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刚才那句话什么意思?”
一番折腾后,蒋少絮软趴趴的靠在了吕诚怀里。
“不想再见到我了?”
“嗯!”蒋少絮红着眼睛,点点头。
“不想!”
“真的不想?”
“不想!”
“那我走?”
蒋少絮死死地抱住吕诚。
“别走。”
“……”
“为什么不找我?”吕诚问道。
“你身上的电话机是摆设吗?”
“我不敢用。”蒋少絮咬着嘴唇,低下头去。
“为什么?”吕诚问道。
“我怕你不来。”蒋少絮弱弱道。
“如果我不打这个电话,那你就还是爱我的,如果我打了,你不愿意来,那我就真的死不瞑目了。”
吕诚眼角微抽,“好熟悉的理论。”
还记得当年博城出事,牧奴娇也是这个理论。
“他人呢?”
“我感觉到就在这里的。”
“总不会隐身了吧?”
“这里好像有个树洞……”
说话间,阿帕丝扒开了树洞口的遮蔽物,把头探了进来。
“你太会玩儿了吧?”阿帕丝神色古怪地看着躺在浴缸里的吕诚和蒋少絮。
这荒郊野外的,玩这个?
这么喜欢寻求刺激?
“怎么了?”树洞外的众人围了上来。
一道亮光闪过,树洞之内不该有的东西瞬间消失,吕诚和蒋少絮也穿上了衣服。
阿帕丝眼角一抽。
好熟练的动作!
“你以前该不会经常干这种事情吧?”阿帕丝鄙视道。
家里那么多还在外面偷,无耻!
“你在说什么呢?”吕诚扶着蒋少絮从树洞里走了出来。
“我干什么了?”
阿帕丝撇撇嘴,“当然是干啊。”
这女人的状态一看就是刚刚完事儿的。
“你们……”蒋少絮有些小懵。
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不对!
怎么又多了两个?
一大一小,还都是欧洲面孔!
“我来捞你,顺便带她们出来走走。”吕诚说道。
“哦……”蒋少絮脸色有些不自然,倒也没多说什么。
“生气了?”吕诚说道。
蒋少絮无语地瞪了吕诚一眼。
明知故问有意思吗?
刚刚我才因为你的出现感动了那么一阵,结果现在发现自己就是个顺带的!
你把我的感动还回来啊!
“还知道生气就好。”吕诚说道。“要是你一点反应都没有,那我可真的有点伤心了。”
“我伤心你就开心了?”蒋少絮无语道。
“我可是专门来救你的。”吕诚说道。
“你觉得我信吗?”蒋少絮撇过头去。
这拖家带口的,一看就是来玩儿的,救她只是顺带而已。
“那你要怎么才信?”吕诚问道。
“我……”蒋少絮刚要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不用,你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
“谢谢你救了我,我会找机会报答的。”
说完,蒋少絮颇为落寞的转身走开。
见到这一幕,刚想要跳上来给吕诚添点火的阿帕丝愣住了。
“什么情况?”阿帕丝小声问道。
“一点家庭因素。”柳茹说道。
黑教廷这件事的影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绝对没办法那么轻易过去,就说穆宁雪,就算现在她成为了穆氏重点栽培的天才法师,但她曾经因为穆贺落在身上的黑教廷印记,依旧影响着她。
有些东西,一旦沾染上,真的很难去掉。
蒋少絮或许是相信吕诚的,但是,她得考虑她家里人的感受。
“噗哒噗哒噗哒噗哒噗哒~~!!”
忽然间,无数的羽翼自秦岭的底层飞来,色彩不一的羽翼很快便布满了长空。
见到这期待已久的一幕,蒋少絮本该高兴的尖叫,但有一股无名的伤感压在了她的心头,让她根本没办法高兴起来。
甚至,她只觉得这些羽妖的啼鸣声有些吵闹。
“我就让你那么不高兴吗?”吕诚蹲下身,看着环抱双腿,低着头的蒋少絮。
“不是。”蒋少絮摇摇头。
这件事是真的没办法,她不可能为了所谓的爱情,让蒋氏身处尴尬,黑教廷对于军方而言着实有些过于敏感了,尤其是紫禁军。
她没心没肺的跟吕诚在一起容易,但大家会怎么看蒋氏?
她的爷爷年纪大了,她的父亲这些年也不轻松,再加上她大哥的失踪,她家里人对于她越发的纵容,可她要是真的不顾一切的话,那她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帕特农的事情结束之后,她回了一趟家里,这些事情她实在是没办法瞒着,毕竟她也不觉得以她父亲所处的位置,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吕诚又没藏着掖着。
高攀不起。
她父亲只说了这四个字,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她之后跟着牧奴娇他们一起去大沙漠找吕诚,原本是笃定心思去把话说清楚的,但是,等找到人以后,她又发现自己说不出口。
在大沙漠分别之后,她心思很乱,就选择继续追寻她哥哥的脚步,算是转移心思,只是没想到会被困在这里。
如果她选择使用吕诚留在暗月魔龙身上的底牌的话,其实她可以逃出去,但是……
“我一直以为这种别扭不会发生在你身上。”吕诚扶起蒋少絮的脑袋。
“却没想到你才是最纠结,最别扭的一个。”
“有些事情不是我想不纠结就能不纠结的。”蒋少絮苦笑道。
“而且,你真的很讨厌。”
吕诚明明可以把这些事情永远的瞒下去,这样他在大家眼中就只会是一个除了心以外,没有任何问题的混蛋,但是,涉及到这些敏感问题以后,就连她都不得不改变对吕诚的看法了。
或许,她以前从来都没看清楚过这个男人。
“你是不是忘了我跟你说过什么?”吕诚问道。
“有问题,我会解决。”
“可这件事不一样。”蒋少絮说道。
别的事情,她家里都不会干涉,但涉及到这种敏感问题,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能装聋作哑。
“唐月比你更敏感。”吕诚说道。
审判会跟黑教廷不照样是不死不休?
可实际上呢?
一切都只是政治的工具而已。
说来说去,还是利益问题。
唐月一开始也这样挣扎,但在他妈的安慰下,唐月最后摆烂了。
哪有那么多一尘不染的东西呢?
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家都处在灰色地带,只是有些人向往白,有些人堕入了黑,但无论哪一种,身上的色彩都不会纯粹。(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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