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们夫妻二人受到的酷刑,田招娣是一百个不愿意:
“凭啥?馊主意是老三家出的,要不是老三蛊惑俺们两个,我们怎么可能鬼迷心窍的去吞那个野种的钱,我们两个被打成这个死样,凭啥咱们还要劝她们?”
田招娣咽了口唾沫,一瘸一拐的进了房间,从破旧的抽屉里取出一个小瓶子,拿着棉花,沾了一些药酒,小心翼翼的擦拭在脸上,痛得直吸气,祁老二擦药酒的时候也是这副死样子。
一边给自家男人擦着药,嘴里一边碎碎念:
“再说了,咱们说的话,老三他们也不会信,还会嫌咱们多管闲事,那就没必要费口舌了,就像咱们一样,挨一顿打,就老实的把钱给交出来了。”
老三家的日子本来就比他们过得好,咋可能啥好事都让老三他们占?
祁老二越听越觉得自家婆娘说的有道理,他这个做二哥的挨打了,老三也分了杯羹,自然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可怜了祁老三,做梦都没有想到,会被自己的亲哥坑死。
“爷爷,我回来啦!”
祁蔓声音欢快,推门而入,就看见爷爷正和谢云殊聊的不亦乐乎。
祁老爷子一张老脸笑成了菊花,话就像是从竹筒里倒出来的豆豆一样,叭叭的说个不停。
谢云殊则坐得笔直,适宜的应两句。
祁老爷子在家里憋坏了,又舍不得烦孙女,今天好不容易来了个闷葫芦,自然是要好好的发泄一通。
听到孙女欢快的声音,祁老爷子把杯里的水一饮而尽,润了润嗓,秒变老夹子音,语气慈祥:
“蔓蔓回来了呀!”
祁蔓把从田招娣那里要回来的钱塞进了祁老爷子的手里:
“这个是二婶给我的,说爷爷年纪大了,村里头有不少的扒手,就想着先给你攒着,我今天刚去二婶家,才提了一句哥哥的名字,二婶就晓得我是来干什么的,二话不说就把钱拿给我了。”
说着又朝谢云殊甜甜一笑。
后者则瞳孔微缩,耳垂红的滴血,那一抹红从耳垂延至到了衣领处才消失。
大拇指和食指摩挲着,喉咙微滚,看向祁蔓的眼神极为热切。
好乖好软!
好想摸她的头!
谢云殊垂眸压下眼中的狂热,表面依旧风轻云淡。
而祁蔓的注意力也全都在祁老爷子的身上,全然没有察觉到谢云殊的异常。
祁老爷子看着手上的一大叠钱,有些狐疑,据他对二房的了解,老二媳妇儿是绝不可能这么好说话的。
偏偏孙女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还拿了这么多钱回来,不信也得信。
把钱收了起来,然后笑眯眯的看了一眼,坐在边上的谢云殊:
“刚才小谢说,蔓蔓你跟他换了一些鸟蛋,小谢之前帮了我不少忙,我想着趁着这个机会,请小谢在咱家吃个饭。”
目光落在了谢云殊身上。
祁蔓自然是没有意见,乖乖的应了一声:
“听爷爷的!”
谢云殊喉咙一滚,余光瞥了一眼祁蔓,放在膝盖上的手,紧了松,松了紧,反复几次,张口说道:
第37章 撩而不自知
“我…”
“哎哟!”
话还未说完,祁老爷子忽然哎哟一声,猛拍大腿,尴尬的看着谢云殊。
“看我这脑子,都不记事,你不爱留宿在别人家里吃饭,年纪大了,记性不好,都忘了。”
青云村众所周知,谢云殊性格孤僻,不喜和外人接触。
想着,又不禁小声嘟囔着。
“我怎么把这个事给忘了呢…”
谢云殊:……
到嘴边的话话锋一转:
“嗯,祁爷爷说的对。”
气氛瞬间尴尬。
祁蔓眼珠子圆溜溜一转,坐在椅子上,提着茶壶,给谢云殊的茶杯满上,软糯糯的开口道:
“爷爷,今天下午忙着去二婶家做客,忘记去找木匠了,等会吃完晚饭,三叔让我去他家一趟,把另外一半钱给我,要不我明天再去找木匠吧。”
毕竟她今天可是很忙呢,都抽不出空来。
在一旁沉默寡言的谢云殊忽然出声:
“我能做,祁同志想要什么样的?”
祁老爷子也在一旁点头附和道:
“小谢说的对,咱们村子里除了老德,小谢木匠手艺也是精湛的很,他家里的家具都是他亲手打的呢。”
有幸看过,那款式又新颖又好看。
只不过谢云殊性格孤僻,也不愿意接木工的活,这久而久之,就忘记谢云殊也会一点木活了。
祁蔓眼睛亮晶晶的,一脸崇拜的望着谢云殊:
“真的吗?同志,你可真厉害!”
对上小姑娘那双清澈的双眸,眼中似乎有星辰般闪烁,看的谢云殊老脸一红,耳尖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再次变得红的滴血。
“嗯。”
祁蔓眼神崇拜,甚至上下其手,两只软嫩的小手一把握住谢云殊的手。
“那就麻烦同志帮我打几套家具吧,我把图纸给你拿出来,钱该付多少付多少。”
男人的手许是因为常年打猎,手心有不少的老茧,有些粗糙凹凸不平。
谢云殊全然没有想到,坐在一旁的小姑娘会突然握住他的手。
女人的手滑滑嫩嫩,既白皙又修长,用芊芊玉指来形容也不为过,祁蔓的触碰如同惊涛骇浪一般,不断的撞击着他如同坚石一般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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