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目前可以躲藏的地方也就只有衣柜里和床下。
他让沈鸿雪躲到衣柜里,然后自己藏到床下。
门外,数十个带着动物面具的女仆和仆人姿势怪异,晃晃悠悠、走路磕绊,他们手上拖着格式各样、硕大的武器。
金属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刺耳又难听。
他们走过的地方,流下一片片黑漆漆的痕迹。
突然,为首的仆人停下脚步,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仰着头一直在空气中嗅着。
他转过头,目光紧紧地盯住藏着危飞白他们的房间大门。
缓缓靠近……
“吱呀──”
大门被缓缓打开。
藏在暗处的危飞白悄悄地从“背包”中拿出剑胚。
仆人们关节倾斜,用着非常不自然的神态行走进屋门。
一进屋所有“人”纷纷举起自己的武器,冲着自己手臂能及的地方开始疯狂破坏。
他们似乎有着无穷的力量,挥着武器冲着衣柜砸下。
瞬间衣柜被拦腰截断,变成了碎片,地面上也也留下了一个硕大的凹坑。
仆人看到已经敲碎,歪头继续对着其他东西下手。
忽然,他似乎听到了衣柜内有着一些微小的响动。
立马又回头,再次砸向已经被拦腰砸断的柜子。
“梆梆”几声过后,柜子已经变成了碎屑堆。
旁边的仆人好像是踩到了什么,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霎时,所有的仆人都盯向他,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向着他砸下。
那个被打的仆人就像个木偶一样,不躲也不藏,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任由其他人把他锤烂,锤成肉泥。
他的手放松地瘫在地上,随着“砰砰”声一起一伏。
不明的黑色液体溅了其他仆人一身、一脸,在地上也蔓延开。
他们像是完成了什么任务,纷纷扭头开始毁坏其他的东西。
而地上黑乎乎的液体突然开始往回蠕动,所有的液体汇聚一体缓慢升起,然后变换成之前那个被砸得像破布娃娃的仆人。
那人面具后面的双眼白光一闪,然后开始自发地行动起来,加入他们的队伍。
很快,屋内所有东西都被毁坏一空,仅剩屋内最靠内里摆放的豪华大床。
所有人围成一圈,拿着巨形的剪子、锤子、榔头等工具,对着床体就是一通破坏。
锋利的剪子直直从床体的中间扎了下去;榔头敲碎了床垫与木块;锤子重重砸向枕头与床头。
枕头内芯的毛絮被挤压了出来,被利器们带领升空,满屋子乱飞。
“叮叮咣咣”一通乱响。
直到床体也变成了一摊碎末,他们才齐刷刷地停下手中的动作。
齐步向外走去。
不知过了多久,平坦的窗帘内部突然伸出一只手,悄悄地拉开窗帘。
露出了窗帘后的镜子。
镜子平静的镜面忽然荡起水波,一个人把脑袋伸了出来。
竟然是没有戴面具的钟文。
在他确定外面彻底没人后,才一步跨了出来,向着镜子内部的人招招手。
危飞白和沈鸿雪才相继出来。
其实就在他在床底抽出剑胚,准备着强攻时,突然发现钟文躲在窗帘后面正对着他摆手,这才算是逃过了一节。
危飞白心中也是有些惊讶,也不知道那些仆人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被打成那个样子还会复活。
房间又开始震颤,这次颤抖得比之前还要剧烈。
房顶随着颤动掉落灰尘,地板上的碎屑也在疯狂跳动。
震感是从屋外传来的,几人迅速扒到窗户边,向外看去。
外面依旧是一片浓白的稠雾,钟文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他满头大汗,手指颤颤巍巍的指向远方,惊呼道:“那、那是什么?”
雾中有着一块巨大、看不清全貌的阴影,若隐若现,似乎是个人的形状。
同时伴随着诡异的低频叫声,感觉整个人都被震得身体发麻。
危飞白不禁也有些头皮发麻,这个地方太危险了,必须要尽快离开。
他打开地图,看着上面显示着游荡着的红点,以及某些房间里的白点,有想到了他的任务。
没错,现在他们还在【梦境】中,必须要出去。
他召集另外两人,说明了现在情况。
沈鸿雪再次确认道:“所以,我们现在需要再次穿过镜子回到现实中去,对吗?”
危飞白点点头。
“那陈南怎么办?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他的踪影。”钟文问道。
危飞白陷入沉思。
陈南走失的真不是时候,他还没有来的急把陈南编入队伍,所以无法现实他的位置,同时也无法给他发送私信。
“我们先尝试寻找一下,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只能听天由命了。”
话音一落,三个人都沉默了。
谁也不想失去同伴,但是在这种情况下,自保已经非常地困难了,拯救他人只能作为次要。
危飞白展开地图,按照地图的位置分布,他在地上拿起家具残垣比划了起来。
在场的也都不是外人,钟文的性命还攥在他手里,而沈鸿雪更是不用担心。
“现在我们所在的是一楼,目前离我们最近的镜子在二楼【夫人】的房间,也就是我们之前待过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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