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枣村还没有,得去隔壁的村子去请。
白家请来大夫后,那大夫一番查看,摇头叹气好一会,说错过了最好的医治时间。
若是有好药精细养着倒是还能恢复以往,可白家一看就不可能有那个钱。
“幸好之前伤口有用草药敷过,如今治也能治。就是后面走路的时候,会有些瘸,不过腿能保住。要是再晚一点,别说是腿,就连命都难保。”
大夫的一番话让苏兰毓三人又惊又怕,也顾不得以后走路会瘸了,只让大夫赶紧医治。
瘸一些,总比没腿没命强。
喝了几天的药后,白山虎的精神头越来越好了。他知道自己后面会腿瘸,没有抱怨第一反应是安慰妻子和两个孩子。
苏兰毓听着丈夫乐呵呵的笑声,还一个劲的拍着胸脯说他就算腿瘸了,也能追着老虎满山跑。
她一边被白山虎的夸张神情逗笑,一边又忍不住的担心。
“快别追什么老虎了,你这次要不是冒险进深山,也不会伤的这样重。”
白山虎悻悻的挠挠头,“好嘛,下次不去了。”
对于妻子的话,白山虎是言听计从的。他想让妻子和孩子能不愁吃穿,但也不想他们一直提心吊胆的担心他,连日子都过的不安生。
不去猎猛兽,他可以多跑一些,多猎些小的东西。苍蝇再小也是肉,一家人在一起,没什么难关是过不去的。
苏兰毓听到丈夫毫不犹豫的顺着她,心里也闷闷的,“是我连累了你。”
白山虎一听这话就急,他一骨碌的坐起来,牵扯到伤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气,还不忘对苏兰毓说:“怎又说这个?要不是你,我到现在都没个家。而且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嫁给我,已经是我叫你受委屈了,总觉得亏欠你。再说这些,你这是叫我没脸见你啊。”
“好,我不说了。你快躺下,别扯着伤口。”
苏兰毓扶着人躺下,她自出生起,直到遇见白山虎之后,才知道被人在意是什么滋味。
对于丈夫,苏兰毓也是常常觉得亏欠了他。若非因为她的缘故,以白山虎的能力,能将日子过的很好。而不是像现在,腿伤了都没银钱去看。一直拖着,最后落下病根。
她知道白山虎不喜欢听她说这些,便也只在心里想想,不再说出来。
“你和孩子们都爱吃月饼,蜂蜜还有一些,今年中秋,我们做几块月饼吃吧。”苏兰毓笑着对丈夫说道。
想到中秋有月饼吃,白山虎咧嘴笑道:“好,我最爱吃你做的月饼,到时候我给你烧火。”
中秋前一夜,云怀瑾让木青带人将藏在相府的那些果酒给送去了徐大人那。
虽说明日是晚宴,但是贡品要在下午之前全部清点完毕入库。
最后敬献贡品唱名的时候,是由着内务府派的内侍上呈。
若在这个环节出岔子,也赖不着贡献贡品之人的头上,由内务府的人承担。
而内务府内侍,侍卫足有百余人。出一点问题,那就是全都跑不掉。怕出岔子受罚,内务府内彼此都是互相监看。因此,只要是贡品进了府库,就不会再有动手的机会。
徐大人心一直悬着,直到签了对接的单子后,他才拍拍胸口,一颗心落回了原处。
这真是他送贡品,送的最害怕的一次。
云怀瑾作为敬献贡品的人,也是跟着徐大人一同前来,江州府能进宫的也只有他和徐大人。
将贡品送入府库后,他们不能走。得一直等到宴上唱名敬献贡品后,皇帝统一宣见。
好在有专门的屋子让他们这些人坐着等,内侍也上了茶和点心。
云怀瑾和徐大人到的时候,屋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后面角落有两个座位,二人没多想直接就去坐下了。
他们二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什么波澜。众人只是看一眼后,便有继续自己的事情。
要么互相小声交谈,要么闭目养神。
环顾一圈后,云怀瑾问徐大人道:“何家的人在吗?”
徐大人没有抬头看,直接摇头,“何家的人不会在这,他们有特权,是直接在宴上的。那宴上,有何家的位置。”
云怀瑾轻轻点头,这何家的权利当真是不一般。
宫宴之上,崔慎坐在小皇帝左下方第一位。
教坊司的正在献舞,崔慎百无聊赖的喝着酒,察觉到有人在看他,便透过舞女抬眸看去。
对方在触及崔慎的视线后,立即缩了回去。
兵部王侍郎小声的问边上人道:“怎么样?看出什么没?”
“被发现了,我又哪敢多看啊。”工部的李侍郎小声道:“那天你我的儿子就在画舫船上,我还打听到,其他几个在那船上的,也全都被人给揍了。这除了崔相做的外,还能有谁?”
王侍郎觉得有理,不免有些气愤,“不是没伤着人吗?瞧把我儿给揍的,三天都下不来床!”
“这事说到底咱们也没证据就是崔相派人做的,而且也是孩子们有错在先。真要说起来,咱们这也不占理。”
李侍郎见王侍郎气急,怕他性子火再惹出事来,连忙出言规劝。
王侍郎瞪着眼睛,“啥意思?不是崔相家那刚寻回来的金疙瘩故意挑衅的?”
“不是啊。”
李侍郎将那天的事情大概和王侍郎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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