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在他的胸膛前,听着他的心跳声,不免问道:“阿木哥哥方才看着小意那般难受,竟没有一点点恻隐之心吗?”
谢渊黑眸凝视着她,“没有。”
“好吧。”姜意没有再胡来,“可是我真的挺喜欢你的。”
“我是和尚。”
姜意在心里嗤笑一声,还当她如几年前那般好骗呢。
她含情脉脉的看向他,“那我愿意等你还俗,我这一辈子非你不嫁。”
然后她将人按在池水壁上,虔诚的印上一吻。
之后便撤了回去,再没有做什么。
谢渊看向她,“你还难受吗?”
她眼巴巴的瞧着他,“难受,不过阿木哥哥不想,我愿意忍着,便是死了,我也忍着。”
谢渊:“......”
这时于树回来了。
他有些狼狈的从池水中起身。
沾上一身湿意的僧袍勾勒出男人矫健有力的身材,宽肩臀窄,挺拔如松。
姜意的眼中更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可以让一个少年成长为一个伟岸的男人。
她迷离的目光落在男人的背上,更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谢渊仿佛可以感觉到身后女人灼灼的目光,背影有些僵硬。
“郎中唤来了吗?”谢渊这样问道。
于树道:“啊没有。”
“没有?”谢渊已是有些愠怒了。
于树茫然道:“您没有给姜姑娘解了药性吗?”
这种事情,明明谢渊自己来就很简单,为什么要找郎中的。
所以他压根就没有去找郎中,只是去到一旁休息了一会儿。
想着主子可能会成事了,这才回来的。
但是竟然没有?
于树有些怀疑的看向他家主子,他家主子不会是不行吧。
谢渊道:“继续去寻。”
于树赶忙去了。
姜意在水中咯咯直笑。
“阿木哥哥,你身边这个小沙弥看上去都比你要解风情多了。”
她的声音慢悠悠的,还带着一丝慵懒,谢渊耳朵莫名一红。
“如何了?”
“嗯,好不好的,反正你也不会帮我,能如何,等郎中过来呗。”
她从水中起身,原就凌乱的衣衫越发湿透了。
好在之前谢渊让人买了好些衣裳,如今丢了一件给姜意。
姜意清清爽爽的立在谢渊的面前,她面色入场,看上去和先前一点儿也不太同。
“好了?”
姜意闷闷都:“还是有些难受,不过比之先前要好上太多,应该是药劲过去了。”
“嗯,一会儿还是得让郎中给你看看,开点滋补的药。”
那药应该是极伤身子的。
想到姜意之前的病急乱投医,以及对那王大虎的盲目信任,他如今想来,自是有些后怕的,只他心怀有愧,到底不敢将话给说得重了。
“先前便同你说过,婚姻不是儿戏,更不是你逃脱困境的筹码,你将所有的赌注都放在婚约上,原本就是极其幼稚的。”
“往后可还敢了?”
“不,不敢了。”她答的痛快,“我只将所有的希望放到阿木哥哥身上,唯有阿木哥哥不会害我。”
谢渊觉得自己面对姜意,总是有种有理说不清的感觉。
这时于树终于将郎中给请过来了。
郎中给姜意把脉,姜意看向谢渊,“你们先出去,我有些事情想要问问郎中。”
谢渊当她是不好意思,便走了出去。
“姑娘中的药并不多,不用药也无大碍。”郎中这样说道:“不过保险起见,我还是为姑娘开一些滋补的药。”
姜意并不意外,因为她压根并没有中药。
那样的药对身体并无益处,几乎是王大虎一个眼神,她便知道他要做什么,于是趁机将那杯水给换了。
之后不过是在做戏罢了。
不过谢渊还当真是个榆木脑袋。
“那样的药,郎中应该还有吧,我想买一些。”
郎中震惊的看着姜意。
姜意说:“要男人用的,还要药性猛一些的,我会付钱。”
她说着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
这发簪自然是先前的时候谢渊让人给她买的,一瞧便不是凡品。
“您是郎中,什么样的钱不是赚呢,而且这事男人又不会吃亏。”
郎中看着那根发簪,狠狠动心了,“好,不过这药我现在身上没有带的。”
“那不急。”姜意很痛快的说道:“等下一回,你过来替我复诊的时候,再将药给带过来。”
说定了这些,郎中就走了出去。
谢渊问道:“如何?”
郎中面不改色的说道:“这位姑娘身子亏损的厉害,得悉心调养着,我开了些方子,按着这方子抓药,再过三日我来复诊。”
谢渊一一记着,然后又让于树去送郎中,顺带着去抓药。
他回过屋中的时候,就看到姜意身上的发簪被取了下来。
“怎的,戴的不舒服?”
她头发还有些湿,秀发如瀑,披散在她的肩头,衬得她一张清纯的小脸越发精致。
“不是的。”她眼下也十分乖巧,“让郎中看病,总是要付给人家银钱的。”
谢渊道:“我会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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