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保姆一听,还真当自己有了上位机会,顺势挺直腰板,互相对视一眼,笑得几分得意。
交代完,陆景泽由司机伺候着穿上西装外套,阔步离开家。
没人注意到,他走到门口时,不着痕迹地回过头,余光瞟了阮清一眼。
乔攸也没看见,但他知道。
这样追妻,难怪后面要火葬场,啧。
陆景泽一走,小保姆们来劲儿了。
一人扔给他一套女仆装,笑道:
“既然是陆少规定,那你也别再把自己当这家的未来主人,该做什么该说什么你自己也清楚吧。”
阮清默默接过女仆装,点点头。
对于此时的他来说,每日无休止的工作也好过他在陆景泽身下隐忍承欢。
等阮清换好制服出来,等待他的是保姆a扔来的抹布,保姆b送来的垃圾袋,保姆c甩来的纸篓子,还有保姆defg……
阮清一声不吭,也不拒绝,默默接受一切。
几个小保姆坐在主人的沙发上嗑着瓜子喝着咖啡,阮清刚扫干净的地立马又落了一堆瓜子片。
保姆a嗤笑道:“看来你是真不会干活,看不到这里一堆瓜子皮?”
阮清提着扫把走回来,秀丽的眉微微蹙起:
“这里我刚扫过了,请你们不要把瓜子皮乱扔。”
“哗啦——”
话音刚落,阮清劈头盖脸地挨了一兜子瓜子。
保姆a笑得像小说中的恶毒女炮灰,得意洋洋:
“你的工作就是把这里打扫干净,我的工作就是监督你,你有意见?奉劝你别把自己当陆家未来少奶,我们少爷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你也不过是他无聊时候的消遣,玩腻就扔的东西,希望你认清自己的身份。”
乔攸刚从楼上下来就看到这一幕。
和原文中一字不差的台词,这老套的戏码让当时的乔攸忍不住锐评:
“别人写烂的东西你还用得乐此不疲,不是吃了吐是什么,没创意。”
教教你,什么叫新型职场霸凌。
他横着眉走到阮清身边,满脸不悦:
“前辈悉心教导你你还不领情,真把自己当这家的主人了?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说完,抢过阮清手中的扫把,娴熟的将瓜子壳扫成一堆,用簸箕收好。
心中暗骂:
别人家总裁几年前就用上扫地机器人,就姓陆的还用着最原始的清扫工具。
他抬起簸箕,严肃道:
“扫起来的垃圾一并丢到垃圾桶里,这个还需要我教?”
乔攸直直盯着阮清的眼睛,一脸恨铁不成钢。
随即,手一扬,瓜子壳全数泼在保姆a脸上。
保姆a刚还得意着,一下子炸了毛,尖叫一声跳起来,手忙脚乱拍着身上的瓜子壳。
乔攸拉过阮清的手,在他惊愕的目光中继续愤愤道:
“要你有什么用,赶紧过来学着点。”
说完,不等保姆a开口,他拉着人就跑。
一直把人拉到他的杂物间里,从他穿来时穿的那身衣服兜里摸出仅剩的二百块,扬了扬:
“让你报销你就跟聋了一样,百位数的加减法都算不明白?笨死得了。”
他把二百块甩阮清身上,态度嚣张:
“我都替你算好了,赶紧拿钱滚粗我的视线,别碍我眼。”
新型职场霸凌,也要保持原汁原味的语言羞辱和动作粗鲁。
阮清默默看着他,良久,从他手里顺过扫把。
“乔哥,我知道你虽然态度恶劣却是在帮我,但是……”阮清提起扫把,垂了眼,“我喜欢干活,总比做一只没有自己思想,每日只能被关在笼子里等他恩宠的金丝雀要好。”
他叹了口气:“谁会想做这样的金丝雀呢。”
乔攸:我想。
厌倦了辣眼睛的狗血小说书评,也厌倦了每日对着电脑坐到腰酸背痛,更厌倦了“欸这时候我就要给大家推荐一款非常不错的颈部按摩仪”。
乔攸也知道阮清人如其名,清骄孤傲,如果说要他必须从原文中选一个看的过眼的角色,那必然是前期的阮清。
父亲烂赌欠一屁股债,他自小懂事优秀,凭借努力考上全国最好的政法大学,本该拥有光明未来,谁知碰上了陆景泽这个类人。
然后就是每天的固定八点档:
“你说清楚,傅温谨到底哪里比我好。”
“让我说傅温谨,那你解释一下颜泽渝是谁!”
“好,看来我是多余的,那我走。”
“你走,走了就永远别回来。”
再随机穿插些许保姆镜头:
“阮先生求你快回去吧,少爷见不到你已经发疯了。”
滂沱大雨下,淋成落汤鸡的保姆给阮清磕着头如是道。
前期阮清那种坚韧不拔的小白花形象还能博得乔攸些许好感,加之他本人长相又是楚楚可怜的杏眼桃睫,总之乔攸现在并不反感他,甚至还有点怜惜。
这孩子这几天被陆景泽折腾得不轻,走路都不稳当,看得出他下.身很难受。
乔攸抿了抿唇,再次横眉冷竖:
“也不知道天天装这病歪歪的样子给谁看,一会儿过来厨房找我领金丝燕窝羹,动作麻利点,我没有等人的习惯。”
阮清虎躯一震,瞳孔剧烈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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