了薛千湘一眼,随即笑道:
“我听说千湘在系里的成绩排名是第一, 去年还代表学校拿了国际级别的奖项,不愧是薛市长您教出来的孩子,真的太优秀了。”
“孩子的路都是孩子自己走出来的,”薛梦章摸了摸薛千湘的脑袋:
“只要他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在这个基础上能为国家争光,为自己争光,就可以了。”
有服务员进来,在玻璃转桌上放了一壶茶,薛千湘站起身,给薛梦章和何依然满上,认真道:
“父亲喝茶,何叔叔喝茶。”
“真是乖孩子。”何依然接过茶,继续夸薛千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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