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崎和伏黑惠同时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只有虎杖悠仁积极举手提问:“五条老师,我有问题!”
五条悟迈步的动作一顿,退了回来。
“悠仁同学,请随意提问!老师是非常好为人师的噢,什么问题都能解答。”
虎杖悠仁:“你打算怎么处理啊?”
五条悟:“关于相原晴辉么?”
虎杖:“嗯!”
五条悟笑容灿烂:“这个要保密。”
虎杖:“……”
——你刚刚还说自己什么问题都会回答!!
五条悟和学生们笑嘻嘻地闹了一场,拎着今天压根没打开过的教师备课手册,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他手长腿长,走路速度快到生风。直到走出教学楼,才逐渐放缓脚步。
“相原晴辉,日意混血儿,有着奇怪的信仰……”五条悟叨念着听来的各种情报,脑子里还在琢磨着这件事。
之前都没听过这号人物,难道是刚从国外回来的人么?
五条悟想起虎杖悠仁曾随口说道——“宿傩在见到他时有动静”——由此可见,这个人值得关注。
不过一个看不见【帐】和咒灵的普通人,究竟是哪里吸引到了宿傩的注意?
五条悟百思不得其解,越发兴致盎然。
以防万一,稍微查一下好了。
**
五条悟在私下调查相原晴辉的时候,另一头,在川崎市,弥生想把顺平拉进自己阵营的事情已经有了新的进展。
在一个平平无奇的周末,吉野顺平忐忑地推开了教堂的大门,找到了正拿着一个抹布,俯身清洁长椅上灰尘的金发男人。
他的额前有几滴汗水,衣袖高高卷起,旁边的地上还放着一个盛了四分之三水位的水桶。
吉野顺平对看见的这一幕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的幻想里,当他推开门、走入教堂的时候,金发牧师应该正好站在巨大的十字架下,双手交握,在圣光笼罩下闭着双目向神明祈祷。
现实却是:牧师先生正在亲自打扫卫生,做日常清洁。
相原晴辉抬起眼眸,看见了门口站着的吉野顺平。男孩的面上写满了手足无措和理想幻灭,实在太好懂,看了就很想笑。
“是顺平啊。”
他露出温和的笑意,招了招手:“快过来。”
相原晴辉自然且不动声色地戳了戳还在睡觉的弥生精神体。
弥生一个激灵,迅速苏醒,看清发生了什么事后,迅速与相原交换了身体控制权。
吉野顺平小跑上前,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相原先生,早上好。”
“早安。”久野弥生带着歉意笑道,“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早,还没有打扫好,让你见笑了。”
“我答应要来兼职,这些本来就是我该做的工作。”吉野顺平连忙摇头,主动挽起袖子,抢过了抹布。
“是要把殿内的椅子都擦一遍么?交给我吧。”
——从今天开始,我的打工生涯就开始了。
顺平在心中暗暗说道。
见状,弥生也不与他争执,拿了个扫帚,在旁边慢悠悠地扫着。
这些椅子并不脏,上面几乎没什么灰,用抹布飞快抹一遍就完事。
假如再敷衍一点,连椅背都不用擦,“咻”地一下用抹布飞快滑过椅面,就算结束了。
牧师先生压根不管他有没有在认真打扫,因为他自己扫地都扫得很敷衍,跟之前认真擦椅面的样子判若两人。
难道是椅子要供人坐,所以比较重要?
顺平一边漫无边际地开小差,一边半蹲着用微润的抹布擦着椅背。
突然,他听见牧师先生的手机铃声响了。
顺平探头看过去,只见金发男人听了几句后,高冷地点了点头:“可以,我有空。你们现在过来吧。”
电话一挂,他立刻把扫帚放回了角落的工具间。
“我回去换衣服接待客户——不对,是接待要捐善款的信徒——总之,顺平,你累了就找个地方休息,不用太辛苦。”
丢下这么一句话,金发牧师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吉野顺平没有当真,总要对得起高薪酬嘛。
他做的很认真,一丝不苟地把长椅擦了一遍,还顺带把墙两侧的装饰也擦了擦。
殿内的家具、装饰都称得上一尘不染。
顺平感觉自己像在擦薛定谔的灰尘,忙活半天,洗抹布的水桶都不用换水,只浑浊了一丢丢。
他把水桶里的脏水倒掉,洗干净抹布。
返回时不小心走错道,误入后院,看见了拉得笔直的晾衣线上晒着的几块抹布,旁边还有随风轻轻飘扬的干净衣服。
走近了,还能闻到衣物上残留的皂角香味。
生活气息一下子无比浓重。
吉野顺平面色沉重,他把湿抹布夹在晾衣线上,把水桶放回了工具间。
他看着一尘不染的教堂内殿,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了相原先生“哼哧哼哧”地搞大扫除的画面。
然后又联想到后院的衣服,相原先生见客户……呃,不对,那叫来捐款的信徒。
他在见到信徒之前,还要特意换一身正式点的衣服,说不定还要洗个澡什么的。
顺平感觉自己对牧师先生的滤镜碎了一地。
他昨晚还因为太紧张,辗转反侧,久久难眠,脑海中不断放送谷歌到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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