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深就猜到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人生总是事与愿违,他不怪虞清,一切皆有定数。
他总不能强迫被赶出门的妹妹,可能冒着生命的风险,去救赶她走的人……
沈牧深看得很开,命数这种东西,谁也无法改变。
……
隔天是周五。
虞清请了半个月的假,但她比预想的回来要早,就直接去了学校。
早上七点半,正是要早读的时候。
柯央央见她来上课惊讶了一瞬,下意识遮挡住半边脸,支支吾吾道:“……清清?你怎么提前回来了。”
“事情办完了,旷课不是好的行为。”虞清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这样啊……”
十一班的其他学生神情都有些古怪的看过来。
又看见柯央央手放在左边脸上,明显在掩饰什么。
虞清拿出课本放到课桌上,回眸看她:“你有事瞒着我?”
“没有!”柯央央略微心虚的趴在桌子上,右手握着一支圆珠笔,摁了好几下。
既然她不肯说虞清也就不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她总不能遇上这种事,就靠玄学来解决。
柯央央偷偷看她一眼,犹豫了半天,不知道要不要说。
清清走之前让她照顾一下姚盼儿,可她现在是被家人带走的,可怎么管呢……
直到早读课快结束,柯央央觉得自己实在瞒不住了。
她放下圆珠笔,深吸了口气,“清清,我有事要告诉你。”
“什么事?”虞清问。
“姚盼儿她…哎呀,就是昨天,她妈妈来学校了,反正她妈妈就是很凶,你看我脸到现在还红着,就是被她妈妈打的,她妈妈还给姚盼儿办理了退学,我实在拦不住,而且那是别人的家事……”
柯央央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当时的场景太混乱,她实在说不清楚。
她左边脸颊还留有一个红色巴掌印,是替姚盼儿说话的时候被她妈妈打的。
虞清起身看向身后的座位,手抓住课桌边缘一提,里面空空的连个作业本都没有。
直接掐指算了一卦,眼底划过一片冷意。
她本来还以为姚盼儿会转回一班,早读没见她来也就没想太多。
看来有些人比她想的还有恶心!
“清清,你去哪?”
柯央央看着她走出教室,忽然想到什么,“糟了!”
她连忙跑向办公室去找老师。
办公室里,因为第一节是数学课,郑惠君正好在座位上提前备课。
“老师!不好了!”
她抬头看向匆匆跑进来的柯央央,眉头一皱:“班里出什么事了?”
说着她就起身准备去十一班,脑补了一下各种打架的画面。
“不…不是…班里没事,是清清,虞清!”
不是打架的事啊。
郑惠君松了口气,拍了拍柯央央的背,“你缓口气,别着急。”
柯央央急的直摇头,直接说道:“虞清她去找姚盼儿了!”
郑惠君刚放松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你确定吗?”
她对姚盼儿一家最清楚不过,如果虞清真去找她的话,那是要吃大苦头的。
“我确定。”柯央央点头。
郑惠君皱紧眉头,她拿上车钥匙朝外走,边说道:“你先回去上课,这件事交给老师来处理。”
她得尽快赶过去,说不定还能提前赶上。
办公室里留下柯央央一个人,她小口喘气。
长时间不运动,突然疾跑还真有些喘不过来气。
柯央央可能学习不是很好,但她知道这个时候最应该冷静。
于是她回到教室等郑惠君的消息,做到不私自捣乱。
…
虞清可以算出姚盼儿的具体住址,但郑惠君需要去调档案。
所以郑惠君出发的时候,她已经出发了近半个小时。
根据学生档案上姚盼儿身份证填写的地址,她家在一个偏远山区,位靠鹤城与邻城的分界线。
算是一半在鹤城,一半在邻城。
不知道事态如何,郑惠君也不敢打报警电话。
同一时间,虞清坐在计程车后座,刚与林队通完电话。
他那边说会安排专属警员来处理。
这件事算是家庭纠纷,本来没必要给林队打电话,但她算到一些有意思的东西,至少有二等功吧。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停在一处山峦底下。
司机回头说道:“小姑娘,这上面的山路没修,只能开到这里了。”
“嗯。”
虞清付完钱下车,抬头看向山峦最顶端,隐藏在一片云雾之中的峦峰。
云雾缭绕,雾气朦胧,本该透出神秘祥和的景象。
但那里面似乎夹杂着一丝淡淡的阴气,被一股灵力所掩盖,一般人很难察觉到。
虞清没有犹豫,顺着崎岖的山路向上爬。
……
“今天是我女儿大喜的日子,感谢各位父老乡亲来参加酒席,大家吃好喝好,尽兴而归!”
深山中,一处占地区域不小的村庄,其中一家正在办酒席。
主人家的儿子新婚娶妻,要娶的妻子就住在同一个村子里,所以全村人都汇聚在他家吃酒席。
刚才说话的是女方家的长辈,他在众人的祝贺中喝了好几杯酒,上脸泛红的脸上满是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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