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块拼图至此归位。
……
……
布莱雷利依旧在沉睡。
体力耗尽、外伤、腹部也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身上也有大大小小的挫伤。索性得到救助的时间比较早,后续恢复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他需要休息。”
阿尔弗雷德对他的朋友们说道。
“是的,看得出来,这看起来是个很长的故事……”老人用和蔼的声音说,他看上去并不在意面前二人的警惕……
“夔小姐,还有这位……哦,您看上去像是斯拉夫人……冒昧问一句您的父名与姓氏?”
青年沉默了一下。
夔娥拉了拉他的衣角,做了一个手势。
最终,他说:“阿尔塔蒙·谢苗诺维奇·希什科夫。”
“……阿尔塔蒙·谢苗诺维奇。二位如果实在忧心布莱雷利少爷,可以在韦恩庄园小住两天。”两鬓花白的管家缓慢说道:“当然,我们并不强求二位……我为二位准备了一些简单的饮食,还请……”
雨势逐渐变小。
在空荡荡的走廊上,阳光至始至终未曾光顾……忧虑无所顾忌地继续游走,直到有人醒来,这是所有人共同期盼着的愿望……
……
……
“在1982年第一起烧伤案出现时,阿米莉亚·布鲁诺就是这个案子的负责人。她出身于哥谭的一个工人家庭,她的父亲唐恩·布鲁诺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受到父亲的影响,她从小就希望成为警察,就在她二十岁那年进入哥谭警局后,发现事情并不如她想象的那样。但幸运的是,她认识了与她志同道合的查尔斯·埃尔顿、詹姆斯·戈登等人,于是她继续投身于正义……在从事警察生涯的十年里,她还发展了包括阿迪娜·佩里斯凯在内的诸多线人。”
“阿迪娜·佩里斯凯,德裔美国人,祖父那辈在战争时代移民到哥谭,随后就一直在此定居,她生性洒脱,不拘小节,而且,她是个嬉皮士。可以说,她继承了自由、平等、博爱、反战的精神,且在看惯哥谭的诸多故事后,定下了属于自己的底线。她在高中时期就认识了阿米莉亚·埃尔顿,相差五岁的二人对哥谭的腐烂感同身受,于是她自告奋勇成为了阿米莉亚的线人……”
她小心翼翼地蹲了下来,伸手擦去了墓碑上的灰尘,照片上是一位年轻女性……如果能活下来,她大概也和自己母亲一个年龄了……玛利亚咬了咬腮帮子,以平复在胸中涌动的复杂情绪……
“她是第一个注意到凶手活动范围特别之处的人,但,当时的哥谭警局到处是政客、帮派的眼线,所以她只能暂时秘密行动,她盯上了当时做事还没有那么仔细的小洛夫顿齐,正好,阿迪娜与他同校,于是就借着爱慕的借口靠近了那名富商之子。”
“……但她们没成功,要是成功了的话,就不至于……”
“是的,她最终还是低估了哥谭警局被渗透的程度,她小心翼翼,但还是被人偷看了手稿,于是她就在某次事件中‘因公殉职’了——她确实足够聪明也足够出色,这让‘那些人’感受到了威胁。詹姆斯·戈登是从芝加哥调来的警察,死在哥谭会带来麻烦,查尔斯·埃尔顿外祖父的兄弟则曾在最高法院供职。当然,这只能算作他们不会被明面针对的原因,暗地里,无论是谁,只要触碰到……的利益,都逃不过针对。”
“……而工人家庭出身的阿米莉亚处境只会更危险。”
“没错。她死在了和查尔斯结婚的第二个月,她一直在戒备着下手的人……新婚的喜悦让她放松了警惕……”
“那阿迪娜……”
“阿迪娜·佩里斯凯的信息被保护得很好,她在阿米莉亚死后,决心独自去调查洛夫顿齐,只是后来被发现了。就像……分析的那样,洛夫顿齐是挑唆者,杀人者一共有四人,都是混迹在东区的混混和孩子,最大的……十五岁,最小的八岁。他们中有人吸食……”他的声音很轻很轻,轻到仿佛自己都对这个结果感到愤怒,这份愤怒不会被风轻易吹散,而是被风带往更远的地方,他一开始还认为,犯罪中至少会有一个成年人。
“无节制的财富,无法拯救的贫穷,罪人们合谋了这件事,在认识洛夫顿齐这样真正的‘上层人’后,少年犯们意图证明自己能够加入洛夫顿齐描绘的‘蓝图’中,他们按照洛夫顿齐的说法,照着一本书举行了‘仪式’,作为‘入场券’;洛夫顿齐更多是心血来潮,他想亲自策划一场不由他动手的谋杀——他也不不是第一次那么干了。”
玛利亚听说过这类似的事情……就像传说加入共/济/会需要蒙着眼进入一个房间一样。
“太过分了……”
虽然,大概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少年犯们在某种程度上确实深得一些组织们的喜爱,他们还真被猫头鹰法庭通过某种方式给招募了进去……成为了那些真正“成员”的走狗,这样自然接触不到太多权利……但也能让他们在蝙蝠侠清算猫头鹰法庭的时候蛰伏起来……这点就不必对记者小姐讲了。
“他们在察觉阿迪娜似乎掌握某种证据后,第一次没有听从洛夫顿齐指挥,准备私自把她杀害——洛夫顿齐当时的打算我们不得而知,但阿迪娜与他过明面上的联系,加上阿米莉亚怀疑过他,所以他唯恐引火上身……是的,他差一点就露馅了,阿迪娜逃了出来,但不幸的是……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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