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庭霄又端起来往他嘴边凑:“糖好,昨夜消耗太过,糖水正好能食补!”
何止:“噗——”
自己是什么无关紧要的透明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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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肖天舞被封肖妃,正式入宫。
那一日,右丞相府邸是红色的,皇城是红色的,就连整个天都城几乎都是红的。
皇帝纳妃,李庭霄自然不能缺席。
繁琐的仪式过后,宫内大排宴宴,席间肖韬素满面春风,心安理得接受众人的阿谀,毕竟,丞相只是官职,而皇帝的岳丈却是皇亲,不可比肩。
李庭霄也过去对他恭贺了几句,见众人一脸羡慕,他那得意劲儿就更别提了。
完成任务,李庭霄回到座位上,微笑旁观一切。
皇帝去安顿新妃了,太后和皇后主持大局,让李庭霄意外的是,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
皇后脸色不好还能理解,太后为的又是哪般?难道真如何止所说,她不喜欢肖小姐进宫?以她的身份和权势,她不喜欢,谁能强迫得了?
转念一想,又通了。
肖韬素毕竟是替太后养大了私生子,说不准,他就是给先帝戴绿帽的那个,以此相挟,太后敢不从?
他冷笑一下,喝下杯中酒。
这皇家,真是从骨子里就烂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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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右丞相府。
今日是肖妃回门的日子,全家上下做足了准备。
上午,肖妃的鸾驾从街道尽头缓缓而来,街上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肖府府门大开,敲锣打鼓放鞭炮,将肖天舞迎进门。
一家人聚在厅内说话,其乐融融,肖夫人见肖天舞表面上光鲜亮丽带着笑,实际像是心思沉重,不由有些忧心。
午饭过后,肖韬素和肖夫人跟女儿单独到房中谈话。
“舞儿,这几日在宫中还适应吗?”
“娘,适应。”
“陛下待你如何?”
“陛下……”肖天舞别开眼,“挺好的!”
老两口一眼就看出不对,肖夫人使了个眼色,将肖韬素支出去,拉着女儿的手坐到床沿。
“女儿啊,跟娘说实话,是不是宫中有人为难你?”
虽然这样问,心中也知道不是,女儿可是由太后弄进宫的人,后宫之中谁敢?
果然,肖天舞摇头。
“那是……陛下?”
肖天舞委屈地看了母亲一眼,踌躇半天,才说:“娘,那日大典之后,女儿都不曾见过陛下!”
她本不想跟母亲说这个,但不跟她说,也没法向别人说,自己憋着又难过。
肖夫人想了想,惊讶道:“你是说,陛下还不曾临幸过?”
肖天舞红着脸说:“可能,陛下忙……”
肖夫人试探问:“陛下晚上在哪过夜啊?是去栗娘娘那里看大皇子?”
“不是的。”肖天舞低下了头,沮丧道,“是,是在皇后那里。”
这下当娘的坐不住了,起身:“我去同你父亲说!”
按说,陛下四十岁正值壮年,就算与皇后恩爱,纳了新妃也不可能一点也不稀罕吧?那石皇后到底有什么狐媚手段,能让陛下独宠啊?
看看自己女儿,虽说不算倾国倾城的大美人,也能算是国色天香吧?怎么就入不得陛下的眼了?
肖夫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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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帝今夜仍然留宿青悠殿。
宫女放好安眠的熏香,压下明亮的火头,还没等放下寝宫的幔帐,外面就传来一声尖细“太后驾到”。
才要就寝的帝后对视一眼,只好重新穿回衣服。
太后板着脸迈入寝殿,步摇微晃,目光冰冷。
湘帝见她面色不快,忙迎上去:“母后怎么来了?”
太后目光挑剔地看了石皇后一眼,看得她一阵心慌,不知不觉低下头。
她冷哼:“本宫还当陛下是太喜爱大皇子,留在墨兰那了,原来是到皇后这来了!”
湘帝笑了笑:“母后,这事,朕自己还是做得了主的吧?”
“大皇子那可以不去,新妃那边总该去一下吧?这成什么了?”太后朝石皇后走了两步,“也别怪本宫多管闲事,你身为皇后,本该将这些事平衡好,让陛下专心国事无后顾之忧,可你看看,陛下任性你怎么也糊涂?知道的是陛下宠爱皇后,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后不贤,跟诸妃子争宠呢!”
皇后满脸委屈,一国之母在太后面前农家小媳妇一样,讷讷地不敢顶撞,眼眶都红了。
湘帝看不过:“母后也知道朕不喜欢肖妃,她进宫是母后的主意,当时朕也说了,就算她进了宫,朕也不会多看她一眼,是母后说,只要让她进宫其他随便,现在怎么又变卦了!再说,这点事,至于大半夜吵到青悠殿来?”
“陛下不喜欢也该应付一下,这样让肖右相怎么想?”皇后恨铁不成钢,“那个男人不三妻四妾,陛下一国之君,整天待在皇后宫中,真是让人贻笑大方!皇后又不好生养,我们何时才能开枝散叶!”
“母后!”湘帝皱眉打断她,还没等再说什么,一直掩口默默流泪的石皇后突然崩溃。
她哭喊道:“是我不能生吗?到底是谁不能生?我为皇家颜面受了多少委屈,这些年母后不是比谁都清楚吗?”
太后浑身一僵,在湘帝愣神之际,快步上前,狠狠在她脸上甩了个清脆的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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