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时就想求个安稳罢了。”
“驸马竟是不行?”皇帝简直就是惊喜,“原来他竟这般无用,凤阳原来暗地里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哈哈。”
姜意:“也许他不是不行,他只是不喜欢我。”
徐佑齐和凤阳公主可是有一儿一女的。
“不可能。”皇帝道:“但凡是个正常男人,就不可能会不喜欢你,而喜欢凤阳那种刁蛮任性的公主的。”
“他就是不行,这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一儿一女不是驸马的种也说不定。”
又为了将姜意的注意力从徐佑齐的事情上给引开,于是皇帝又问:“那肃王呢?”
他觉得姜意还会给他一个更大的惊喜。
“至于肃王,我刚准备接受他的时候,他就娶了肃王妃,那之后我只见过他两面,然后我就被肃王妃给卖了。”
那些过往是姜意痛苦的根源,她其实不太想说起这些的。
可她又觉得这会让皇帝高兴,她想让皇帝高兴。
可她也没想到,皇帝竟然都哭了。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哭了,皇帝觉得实在是太丢人了,他想克制的,可越想克制,便哭得越凶狠。
“朕从前一直觉得上苍待朕实在是太心狠了,朕的生母因朕而死,朕日日被养在仇人的膝下,还要唤她为母,做她手中的棋子。”
“朕明知自己身上的毒就是太后下的,可朕要装作不知道,日日对她恭顺,看她脸色。”
“朕从前没有一天是快乐的。”
“可如今想来,上苍对朕也是有补偿的,它让朕遇到了你。”
“朕觉得朕也是可以幸运的,也是可以被上天眷顾的。”
姜意心疼的抱了抱皇帝,她拍了拍皇帝的背,“皇上这般好的人,若上天不眷顾,那便是天瞎了眼。”
“您从前受了那么多的苦,往后的每一天,都合该是甜蜜幸福的才好,我愿日日为您祈祷,哪怕是用我的寿命做代价我都愿意。”
“胡说什么?”皇帝的目光忽然变得很严厉,“朕从前毕生的追求便是将赵太后送去地狱,但那与幸福无关,因为有你,朕才幸福。”
“往后别说这样的胡话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很快便又到了皇帝要离去的时候了。
二人一夜未眠,但却都很精神。
姜意说:“我有些舍不得您。”
皇帝道:“朕也想给你的,但朕怕丢人,等朕回去练一练,便会好好的满足你。”
离去的忧伤顿时烟消云散,姜意推开皇帝,“谁要你满足了?”
皇帝道:“你不要朕满足,要谁满足?”
“换句话说,朕不满足你,朕去满足谁,朕想满足别人,也有心无力啊!”
姜意哭笑不得道:“你怎么能这样?你从前不这样的啊。”
皇帝说:“这不是想逗你笑一笑嘛,短暂的分离是为了更好的在一起,咱们来日方长。”
“还有,朕方才是认真的,朕会回去好好练一练的。”
姜意对他还真是又爱又恨,原来他不正经起来竟是这么个样子。
她踢了他一脚,却被他握住足,“让朕瞧瞧,有没有踢疼。”
姜意:“......”
分离的那点子忧伤便淡的不能再淡了。
皇帝又说:“离开之前给朕留件东西吧,也好让朕有个妄想。”
姜意身无长物。
他捋过她的一丝秀发,“这样好了,给朕做个香囊,将你一缕长发放到其中,朕看到这香囊,便仿若看到了你。”
这于姜意是一件极容易的事情,姜意于是便立即答应了。
“等你做好了,朕去寻你要。”
可那个时候,姜意说不得已经离开京城了。
她尚未理解这其中的意思,皇帝就已起身离开。
人一走,她就有些困了,躺在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这一觉很长很长,姜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梦里她依旧叫姜意,却有着截然不同的身份。
皇帝依旧是皇帝,她却成了郡王妃。
梦中的皇帝和她认识的那个沈丛昭一点儿都不一样,他强势霸道的在东宫里占有她,梦境一转,又到了一个道观里。
姜意醒来之后都还能体会到那种心悸的感觉。
她觉得自己大抵是真的喜欢上了皇帝,不然怎么会做那种春梦。
梦中虽然她被强迫,但很明显也是满足的。
她用凉水拍了拍自己的脸,意图将那梦境从自己的脑海中给拍出去,但无济于事。
她大抵真的是疯了。
她这辈子没这么疯狂过,如今却做了这样一个疯狂的梦。
只是心里对皇帝的想念便更深了几分。
好想好想再见到他啊。
姜意并不知道这一夕之间发生了许多事,肃王在将肃王妃哄回王府后,便连夜让人带着肃王妃悄悄的去了他在江南的封地,并举兵公然谋反。
肃王妃是护国公府的独女,当初护国公将女儿许配给肃王,便是因他觉得皇帝昏庸无能,任由赵氏把持朝政,将宝压在了先帝所看好的肃王身上。
襄阳和江南相临,肃王一反,护国公自然跟着肃王反了,他们打着的是清君侧的名号。
江南占据大魏的半壁江山,皇帝一时慌张无措,他将赵钰唤到跟前说:“眼下肃王谋反,朝中动荡,朕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朕能信任的人只有慧之兄,慧之兄,朕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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