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乔攸还想说什么,就听到走廊上传来吴妈召唤他的声音。
匆匆留了句“我先去忙”,火速离开。
陆珩望着他遗忘在桌上的存折,拿过来再次打开看了眼。
他缓缓抬起眼眸。
联名账户啊。
*
翌日。
陆珩在玄关处换鞋,乔攸就守在一边等着帮他拿公文包。
陆景泽今天难得早起,下楼巡视一圈自己的江山社稷,看到陆珩,立马恭敬跑过去:
“您现在就要出门?”
陆珩点点头,顺手从乔攸手中接过公文包。
刚打开门,又忽然想起什么,勾勾手指,陆景泽立马心领神会附耳过去。
乔攸望着亲密耳语的二人,视线如寒刀,在陆景泽身上反复剌过。
陆景泽你真该死,这个时候下来做什么,自己还有好多话想和陆珩说呢,且因为你这个没良心的拟人化生物,自己又要和陆珩分隔两地三天不见。
这对一个二十三岁的孩子来说,是多大的心理伤害啊。
两人耳语着,乔攸却敏锐地发现陆景泽的表情忽然变了。
剑眉紧紧蹙作一团,双目圆睁,不知陆珩对他说了什么,惊恐的眼眸中又掺杂着丝丝不解。
末了,陆珩拍拍他的肩膀:
“麻烦你了。”
然后又看向乔攸,严肃的表情才有了点笑模样:
“那我出门了,劳烦你照顾好这个家。”
乔攸追上去,扒着门框依依不舍:
“陆管家一路顺风,早点回来。”
他现在一点也不避着陆景泽,光明正大,陆景泽大可以拿员工守则压他,只要他存款够多。
一直到陆珩出门,陆景泽仿佛还没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
终于把生锈的大脑调动活络后,他缓缓看向还在冲着陆珩背影依依不舍的乔攸。
陆景泽望着地砖,陷入了沉思。
陆珩应该……是他亲小叔没错吧,他也应该……不是抱错的孩子对吧。
一直到乔攸离开,陆景泽还在思考这个问题。
如果是流着相同血脉的亲人,小叔为何屡屡让他当这个坏人。
“叮——”
手机一声响,将陆景泽的思绪从鄂尔多斯拉回来。
他望着来电显示上备注为“小叔”的号码,忙接起来,语气恭敬:
“小叔,您忘了东西?还是有什么事要交代。”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稍显陌生的中年男子声音:
“景泽这么久没见,把我的声音都忘了?”
陆景泽的眼神跌入迷茫,很快反应过来。
此小叔非彼小叔,这位是他爷爷的堂弟家的儿子,严格来讲是他的堂小叔,陆珩得管他叫堂哥。
当时在备注时也懒得细化区分,都用“小叔”来备注。
“小叔好久不见,您从国外回来了?”相较于面对陆珩的恭敬谨慎,陆景泽面对这位没见过几面的小叔态度倒是很随意很松弛。
“早半个月前就回来了,没赶上祭祖,不然咱们还能见一面。正好这几天我去看望大伯母,和我堂弟也好久没见,打他电话没人接,这不就打到你这来了。”
这位小叔言简意赅,他在国外待了三四年,刚回国,本来去暮晚婷家看望她,正好又路过陆景泽家,准备上门叙叙旧。
挂了电话,陆景泽沉思片刻,给家庭医生打了电话来,要他带阮清去康复中心做复健,别把人累着,但也别回来太早。
陆景泽虽然和这位堂叔见面次数不多,但这老东西是家族里出了名的色胚,听闻最喜欢肤白貌美年轻乖巧的小男孩,背地里养了一堆。
所以他怕这人见到阮清这等绝色再惦记上,找个借口赶紧把阮清支走。
另一边。
乔攸刚把卫生间打扫出来,头顶广播响起。
“十分钟后贵客上门,所有人到大厅集合准备迎接,希望各位注意仪容,你们代表的是陆家的形象。”
乔攸最烦陆景泽这一点,天天整些面子功夫,正经事一点不干。
他也懒得拾掇自己,放下为了清扫而挽起的袖子,提着水桶往杂物间一扔,随着其他保姆到大厅集合。
紧接着就看到新聘请来的家庭医生推着阮清火急火燎从后门走了。
乔攸:?
阮清闪遁走的刹那,庭院里响起一阵汽车引擎声。
陆景泽最后看了眼阮清离去的方向,稍稍整理衣领,阔步而去。
吴妈和另一个小保姆合力推开装甲大门,众人还没见到这位贵客真容,倒是听见一道大大咧咧又略微嘶哑的声音响起:
“哎呀,景泽!好久不见,你都长这么大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听他这番言语,乔攸猜测着来人可能也是陆家的皇亲国戚。
陆景泽脸上挂着稍显敷衍的笑容,伸手迎上去:
“小叔,欢迎回国,好久不见。”
乔攸本来兴致勃勃看戏的嘴脸一下子耷拉下去。
随即而来的是强烈的好奇心。
这位小叔从他穿书第一日就经常出现在众人口中,但谁也没见过,原文作者对他并无半点着墨,一来二去,弄得乔攸倒是很好奇。
到底是没能见到只活在他人口中的傅温谨,成了遗憾,能看到原文没出现过的小叔,也不虚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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