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我小婶?做梦,梦里什么都有。
他长腿一迈上了楼,避开乔攸又跳了两下。
来感觉了。
打开卫生间的门,一眼光洁如新。
陆景泽继续冷笑。
早上故意溅出几滴,再安排吴妈给乔攸换岗,守着卫生间一天两天他能忍,就不信长此以往他还真能变成忍者神龟,受不了估计就能主动开口请辞。
别妄想当我小婶!
即便是男主攻,得意至极时也会露出反派才有的恶毒笑容。
他漫不经心掀开马桶盖,顺手掏出小兄弟准备一泻千里——
下一秒,笑容僵在了脸上。
马桶盖内侧、马桶圈上,贴满了大大小小陆景泽的……照片。
还是从百度百科上扒下来的,西装革履宛若天神下凡的集团总裁照片,组成了一圈别具一格的马桶垫。
靠近积水的位置贴了一张嘴部照片,红唇大张,伸出舌头想要承接住这凶猛洪流。
陆景泽:……!
下身一抖,感觉愈发强烈,像是洪水决堤的前一秒。
该死的,这下没有溅出来的理由了。
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帅脸被玷污。
陆景泽忍着强烈的感觉将小老二收回去,智能马桶感应不到温度,缓缓自动闭合马桶盖。
他阔步回到自己房间。
就见房间里的独卫门口摆了只黄色告示牌,上书:
【正在清扫,暂停使用。】
“吓唬谁呢。”陆景泽磨着后槽牙,一脚踢开告示牌。
打开独卫的门,不成想直接给他逼到密集恐惧症发作。
墙上、地上、盥洗台、马桶、浴缸……肉眼能见的位置贴满了他的帅照。
打开智能镜,里面同样。
陆景泽沉默了快一个世纪,尿意袭来,他终于妥协,回到了二楼公共卫生间。
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在那张烈焰红唇上,深吸一口气。
卫生间响起一阵马桶冲水声,陆景泽打开门出来了,脸上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表情。
黑暗的马桶里,那张嘴露出的舌头中间,射穿了一个小洞。
陆珩回家后第一件事,照例在二楼公共卫生间洗手,眼神一扫,望见了马桶上密密麻麻的陆景泽帅照。
他嗤笑出声,无奈地摇了摇头。
偶尔有那么一瞬间,他对陆景泽深表同情。
翌日。
陆景泽在卫生间门口低着头像是默哀。
他不断劝慰自己:这么多人用过卫生间,还有人在里面洗了澡,照片肯定都湿透并随着水流进入城市下水道。
没问题的。
他小心翼翼推开门,目光直直朝着马桶而去。
悬着的心终于——
死了。
马桶的确光洁如新,不见任何照片的影子,但墙角那俩人是怎么回事。
“啪!”啤酒罐相碰,发出一声闷响。
花洒淅淅沥沥,像是窗外连绵不断的小雨。
阮清垂着头,发丝落下遮了眼,在眼周形成一片小小的阴影。他蜷曲起一条腿,拎着啤酒罐的手搭在膝盖,轻轻晃着瓶内的小麦饮料。
“不可能的,以陆景泽的性格,不会让我见樱樱的。”
说罢,他举起啤酒罐猛灌一口,细长的手中不断收拢,将易拉罐捏成一团。
坐在他身边的乔攸喝了口小麦饮料,鼻间发出一声轻笑,似嘲讽:
“只不过是想见妹妹,难道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
阮清捏着易拉罐的手指拢得更加用力:
“樱樱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好好吃饭,期末考试考了多少分,我这个做哥哥的,竟然全然不知。”
他自嘲地冷笑一声,将捏皱的易拉罐丢了出去,仰起头,任凭冷冷的冰水在他脸上胡乱地拍。
陆景泽只看到了这一幕:
昏暗的天际,哗哗的雨声,代表心情的破碎易拉罐和颓废的他。
这是什么青春疼痛文学镜头。
陆景泽确定,即便膀胱即将爆炸,但这种伤春悲秋的场景下,他尿不出来。
半晌,卫生间的门轻轻关上。
憋了一晚的水,终于在公司厕所得以解决。
陆景泽也终于深切地感受到乔攸的恐怖之处。
乔攸不光能为了折磨他自损一千伤敌八百,还能拉着整个陆家陪他一起发疯,直接在卫生间上演一出伦理大戏。
倘若有朝一日乔攸真成了他小婶,岂不是要骑他脖子上看他撒尿?
陆景泽坐在办公桌前,闭眼沉思。
大门忽然敲响,秘书进来报告:“陆总,陆代表请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陆景泽缓缓睁开眼,眼球布满红血丝。
来到陆珩办公室,岁月静好的陆珩与内心来回钻火圈的他形成鲜明对比。
陆珩将一沓文件扔到桌子上,表情淡淡,语气也淡淡,却透着一丝不满:
“我叮嘱过你很多次,董事会换届期间务必打起精神,可你连重要的开会文件都忘在家里。”
陆景泽面对陆珩时向来没脾气。
他垂了脑袋,语气谦卑:“因为实在是……急着来公司上厕所,就忘记了……”
陆珩眉目一展,忽而回想起那贴满马桶的帅照。
鼻间发出一声轻笑。
对陆景泽的同情成分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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