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月城没什么变化,驻守的修士也只是在外面,内里也有少许修为较高的修士走动。
林文泽就算再想查清楚这里,可现在却也不得不放一放。
他连个安身之所也没有,且苏宁白的事还没查出来,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与他作对。
林文泽突然自嘲一笑。
自己恐怕是混的最差的系统了吧。
从一开始自己便倒霉透顶的莫名死了,到如今却又被全世界追杀,自己还真是用亲身经历来诠释了世事无常这四个字。
往前走了走,林文泽不自觉来到一个摊子,那上面摆放的东西与林文泽腰间挂了许久的物件相似,只是终究比不上他腰间这个挂坠的精巧。
没想到这个摊子竟然还在!林文泽有些惊讶,要走过去的脚步不自觉停留在原地,眼神看着那摊子前有些恍惚。
鹿辞拽了拽他,疑惑的问他怎么了?
林文泽只是笑了笑没说什么。
他看着这熟悉的摊子,只不过好像换了人了,此时是一个老妇人,当初与傅黎尘来这里时,好像是个大爷来着。
“请问,这家摊子是换人了么?”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先自己的脑子一步问了出了声,但他是否是原来那个,这答案意义实在不大。
可他已经问出了口,且莫名的,对这个答案有些紧张。
“哦!你说的是我家老头子吧!平时确实是他在看摊子,只是他今天有点事,所以今天是我来看摊子。”
老妇人眼尖的瞧见了林文泽腰间的那香炉挂坠,实在是那挂坠的纹路是她做的最特殊最好看一个,她一眼就能看出来,也对来人有了影响。
她眯着眼笑道:“小公子啊,你这是这是在我这里摊子上买的吧,我记得可清楚了!那可是我做的最好的,也是唯一的一个以绒绣球的花纹刻出来,我丈夫说当时一起来的还有一位长的十分好看的小公子,今天怎么不见?”
老妇人往后看了看,她也对买了这挂坠的人十分好奇,只是似乎并没有看见还有其他的人与这位公子一起的。
林文泽顿了顿,眼神掩藏不住的暗淡了片刻,随后又极快仰起头来笑了笑道:“他……我与他其实不熟,今天也是忽然走来这里看看罢了。”
“怎么会!哪有两个不熟的人送这东西的!”那妇人眼中满满的不相信,只当两人闹了矛盾,这公子说气话呢!
她倒是不希望自己卖出的这东西还不能凑成一对有情人!
“这东西怎么了?”林文泽疑惑的看着老妇人,对她话里实在不解,这东西怎么看都是一个物件罢了,有何问题?
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挂坠,上面的凉意传达他的手心,将他冰的一激灵。
那老妇人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拿起一个摊子上的挂坠放在手中摆弄。
“其实是我们这的一个说法,那是原来傅城主求娶城主夫人时拿了一个这样相似的挂坠做定情信物,所以这东西在几年前盛极一时。
现在很多人早忘记了,但还有些经常生活在这里的人记得。
所以在我们这儿啊,要是心中喜欢另一个人,便买来送与他,小公子你戴的这个啊,可是老婆子我可是做的最好的一个,上面的纹路绝对是仅有的哇,所以我才能一眼认出来!那送与你的小公子想必暗自喜欢了你好久,这才敢只送个这物件来表达心意。”
老妇人将由来讲的极其清楚,脸上的笑容从来没有间断,仿佛已经认定了两人之间绝不简单。
可是林文泽却有些迷茫了。
她说的什么意思?
傅黎尘对自己是喜爱?
是不是太过荒谬了些?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吧,大概……他也是不知情的吧。
林文泽自动忽略傅黎尘本就是禾月城的人,就算是那也不在禾月城居住许久,离开的时候他也只是个孩子,也许对这东西根本不甚了解,买来送他也是巧合罢了。
垂了垂眼眸,林文泽尴尬一笑道:“这东西做的很是精巧,我很喜欢,多谢了。”
话题转变太快,明显的不想继续去提那人了。
老妇人看得出这公子满满的心事,想来是路途不顺,她也不好揭人伤疤,便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该多谢公子照顾我的生意啊,公子太客气了。”
林文泽摇摇头回以微笑,他心中实在困惑,即便给傅黎尘找了太多理由,可知道了便忘不掉,实在是让他烦恼!
不想继续想那么多,他便不再停留抬脚离开。
老婆子看着他离去的身影,可惜的摇了摇头,边摆弄东西边惋惜道:“人人都有不愿意说的事,可是,两人都不说,对方怎么知道自己心意?别错过了才后悔呀。”
只是两人本就是陌路,两人注定要牵扯不清罢了。
林文泽将这令人烦躁的问题抛之脑后,鹿辞问他那老妇人是何意思他也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随口敷衍过去。
现在有更重要的事,他实在没有时间去想别的,也不愿意去想去猜。
将禾月城逛了大半,想不出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一点点回忆苏宁白去过哪里。
记他闭关之前,他是与程谨年一起历练去了,难道是那时被人盯上了?
但历练时苏宁白身边只有程谨年,里面的细节只有回去再去问问程谨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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