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汇报完了就开始在家休息,弘阳接着去衙门当差,而扎拉丰阿回家又病了两天,现在在家躺着休息。
他养的两只小狗现在不惜的搭理他,现在两只小狗喜欢跟着安康玩儿,而安康已经有一岁了,被弘阳送来到祖父跟前,小丫头开始折腾扎拉丰阿,非要坐在他肚子上,不让坐就又哭又闹。
自从海棠回来后京城里面的宗室人家都来她跟前坐一会说说话。隔壁的保按来得最勤快,每次来都抱着家里的小孙子。
保按的小孙子也不是个省油的主儿,和安康打打闹闹谁都不让着对方,两人好了又打,打完又和好。大人则是在说最近京城的事儿。
保按得到的消息是:“皇上要大封宗室,不只是几位皇子,还有各个王府的孩子,哦,几位小爷也在名单上。”他说的小爷就是海棠的几个小弟弟。
海棠说:“也该封了。”不想在这事儿上说太多。
保按看她兴趣平平,也没接着说,聊的都是最近京城的事儿,还有最近京城的热闹。
晚上十一阿哥来蹭饭,就跟海棠说起一件事:“姐,听说园子里传出的消息,这次不立太子,内务府也说没整修东宫和制做太子的服色,不少大臣都想问明白是不是真的不立太子?为什么不立太子?他们不敢去皇上跟前,八成会来问你,你不如和姐夫避一避,就说姐夫养病,不见客。”
海棠就说:“他们不敢来找我。”
十一说:“总有几个愣头青,这事儿不可不早做准备。”
扎拉丰阿说:“是啊格格,十一爷说得有道理,再说您也累这么久了,不如关门在家里好好歇几日。”
他随后就跟十一阿哥说起海棠这一路的操劳,不说劳心劳力,就说海棠每天早起晚睡,天天披星戴月,长久下去这不是好事儿。
十一也劝她在家好好休息,哪怕是多睡一阵子呢。“立不立太子,看着是国之大事,可实际上还是皇上的家事,关系再亲密,他的江山传承你我也不该去问,有这工夫还不如多睡一会儿呢。”
他说得也有几分道理,海棠也确实该休息一阵子了。
此时弘阳回来了,看到十一阿哥也在,过来请安,就问:“十一舅舅来了,和额娘阿玛在这里说什么?”
十一阿哥说:“还不是因为过几日要晋封才来和你额娘说几句嘛,我的意思让你额娘在家里多休息,别搭理外面的事儿。”
弘阳笑着说:“额娘,十一舅舅这话才是良言呢,您这两天没出去,不知道外面有多热闹。今儿就有人来套儿子话,想着儿子在四舅舅身边进出知道些别人不知道的,被儿子三言两语搪塞过去了。”
海棠也就是冷哼了一声。
弘阳把外披风脱了递给身边的太监,笑着问十一阿哥:“过几日五舅舅家的弘晌兄弟成亲,您去吗?”
十一阿哥就说:“怎么不去?你们都是亲侄儿,成亲这是大事儿,都是要去的。别说弘晌了,弘杲月底也要成亲,给你安排了什么差事?”
弘阳说:“今儿我遇到五舅舅,他说让我去迎亲,从这几日到今年年底这些兄弟成亲我都要跟着去迎亲呢。”
十一阿哥笑起来,跟扎拉丰阿说:“姐夫,你这是后继有人啊!”
扎拉丰阿说:“你说错了,我是陪着饮宴,他这是陪着迎亲,不一样。”
晚上吃完饭,弘阳送十一阿哥出去,扎拉丰阿就说:“奴才明儿要问问太医还要喝几天的药,六爷家办大事儿奴才该去帮忙的。”
海棠想了想,既然五哥六哥家都要给儿子办喜事儿,自己也不能当不知道,就算是不帮忙也要去露个脸。
她就说:“你不用着急,我明儿去一趟五哥家,下午再去一趟六哥家。”
次日她先去了老五阿哥家的园子,老五福晋迎了出来,拉着海棠的手往后院去,小声说:“这几日我们家里忙,你五哥更是忙得脚不沾地,我们两口子才没往你家去,想着等弘响的事儿办完了再说,没想到妹妹你先来了。中午别走了,我派人把你五哥叫回来咱们一起吃顿饭。”
海棠说:“别叫他回来了,我就是来问问嫂子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别到时候忙没帮上再劳烦你们两个招待我,这就是帮倒忙了。”
老五福晋说:“哪里是帮倒忙?我若是不留着你,你哥回来非得指着我鼻子骂。”
两人到了老五福晋的上房,侍女送茶上来,老五福晋把果盘和干果往海棠跟前推,低声说:“昨日你哥回来,晚上跟我说了一件事。皇上悄悄地跟他说给弘昇一个贝勒的爵位,你哥昨日回来松了口气,说他的心病总算了了。这还要多谢你,没你这几年提携把你侄儿带在身边,这好事儿哪里会落到弘昇头上。”
老五福晋没有儿子,两个侧福晋刘氏一个儿子,瓜尔佳氏两个儿子。
弘昇是刘氏生的,刘氏当初是老五阿哥婚前侍奉的包衣女,而瓜尔佳氏是秀女出身,人家进门就是侧福晋。所以世子的位置就落到了瓜尔佳氏的儿子弘晊身上。
老五夫妻两个对弘昇也很喜爱,这是老五阿哥的第一个孩子,夫妻两个都很疼爱,为了这个儿子的前程老五阿哥也着急,但是着急却没办法,现在得到雍正的准话,才算是双双松口气。
海棠说:“弘昇那是个老实孩子,心眼实在,干活矜矜业业,这是他该得的。”
老五福晋就说:“那也是你当姑姑的愿意用他,不是我说这几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木讷,都随你了你五哥,没一个灵巧的,干什么都赶不上趟。不说了,这事儿嫂子记着呢。咱们聊些别的,你六嫂子昨日来了,找我取经来了,问问我给孩子安排得怎么样了。”
海棠就和五嫂子聊了起来,外面的访客老五福晋打发儿媳妇出去接待,没一会老五阿哥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
海棠看了觉得五哥比去年瘦了一点点,腰围似乎小了一圈,问道:“五哥瘦了?”
五阿哥用手帕擦着汗说:“瘦了十斤。”
老五福晋讲:“这事儿要从夏天讲起,夏天弘昇的儿子扔了一块西瓜皮在地上,他没看见,踩上去滑倒了,倒地后半天爬不起来,两个太监愣是没把人给扶起来,太医来了之后说皮肉摔的青紫,别的倒也没什么,不过他这么胖下去可不是事儿,太妃和太贵人就催着他每天早上绕着园子走一圈,还亲自监督,这不,半年下来瘦了十斤。”
宜妃举着鸡毛掸子,老儿子敢偷懒就对着他抽,老五阿哥在孙子们面前要脸,不得不每天咬牙坚持。
老五阿哥讲:“走的腿肚子都是酸疼的。”
海棠忍不住说:“你要减肥啊!”那表情就是痛心疾首,海棠真怕老哥哥因为肥胖而导致三高。
席间说起弘昇的贝勒爵位,老五阿哥说:“哥哥和皇上说这事儿,皇上说除了弘昇,他家的弘昀弘昐也有个贝勒爵位,还跟哥哥说,他这也是没办法了,孩子身体弱,现在给个爵位将来无论好歹都有个名分,要不然就是过继孩子都没什么可继承的,让人看着心酸。”
海棠问:“四哥还跟你说这些?”
五阿哥看看外面,让身边的太监带人出去,小声和海棠说:“外边儿都打听呢,哥哥可是亲眼看到了圣旨和名单,他们怎么都想不到这事儿哥哥居然知晓。”
别说外边那些人了,就连海棠也觉得意外。
“四哥居然跟您说了?”
老五阿哥点头,看看老五福晋,捂着嘴在海棠耳边说:“皇上封弘晖为勤亲王。”
海棠问:“真的?”
老五阿哥点头。
老五福晋冷哼了一声:“可见我就是个外人。”
老五阿哥立即说:“你是个内人,不能说给你知道,你嘴不把门。”
海棠还想问问别人,看着他们夫妻两个你来我往耍花腔打嘴仗也不好再问下去。
此时在园子里,雍正带着几个儿子坐在九州清晏看着太监把装衣服的箱子抬出来。
苏培盛让人把箱子打开,雍正起来从其中一个箱子里把一件衣服拿起来抖开。他说:“这是你们玛法的常服,他老人家一直很瘦,朕以前还能穿上,现如今身体发福已经穿不上了。这衣服都是最好的料子,如今也就是七成旧,白放着可惜了,你们拿回去穿,少做些新衣服,少糟践些布料。”
他看着弘晖弘昐和弘昀,再看看衣服,就说:“这件给老二。”
弘昐站起来谢恩。
早有旁边的太监赶快把衣服接过去叠了起来,这件衣服连同这箱子里面的衣服都会送到弘昐家里去。
雍正看到第二箱衣服,这都是冬衣,狐裘大氅用料上乘,这时候就该穿这些。他拿起来说:“这件是朕的,也瘦了,这几年没穿,这料子凑齐不容易,弘晖经常出门,这给你御寒吧。”
弘晖起来谢恩。
第三口箱子里是吉服官服,他把上面放着亲王吉服拿起来,跟弘晖说:“朕打算封你为亲王,这衣服你穿上也该合适,若是不合适改一改,别浪费了。”
弘晖把衣服接着,递给身边的太监。
箱子里还有贝勒的吉服,雍正说:“这些给老二老三分一分。”
弘昀和弘昐对视一眼,两人起立谢恩。
弘时伸着脖子看三个哥哥把吉服分完了,眼巴巴地看着雍正。小声问:“儿子的吉服呢?”
雍正说:“你穿新衣服。”
弘时顿时笑出来,雍正就有心逗一逗他,说道:“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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