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再咋说也是你岳父,你就是这么对待长辈的?”
“我呸!”
祁东辰一口唾沫吐在地上。
“你算哪门子的岳父?二丫的户口迁了出来,证明是村长开的,村里头哪个不晓得,你们和俺婆娘已经没有半分关系了!
长辈确实值得尊重,但像你们这样的畜生,俺见一次打一次!”
从小到大,就晓得三房一家不是人。
三房先前可没少苛刻他,只是不想让爷爷难堪,又敬重对方是长辈,所以才一忍再忍,这一人便是二十来年。
一昧的隐忍,换来的是他们的得寸进尺。
现在,他的户口迁了出来,婆娘也和他们没啥关系,爷爷也不再心疼,他也没必要再隐忍。
祁蔓站在门口,看着祁东辰护媳妇儿的样子,不由的感慨道:
“妹夫可真帅!实力护老婆。”
祁蔓改口的快,祁东辰的户口刚迁出去,哥哥瞬间变成了妹夫。
谢云殊目光游离,落在这满腔怒火,同三房一家对视的祁东辰身上,薄唇蠕动,心里喃喃:
真帅?
正英勇护婆娘的祁东辰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转头看去,快速的打量了,站在门口的祁蔓三人,并无发现异常,伸出手挠了挠后脑勺,心生疑惑。
咋回事,难不成是出现错觉了?
转过头来,见祁老三的人还没有离开,挥舞着沙包大的拳头,恶狠狠的威胁道:
“再不走,俺就要跟你们算算之前欺压俺的账了!”
占不到优势,祁老三哪里还敢停滞,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用牙缝出声:
“走!”
一家三口相互搀扶的离开了祁家。
祁东辰拉着祁二丫刚转身,祁蔓立即竖起个大拇指,夸赞道:
“帅!”
祁二丫也笑的甜蜜,言语间尽是对丈夫的夸赞:
“东辰哥确实是个好丈夫!”
看着大姐的日子过得如此悲惨,又想着自己现在的幸福生活,家庭圆满,有人呵护疼爱,早已心满意足。
已经别无所求,只想这一辈子安稳度过。
这样想着,眼角不自觉溢出泪珠,伸出手将泪珠擦拭,又咧嘴一笑。
被这么一夸,祁东辰害羞的挠头,呵呵傻笑:
“这是俺应该做的!维护自己的婆娘,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嘛!”
祁老三家。
“砰!”
木门被重重的关上。
“啊!”
祁大丫刚入门,就被祁老三一把推倒在地,事发突然,祁大丫吓得尖叫出声,手掌在地上被摩擦出了伤口,转过身,就对上了父亲那张怒气冲天的脸,泪水在眼眶中闪烁,清楚接下来发生的事,语气哽咽:
“爸,俺…俺什么都没有做!”
祁老三在祁家受的气,自然是要找个宣泄桶,一瘸一拐的在角落里拿出一条又长又细竹鞭。
“啪!”
一鞭子下去,身上的衣裳被抽破,伤痕交错的肌肤上,又多了一条血痕。
祁东辰嘴里骂骂咧咧:“是不是很羡慕二丫那个白眼狼,不仅吃的好,穿的暖,还风风光光的办了酒席,你是不是嫌老子没用,没过上你想过的生活。”
“啪!”
又是一鞭子,将人抽得皮开肉绽。
“俺没有!”
祁大丫被抽的泪水直飚,手指嵌入地里,挣扎着往前爬,脑袋如同拨浪鼓一般,疯狂摇头,鼻涕和泪水交织在一起,显得分外狼狈。
“假话!瞅瞅你,啥子用都没有,连一百块钱的彩礼,你都挣不到,俺养你这么大,还能图个啥!”
“啪!”
一句话两鞭子。
曾月茹则在一旁冷眼相待,反正打的又不是儿子,一个赔钱货而已,死了就死了,还能多节省一口口粮呢。
院子中抽打声和哀嚎声连绵不绝。
路过的村民闻言,都不禁绕道而行。
这段时日,祁老三家天天都有祁大丫哀嚎哭喊的声音,起初有人进去劝过,却被曾月茹拿着扫把扫地出门,还嫌他们多管闲事,骂的话极为难听。
说了一两次还是如此,只能眼不见心不烦,绕道而行。
院子里,祁大丫艰难的在地上攀爬着,地上有着长长的抓痕,上面还透着鲜血,头发被泪水和鼻涕粘连在脸上,已经没有力气哭喊,瞳孔放空的盯着前方,仇恨的种子在心里生根发芽,不甘和多年积攒的怨念紧紧缠绕,让心中的恨意愈发的深浓。
凭什么?
凭什么祁二丫拥有完美人生,不仅有人疼爱,还不用饱受这个家的磋磨。
明明两个人是亲姐妹,凭什么她可以受到优待,而自己,则在这暗无天日的家庭环境中,苟延残喘。
人也打了,也泄气了,祁老三一把掉手里的竹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水,不顾嘴周围的泥垢,将水一饮而尽。
曾月茹眸光冷冷的瞥了一眼,趴在地上半死不活的祁大丫,快步走了过去,伸出腿来,用力的踹着祁大丫的腰,嘴里督促道:
“赶紧滚起来,把院子收拾干净,给你爸去烧热水,泡个热水澡,把身上的泥点子去了。”
第154章 祁老三一家惨死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白养了这么多年。
一个一无所出,一个嫌家里穷,和她们断绝了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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