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山珍海味的兄弟两,很快就狼吞虎咽起来。
衙役过来抓人的时候,这两人嘴里还有燕窝没咽下去。
官吏举着明晃晃的刀,凶神恶煞的从酒楼里抓走了两个人。
有客来里面的食客都被吓不清,掌柜亲自出面好一番安抚,才把食客们留住。
兄弟二人在酒楼被确认了五官特征后,就被小吏塞住了嘴,不让他们吵闹。
去县衙的路上,他们也琢磨出来,应该是买人猴的那个壮哥儿搞的鬼。
两方人马很快又对簿公堂。
赵县令在堂上坐着,云怀瑾膝下垫着赵县令叫人放的软垫,声音清朗,“大人,就是这两人抢了我要进货的一百九十五两银子。”
兄弟两一听这话,都不可置信的看向云怀瑾。
嘴里还塞着布,就激动的呜呜呜,脸红脖子粗的。当小吏将两人嘴里的布取出时,两人稍微缓解一下酸涩的嘴角。
二人先是对赵县令自报了姓名,随后年长一些的陈大就呸了一声,“你胡说八道!明明是你拿二百两来买人猴的!”
云怀瑾转头看他,“我疯了吗?花二百两买人猴?我花这么多银子买回去干嘛?我又不爱看人猴表演。”
说完云怀瑾又看向赵县令,诚恳道:“大人,我是在他的杂耍摊子上,突然想到要去进黄豆,这才让方老三去最近的北城杂货铺取银子。
谁知道银子刚拿过来,这两人就过来让我买他们的人猴。”
云怀瑾叹息一声,有些自责,“也是我不小心,以为这就是个杂耍摊子,没有设防。又瞧着那人猴可怜,就想着花五两银子买了吧。
谁知银子刚拿出来,这二人就借着将人猴和籍契给我的时候,又降低了我许多防备心。竟是将我的银子直接全给抢走了!
真没想到会有人借着杂耍的名义,见钱眼开强行卖人猴,其实是蹲有钱的人抢银子呢。”
陈二听完人都气疯了,他本就暴脾气,这会都顾不得在衙门里,直接怒喝一声,“你他娘的再胡说八道,老子打死你!”
话音刚落,赵县令就皱着眉抬起惊堂木,“啪——”的一声响,让陈二收敛了怒火。
“这里是公堂之上,疑犯嘴巴放干净点。”
陈二缩了回去,暗自气闷。
云怀瑾看向赵县令,点头致谢后,转头对二人说道:“既然你们不承认,那就去问问人猴。问他是多少两银子被买的,别人不知道,他自己肯定能知道。”
若那人猴说是二百两,我定不再多言,还会再送二百两给你们。”
陈二闻言急切的看向赵县令,激动道:“大人!那人猴就是二百两买的!叫那人猴过来,他听得懂话,只要我们问了,肯定会真相大白!”
说完还挑衅的看了云怀瑾一眼,谁知他不仅没看见云怀瑾害怕,还见云怀瑾在笑。
陈二莫名的有些头皮发麻,他笑什么?
赵县令是知道这些受各种非人手段折磨后,用以敛财的人猴。他们是听得懂话,但只能“听得懂”主人的话。
赵县令看一眼云怀瑾,接收到赵县令视线的云怀瑾,神色未变,嘴角带着轻松的笑。
见云怀瑾这般放松模样,赵县令想到自己与云怀瑾打过几次交道。这位云庄主虽说年轻,也会冲动行事。但没有把握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
于是赵县令一拍惊堂木,“传唤人猴。”
人猴来的时候,已经被孙大夫简单的上药包扎过。
他身上的伤太多,包扎的白布几乎包裹了他大半个身子,衣服的遮掩下,倒是看不见里面那大面积的缠裹白布。
人猴脸上没什么伤,干瘦怪异的脸上,除了眼睛和嘴唇,都有密密麻麻的猴毛。
云怀瑾不忍多看人猴,也不敢想这些毛发是怎么粘在他的身上。
陈氏兄弟二人看到人猴后,激动非常。
陈二嘴角扯着笑,问道:“阿风,你是不是被二百两银子买走的?是,就点头。”
训练的时候,最后一句话就是给人猴的指示命令。
经过驯化的人猴,都会按着指示去做。
之前的训练和表演,也从未出错过。但这次,人猴竟然没有按指示命令去点头。
陈二看着阿风摇头,笑不出来了。
赵县令坐于堂上,也不敢多看下方的阿风。不过案子还是要审,还是出声问道:“那你可是云庄主花五两银子买去的?”
这次阿风点头了。
陈氏兄弟傻眼了,怎么可能会这样!人猴怎么可能会不听命令!
陈大脑袋转的快,一下子就想到抢那么多银子的罪名一旦坐实,那他兄弟二人将会面临什么样的牢狱之灾后,他急忙磕头辩解道:“大人!这人猴是傻的!他听不懂人说话!他点头摇头都不能信啊!”
云怀瑾闻言冷笑一声,“我看是只有利于你们的,就能信。不利于你们的,就不能信吧。”
陈大没有回云怀瑾的话,陈二要骂云怀瑾,都被陈大拉住,一起磕头,直呼他们是冤枉的。
云怀瑾知道他们在这件事上是冤枉的,可在这个时代,他们真正作恶的事情,是被允许的。
他只能想办法,以其他的罪名,让这二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陈氏兄弟二人喊冤的同时,云怀瑾也坚称自己花了五两银子买人猴,结果对方抢了他一百九十五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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