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真的因为没有“后顾之忧”,而害了自己。
他绞尽脑汁的去想,如何能证明自己的清白。
蓄意谋杀,差点死的还是哨兵,就算是他的国家给他做靠山也是难逃一死。
他慌乱之下,用膝盖滑行,爬到危飞白的腿边,抱着他的小腿,哭泣道:“哥!危哥!帮我说说话吧!我是真没这个意思!”
危飞白看着抱着自己腿,哭的涕泗横流的查元基,露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一脚将对方踹翻在地,厌恶的拍了拍裤腿,然后抽出湿纸巾擦手,说道:“可能真的不是他干的。”
查元基听到后,双眼顿时绽放出希望的光芒,恳切的看着危飞。
危飞白说道:“他还没有那个本事,让一个b级、前途一片光明的哨兵,为了他而放弃性命。”
查元基瞬间爬了起来,他仿佛找到了漏洞一般,大声地笑了几声,说道:“对!”
“他没有理由为了我牺牲!我是被冤枉的!”
危飞白单脚踩在对方肩膀上,光洁的皮鞋映射着他的倒影。
“但你也不是全然无辜,谋害向导也是重罪。”
查元基顿时冷汗都被吓了出来,他呆坐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危飞白突然说道:“或许,你想到了什么有用的线索,说不定司令就会大发慈悲,免除你的罪责。”
这番话让查元基立刻脸色煞白。
和那瓶药有关的线索,药剂连瓶带药都交给了这个哨兵,他什么也没有留下。
他唯一能提供的线索也就是黑市,可黑市都是带着漆黑的斗篷进行交易的,什么也不清楚。
他突然灵光一闪,“手臂!”
危飞白疑惑道:“手臂?”
查元基连忙点头,“对!手臂!”
“他卖给我药剂的时候,露出的手臂上有着一大块纹身!”
东曼云问道:“什么纹身?”
查元基冥思苦想,“好像是一条黑蛇?还是一个黑色的十字架?我记不清楚了,我只看到一半。”
危飞白与东曼云相视一眼。
是神圣教会!
危飞白在心中暗啧一声,又是他们。
东曼云摆了摆手,立刻,门外一直守候着的警卫队瞬间闯了进来。
眨眼间就控制住了查元基。
他慌张地喊道:“干什么!放开我!”
立即将头转向危飞白,“你说话不算数!不是说好了我提供线索就放了我吗?”
危飞白惬意地笑了一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说:“我说话自然算数,我不找你麻烦了,但是司令可没答应啊。”
查元基立刻脸色涨红如猪肝,咬牙切齿地喊道:“你耍我!”
他恶狠狠的怒骂道:“你等着!等我出来!我绝对饶不了你!”
他撕心裂肺的吼着,被警卫队拖走。
危飞白慢悠悠地说了句,“我等着,好走,不送。”
*****
另一边,某个诊室内。
沈鸿雪正闭着眼躺在诊疗床上。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他问道:“你最近还经常看见他吗?”
沈鸿雪眼皮微颤,“是的。”
男人问道:“他的情绪如何?”
“像往常一样,跟我嬉笑打闹,调侃我。”沈鸿雪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就像他还活着一样。”
“那你最近如何?”
沈鸿雪沉默了片刻,说道:“最近比以前好了很多。”
男人拿起笔,在本子上记录了起来,“是最近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沈鸿雪似乎无所察觉,他说道:“我最近认识了一个人,我们……”
……
诊疗结束后,沈鸿雪坐在床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他的额头上满是细汗。
穿白大褂的男人递给他一张纸巾。
沈鸿雪勉强的笑了一下接过纸巾,擦拭着汗水,“谢谢,医生。”
男人,也就是医生,看着他的神情说道:“已经过去那么久了,你该放下了。”
沈鸿雪苦笑了一下,摇摇头,“我无法原谅自己。”
医生建议道:“或许,你可以考虑建立新的关系帮你摆脱他(它)的影响。”
“例如,爱情、友情之类的……”
等到沈鸿雪收拾好,准备离开时,他忽然想起了什么。
转头望向医生,问道:“我这个情况会影响到身体吗?”
说着,手情不自禁的抓向胸口。
医生也是被问得一怔,问道:“怎么了?”
沈鸿雪低头,看着自己按在胸口的手,“我总会被我现在的室友吓到,吓得心脏砰砰乱跳,像是心脏要跳出胸口一样,特别剧烈。”
医生笑了,“并不会影响到你的身体。”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或许可以考虑一下其他因素……”
“比如,爱情之类的……”
……
沈鸿雪离开后,医生悠闲地喝着茶,看着手中的病历喃喃自语道:“也许,下一次不会再来了……”
说罢,就把病例放在办公桌上,悠闲地看着窗外的风景。
“嗯,好茶。”
窗外的阳光散落在在办公桌上,照在摊开的病历本上。
病历上皮肤雪白的男子笑得阳光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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