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下午五时左右,你离开了咖啡厅。我们在峰会会场附近目击到了与你打扮一致身形相似的嫌疑人,他还逃脱了追捕。”
“不是,你们没抓到人就要赖我的吗?我那时候有不在场证明的,再说了,我怎么可能跑得过公安啊!?”
“哦?”诸伏景光发出了个疑问的单音,“我们一般认为没有其他佐证的情况下,就算做没有不在场证明……你为何如此笃定会有不在场证明呢?”
霓虹不是一个摄像头密集的国家,路面上的摄像头数量有限,很多时候还得依靠店家摄像头补充盲区证据。而加野明明是单独进出入公共区域,又并非是他通勤的地点,不在场证明从何而来?
“不过你怎么知道是公安没抓住人呢?”诸伏真诚地问道。
“这……抓我的难道不是公安吗?”加野扭头看向正押着自己的人。
但还没等诸伏这边说话,旁边搜查一课和爆处班的已经绷不住了,那位新人首当其冲蹦了出来:“明明是我们先抓的你,和公安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要混淆事实!”
“呃……”加野被这意料之外的反驳噎住了。
“好了好了……那么加野先生,你到底是如何知道的呢?”诸伏盯着加野的眼睛,看的对方不禁想要错开目光。
“……那就是我口误了不行吗?这不是看见这人是公安我就这么想的。”加野低着头嘟嘟囔囔。
听了好一轮辩论的松田终于直起身子,不再抱胸靠在墙边。他拿着工具走过去,打断了几人的审问:“随便是不是他安的炸蛋,总而言之我可以拆了吗?”
说完他晃了晃手里的东西,眼睛从左扫到右:“反正是他不是他都不影响我今天得把炸蛋拆了,是他搞得话估计还能对我拆蛋有点帮助。这玩意儿看上去有点复杂。”
屋内一时间安静下来,毕竟炸蛋不是小事,再娴熟的排爆警都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开玩笑。只有加野左右看了看,实在有些疑惑。
啊?这个东西很复杂吗?他暗自思索道,我怎么记得这个东西随便装装就好……难道炸蛋是个装起来简单拆起来难的玩意儿?
只见松田阵平堪称悠闲地打开炸蛋外壳,露出里面的基本结构。他举着家伙端详了好半天,嘴里还时不时喃喃地念叨着什么,仔细一听,大致是“这是什么线?”的抱怨。
加野心惊胆战地看着松田手上的钳子从一条线挪到另一条线,他悄悄瞄了下其他人,发现大家都异常地淡定。这让他更加不安了起来。
似乎注意到他的不安,萩原笑眯眯地凑过来安抚他:“别担心,小阵平技术可厉害了,不会有事的。”
好好好,我不担心……个头!加野欲哭无泪地在内心咆哮。虽说松田阵平是明星警察,他拆弹技术家喻户晓,可是上一回自己的炸蛋就不是他拆的啊!
但如果他表现得对于炸蛋的热衷和对松田的质疑,怕是会立刻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和炸蛋有关。
“嗯……对吗?”松田拎起两根线歪着头比对,随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不对不对。”
加野觉得自己心情像是在坐过山车,他闭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大声嚎叫:不对,不是那根蓝色的!你个笨蛋!更不是那根红色的啊!你是不是蠢!!
但松田听不到他的内心,这位身经百战的排爆警按照自己的节奏慢悠悠地一根线一根线排查,眼见着要选定某根红色的线,加野终于忍不住怒吼出声:
“住手!!”
这下一屋子人都看向了他,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做了什么的加野倒吸一口冷气,但也无力回天。他垂下头,接受了自己即将被逮捕的命运。
松田“啪”地一下干脆利索地剪掉那根关键线路并宣布排爆成功,他站起身来和萩原击掌,又走过去和爆处班其他人商讨炸蛋的后续处理。
诸伏把炸蛋已经排除的消息发送给指挥中心后,转身给加野带上了手铐。另一队公安也从待命状态解除,从不知道哪个现场过来就要把加野带走。
屋内的公安疑惑地看着诸伏,后者茫然抬头,一副全然不知的样子。新来的这队公安态度相当强硬,还多少有点高高在上的感觉,看的人火大了起来。但偏偏爆处班和搜查一课的人还在这里,至少不能让这帮刑警看了笑话。
于是公安们迅速达成了共识,把人交接了过去。
“诸伏君,人我们就带走了。”
被点名的诸伏景光点点头,继续和指挥中心汇报去了。先前屋内的公安面面相觑,都相互用眼神询问对方认识不认识。毕竟这帮人都没用敬语称呼诸伏,真的没关系吗?
可容不得他们细想,走廊那边传来很大的脚步声,一个便衣打扮的警察冲了过来,扒着门冲诸伏喊到:“不好了诸伏警官,我们在楼上也发现了炸蛋,您得去看看!”
诸伏眼神一凛,手快地用手机汇报情况后,就快速交待其他人回到各自的岗位上,而自己则带着萩原松田一起离开了现场,前往发现炸蛋的新位置。
在他们走后,一位公安悄悄摸出手机,打了一条短信出去。
“嗡”一直放在贴身口袋的手机发出蜂鸣,伊达航不动声色地把手机拿出。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只有一行,来自诸伏景光。伊达的脸上划过一丝了然,随即整理了衣服向会场中心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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