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了?”沈钰大喜,当即伸手过去在对方的额头上和自己的额头上对比了一下,感觉还是有一点点烫,但又不是很确定。
于是又将脑袋凑了过去,用贴额的方式仔细感受一下对方的体温是否正常?
好像差不多,又好像还有一点点烫。
他也不敢十分确定,索性起身打算去将阡陌唤来给顾禁好好瞧瞧。
结果刚起身便被某人重新拽回了怀里:“已经好多了,昨夜辛苦哥哥照顾。”
沈钰昨日是真的被他的情况吓到了,因为顾禁的身体一向很好。
哪怕是上次水患替他割肉喂百姓,他也没有病重到昏迷的地步。
他记忆中,顾禁唯一生病还是还是三年前,他刚穿越过来时,顾禁在水牢中被折磨了一番后,又被他强行灌吃的,结果发热烧了整整两日才命大活了下来。
他又联想到阡陌所日说,顾禁身上有什么旧疾,应该是夺位时身受重伤留下来的,可他却从未对他提及,近日又一直在劳心政务,也难怪突然病倒。
若不能及时医治好,万一又留下什么隐疾之类的怎么办?
念此,他再次起身,语气冷肃的凶巴巴道:“你给我乖乖地躺着,不准动!”
顾禁表示:“哥哥不必担忧,我真的没事了。”
“怎么没事?你怎么知道没事?你昨日都不省人事了还说没事?你又不是大夫,而且你们古代的医疗技术这么差,随随便便一个小风寒都能病死个人。万一真出什么事,你是不是想让小爷当寡夫?”
顾禁闻言当即乖乖躺好……
沈钰还想说什么时,阡陌来了。
主子临终授意,以后阮公子便是他唯一的主子,他亦是他一个人的大夫。
此次若非阮知州授意,他不会医治顾禁。
阡陌能成为祁野的亲信,留在身边多年,医术自是不必怀疑。
他给顾禁把脉后,表示:“已经退热了,应该已无大碍。在下重新开一副药方,皇上服用一日即可痊愈。”
“真的吗?”沈钰没想到阡陌开的药方,竟然如此厉害。顾禁昨晚才只喝了一副药而已,便已经差不多痊愈了。
他倒不是不希望顾禁能快些好起来,而是对阡陌的医术感到好奇。
不过也是,他以前的主子可是祁野,那个人的个性一看便不养闲人。
这点从舅舅身体的恢复情况便能看的出来了。
阡陌想到方才在门口听到的那些话,还以为对方是信不过他的医术。当即道:“皇夫若是不放心,还是请御医过来看看较稳妥。”
沈钰:“……”
他有些心虚的假笑了一下:“没有不放心,只是没想到阿禁能好的这么快罢了!对了,你之前说他身上有暗疾,不知能不能医治好?”
阡陌迟疑了一下,颔首:“可以的。只是……”
“又有条件?”
阡陌摇头,并表明道:“医治期间不宜过度劳累和同房。”
沈钰:“……”
顾禁问:“若是不医治,可有影响?”
“所谓暗疾,便是指表面看着与寻常无异,实则隐藏于体内不易察觉的病症。至于是否影响,得看病情轻重,今后是否病变,不过终归是病。”
意思就是说,最好是医治好。
顾禁有些懊恼。
当初周大夫劝他刚拔除余毒,需要静心修养一段时日才能彻底康复,可他一想到哥哥大张旗鼓娶妻,哪里还有心思静养?
那一箭正中胸口差点要了他的命,加上日夜操劳政务,故才埋下了暗疾。
“哥哥,我已经……”
“给他治!”沈钰做主了。
阡陌一脸平静的颔首答应了,因为公子若是知晓定然会让他帮忙医治。
顾禁不想医治什么暗疾,特别是听闻需要禁欲一百日,也就是整整三个多月。
“哥哥,我真的已经大好了,不需要医治什么暗疾,而且那个什么阡陌也说了,并不严重。”
“他还说了,暗疾也有病变的可能。”
“可是……”
“你是不是不想与我白头到老,长命百岁?”
“自然是想。”
“想便乖乖医治,否则我可不管你了。”
“可是……”
“既然你不想医治,也不想要命了,那我也懒得管你了。眼不见心不烦,我以后便住在将军府了,你自个好自为之吧!”
顾禁听他的意思是不打算同他回宫了,那他以后岂不是要日日孤枕难眠?
“哥哥别生气,阿禁医治还不行吗?”
沈钰闻言满意了:“这还差不多。”
某人还想再挣扎一下:“可朝中政务繁忙……”
“不是还有燕明堂吗?”
“他也病了。”
“病了?”
“他许是想辞官。”
沈钰明白了,而后笑道:“我有办法让他的病立即好起来。”
顾禁:“……”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为自己这三个月的禁欲生活点根蜡,还是该为燕明堂养病的好日子到头了而默哀。
沈钰当天就去了贤王府……
正好邢锺言在家。
邢锺言正好无聊。
他还以为沈钰是来找他玩的,当即命人将人请进来,结果人家是来打他夫君的主意。不过从某方面来说,也算是解救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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