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序坐在台下静静的看着,前面两幕并没有给他太大的惊艳,直到第三幕,女主演一人饰演风格迥异的黑天鹅,舞蹈表演和动作技巧难度都较大,连续32个挥鞭转毫不意外获得了全场的掌声。
“怎么样?觉得够精彩吗?”陈谙偏过脑袋低声问道。
“嗯。”陈淮序淡淡应了一声,《天鹅湖》他看过不止一次,但他不得不承认这场确实是他看过最精彩的一场,尤其是那个32个单足立体旋转,整场下来,那个女主演始终舞态轻盈优雅,很难想象那么纤细的身形却有着如此充沛的体力。
演出结束后,离场时陈淮序似不经意问道:“你昨天说那个女主演叫什么?”
“温姝。”陈谙回道。
“华国人?”陈淮序随口问道。
“嗯,”陈谙觉得今天他有点多呀,她盯着他看了好久,突然问道:“怎么有兴趣?”
陈淮序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动声色地答道:“我对她的舞有兴趣。”
至于人,她们都化妆相同的妆容,他确实没太注意,不过黑天鹅的那一幕像映在他脑海里一样,让他久久不能忘怀,他想或许是因为这是他目前看过最棒的一场《天鹅湖》。
听到这话,陈谙一脸可惜:“只对舞感兴趣?那真是可惜你以后看不到了,人家这是最后一次演出了,这场结束后就退役了。”
陈淮序轻喟一声:“确实可惜。”
不知为何,他很想看那个女演员跳《天鹅之死》,想看她以优雅美丽的舞姿表现出天鹅如何安静的接受必须来临的死亡,那又会是怎样的令人震撼。
难得见陈淮序这么欣赏一个人,还是她最喜欢的一个芭蕾舞演员,陈谙毫不吝啬的继续夸奖:“我跟你讲啊,这个温姝精彩的可不止这一场,我看过她好几场演出了,她跟m国国家芭蕾舞团长leah可是公认的世界上目前为止挥鞭转稳定性最高,质量最完美的舞者,32圈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40圈以上的我都看过,那才叫精彩,除了她华国找不出第二个。”
一路上,陈谙都在滔滔不绝的跟陈淮序安利温姝,夸的是天花乱坠。
陈淮序微微皱眉,他觉得陈谙是真的吵,但又不好说些什么,只能当故事听了。
突然陈谙瞟见车窗外有一个熟悉的身影,但车开的太快,她没能看清,只瞥到一个侧脸:“怎么那人好像大嫂?不过大嫂应该不会在这吧。”
“可能是你看错了吧。”陈淮序没见过他大嫂,所以认不出来,因为去年他大哥结婚的时候,他没回去,准确的来说十几年,除了那一天,他几乎没有回过国。
“应该是吧。”陈谙想着怎么可能在这看见大嫂,而且那女生旁边还有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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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出结束后,温姝在后台卸了妆,换回了自己的衣服,简单的牛仔长裤和一件白色吊带背心,长发随意盘起,卸了妆之后,她感觉脸上都舒服多了。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看见乔念给她发了信息:“我和周在在外面等你。”
她回道:“马上出来。”
她收拾好东西,背上包从后门出去了,没走几步,就看见站在路边那她的乔念还有周在。
见温姝走近,乔念上前就是一个拥抱,就差没亲她两口了:“恭喜啊姝姝宝贝,今天这舞又惊艳了我一把。”
说着乔念把手里的礼品盒和递给她:“礼盒是我的,花是你哥送的,他有个工作挺突然的所以没过来。”
“谢谢。”温姝接过礼盒,点点头,她哥跟她说过了这次没空过来,回去给她补礼物。
一旁周在穿着简约的白t,额前贴着几缕细碎的黑发,他将手里的花跟礼盒递给温姝:“恭喜,最后一场圆满结束。”
温姝嘴角弯起,露出脸颊边的一只梨涡:“谢谢。”
看到周在又送花,乔念忍不住调侃:“你这花送的比粉丝还勤,是场场不缺席啊,这该死的仪式感,每次都显的我落魄的要死。”
可不嘛,温姝小时候演出,还没有名气,随口一句挺羡慕别人场场都有粉丝送花,因为这,周在跟温屿知这俩狗逼就开始送花了。
每一场演出,不管大还是小,周在总是会在结束后给温姝送上一束花,各种各样的花,光是玫瑰他就送了十几种品种,偶尔来不了现场,周在还托她给温姝带一束花。
听到乔念的调侃,周在只是笑道:“这不是照顾妹妹嘛?再说温屿知的花也场场不缺席。”
乔念听着周在一口一个妹妹,没再说话,温屿知是亲哥,你这是邻家哥哥,能一样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他那点小心思乔念可算看出来了,以前送花,可能是真的只是想安慰一下邻家小妹妹,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她瞧了眼温姝,难办,只怕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哥哥的角色扮演多了,说不定温姝心里周在跟她哥温屿知还真没差,毕竟温屿知是出了名的宠妹狂魔。
“我们等下去哪儿?”温姝问道。
“当然是去玩啦,好不容易来一趟。”乔念接话。
“去哪儿玩?”温姝说:“我对这不太熟。”
“这个点当然是去酒吧,夜生活开始了。”乔念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多久没去。
“这不太好吧。”温姝觉得有些不妥:“要不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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