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再用这种jk一样的语气说话的话,那大概会的。”
“喂喂,不要这么旁若无人的……不是,萩原,你到底都和交通部的人说了什么?”
就这样,萩原跟松田你来我往互喷垃圾话,而伊达时不时见缝插针几句吐槽,最终把话题引向了难得的休假。
萩原兴致勃勃地提议:“开车去露营?”
“然后被宫本以疲劳驾驶拦下来?”松田毫不客气地回怼,“那还不如在家蒙头睡一觉,反正之后还要再去加班。”
刚刚才因为加班太多被强制赶回家的伊达苦笑了一下,他和高木顶着黑眼圈回来的时候把目暮警官吓了一跳,据说是两人脚步轻浮,目光飘忽,要是姿势再僵硬一点加上发出一些嘶哑的低吼的话,就是标准僵尸片开头了。
最终目暮警官在欲言又止了半天以后,决定让伊达休息个一天,这时候的一课少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再说了,有事可以随时叫人回来。
“去你家喝一杯?”伊达略显迟疑地提议道,松田与萩原对视了一眼,后者小心翼翼地回答:“呃,班长你确定吗?小阵平的房间根本连脚都放不——嗷?!”
话说一半就被松田锤了头,现在正抱着脑袋左右乱晃。松田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托着腮帮子朝着前面放空,而伊达一副头疼的表情对着周围几个桌子默默赔不是。
他们就这样闹了好一会,萩原悄悄把捂着头的手挪开一点露出眼睛小声问:“好像走了?”
“走了。”松田借着托着下巴的手以同样的小声回复道,伊达则是拍拍萩原的背部示意他可以直起身子了,于是一米八的大高个终于可以展开自己蜷了好半天的身体。
就在他们几个闹起来的过程中,店里的几桌客人陆陆续续结账走人了。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因为忍受不了店里的吵闹——虽说这个理由在日本这个社会倒也没有问题——但他们走之前也没有真的点什么能够让他们坐这么久的单,所以反而显得可疑起来。
有了降谷这么个事情在前,他们自然对于监视的对象有一些猜测。
“如果他们能把精力放在安保上,我们就不至于被抓来帮忙了。”松田对此嗤之以鼻,他向来对公安的手段过敏,只是更信任自家同期的底线。
伊达航虽然也很无奈,但在一课的时间毕竟更长,他比只是偶尔会被借调的松田看到的更多。一课不是公安,但也有不少拿不上台面说的事情。
所以他没有过多评价,只是摇了摇头:“谢啦,萩原。”
“没啥没啥……”萩原恢复了笑眯眯地模样,又多点了一份意面,权当是为了刚刚的闹剧赔礼。
班长婚礼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随着话题的关注度提高,他也意识到这个走向其实并不利于班长本身,哪怕是抛开手上的案子以及即将到来的峰会的这个时间点这类因素也是一样。
伊达航也算是搜查一课里一颗冉冉上升的新星,年轻轻轻但有足够的头脑、基层走的多、破案率不输于侦探、再加上身材和外貌相当符合一般人对于警察的形象,也在一般民众心里评价不低。
而这样的明星警察的爱情长跑即将迈入下一个里程碑,这等的喜事,难道上司不应该说句“恭喜”吗?警视厅的高层不应该来为他多年的付出道贺吗?再赶上选举期,议员和候选人之类的不提一嘴警员的贡献吗?
于情于理,萩原可不希望同期的终身大事沦为政治斗技场,而且同自己与松田不一样,搜查一课的伊达是没法找个办公室挂上牌子说自己训练的。
班长也意识到这点,这才连着好几天都在外面跑外勤,塑造一个“不好意思我有正事请之后再问”的样子,尽管他还是没能拦住高木似乎察觉了什么从而要一起的决定。
只是毕竟伊达航的大部分人脉集中在搜查一课,有更广人脉的是他,外加松田的态度,班长这个“为了同课的好兄弟姐妹们宁可先不管小家”的形象立刻树立起来。
虽然没有提前交流过,但伊达还是领会到了他的意图,于是更加理直气壮地跑外勤,堵住了那些想去劝婚的嘴。
除却伊达航的婚事风波,他们现在可能更加担心某位同期的处境。这段时间他们受到的监视不降反升,本以为他们从葬礼之前就受到监视是因为降谷零,可诸伏的反应让他们突然发觉自己的想法有误,假如他们被监视的原因不是降谷零,而是诸伏景光呢?
诸伏和降谷自毕业以后就完全消失在大众视野,作为同为警察系统的人并不难猜他们的去向。
可一年多以前,这位同期改头换面顶着不知道哪里的假名字出现在了搜查一课。没出半年,从警视厅到地方警察本部一连出了好几起警察被杀的案件,尤其是警视厅的那几起,堪称离奇不说,还很快被公安接手,怎么想都有问题。
最开始他们以为案子是被诸伏的手下接手,可某次同小侦探破案的时候,意外撞到了风见裕也同降谷零接头,这才知道风见裕也是降谷零的手下,也被降谷拜托不要过于为难风见。
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诸伏的联络人或者手下,也不曾发现他与任何人的联系。如果不是真的瞒不过某位直觉过强的卷毛,他还想要抵赖不认。
更让他们拉响警报的是,降谷零在第一次被他们识破安室透身份的时候对诸伏的存在闭口不谈,甚至对于他们暗示性的提出搜查一课的新人时表现出了疑惑与兴致缺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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