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雨簌簌,在略显灰暗的房间里,戴安娜第二下的击打在他抬手之际落下,他们之间一向不乏不言自喻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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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留在老人家的这些天,布鲁斯顺带学了一些关于做油纸伞的方法,不过他学的是如何以钢铁来做伞骨,合金来做伞面。据说黑伞原本的伞面金属要轻巧很多,重木就能承载,不过,既然原材料稀少,那就将就着过吧。
克拉克要了一点材料,他准备回头去问问万能的绿灯侠们,这种宇宙金属的名字和产地,如果可以,他下次去宇宙还能带一点回来。
布鲁斯和戴安娜则得到了老人的多次夸奖,进步神速云云。他准备回去之后把这部分再转手一道给布莱雷利,避免下次让老爷子再重教一道。戴安娜提出想买剑。
她随口就挑到了最好的那一把,后来才知道,那一墙的剑里,仅有那一把是老人妻子的作品。他倒是很痛快地买了——比起在墙上吃灰,不如让它出去吧,他说,眼里满是不舍。
不然这样,克拉克说,让它陪您走到最后吧……之后如果有缘分,我们再来取。
话就这么说定了——虽然,大家都希望他长命百岁,布鲁斯坚持付定金,伞匠也坚持不收。
“哎呀,都那么久的交情啦。”伞匠乐呵呵地挥挥手:“定金这东西,不用付!或者你要付也行,之前不是说要学曲儿?唱两句当定金也行,你一外国人学这个不容易!”
布鲁斯:“……什么?”
什么曲?这都哪跟哪?
布莱雷利,你什么时候学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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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雷利打了个喷嚏。
他总觉得他那生理上的爹大概又在背后槽他……难道是修伞的老爷子难为他?老爷子哪都好,不缺钱也不缺时间,平生就爱听曲和打铁,每次去修伞也不要钱,他们为了讨老人家高兴集体背了很久的词呢……不要钱就能做到的事都不算事,这哪是布鲁斯这种阔佬能懂的。
祝他一切安好吧,布莱雷利想,他很快就把老爹的死活放到了一旁,提姆刚刚讲到哪了来着?
……
……
戴安娜最后重新选了一把,这下布鲁斯终于有钱可付了。
他们前脚出老爷子家,后脚就找了个旅店检查装备并确定无人跟踪后,掐着时间赶去了高铁站。
在经历过往身上揣一些以防不备之需的小玩意又被全部搜走后,布鲁斯这次什么都没带——他明明也没带什么!但还是被安检员面色凝重地盘问了半天:你真的不是来搞事的吗?
他只好回答:不是,我一向尊重法律,我只是平时喜欢搞点戏法。
就连黑伞也被拆成了好多个部件,分别装在他们的行李箱中。
克拉克不确定地问戴安娜:“他不会有想在哥谭搞这套安检办法吧?要我说,这倒是很严格……”
“他估计想,但是不会,毕竟,有的东西并不危险,只是身处哥谭让他们变得危险。”
想了想哥谭那些——千奇百怪的反派,克拉克心有戚戚地同意了这套说法。
从江浙出发,终点是两广一带,需要坐将近一天的车,列车运行很平稳,戴安娜在感叹之余,掏出平板开始看剧和吃吃喝喝,布鲁斯坐在靠窗的位置,静静看着山川田地。
越接近目的地,他的不安感就越显得……强烈。布莱雷利平时也会如此吗?他思忖道,然而此时并没有一个布莱雷利能解答他的疑惑。
列车很快就到站了。
第82章
和大多数人道听途说的不同,不论人们承认与否,伴随着知识进步、科技发展而到来的信息变革,以一种势不可挡、说一不二的姿态让煤气灯下的侦探形象逐渐被定格为了某种属于上个世纪的陈旧幻想。依旧有雨夜,依旧有谋杀,一桩案件的勘破过程却已然逐渐丧失了其蕴含的惊心动魄与不可捉摸,也就是说,就连这个领域,也不可避俗地上演着如此已经上演过千千万万的剧目:新来的对已经存在的说,不过是老掉牙的一套!收拾您过时的包袱,就此滚蛋吧!
在演绎和推测还有尚能发挥余热的今天,永远在身体力行地践行“喜新厌旧”这一信念的时代目不斜视地保持了前端理念。录音、录像、指纹、血液检测,不过,现代刑侦手段比大家想象中的更无聊,大多数时候,警察们不是在没完没了地调查监控,就是在哪个他人都在酒吧狂欢的日子蹲点,一个个疑点就这样被穷举而出,最后串联到一起。一份苦差事,聪明人自己会想办法用这身制服捞点好处,不过,世界上总得有傻蛋吧!也就是那种口口声声追求正义的家伙们。
犯罪手段在更新,刑侦方式在更新,法律也在会议中被换了一次又一次,只是,人性不变,所以一百年前的杀人案会在一百年后被复刻,没完没了!只因这是就连最年幼的孩子和最年迈的老人都知道的秘密,一切惊慌、过错、贪念、掩盖和对恐惧的最佳弥补,最终都只会通向同一条经久不衰的道路——即谋杀。
哪怕是基于上述种种理由,我们也该从中嗅出一个潜藏在字里行间的隐性规则:世界上不缺谋杀案,但是也不缺已知的凶手,甚至有时候,也根本不缺罪证。想想看吧,这已经不是狄更斯笔下的扑朔迷离的时代与国家了,除非自讨苦吃去纠结一些前朝旧事,不然哪来那么多需要想象力的悬案?这又不是侦探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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