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天玄：你连小丑都不如！

    第399章 天玄：你连小丑都不如！
    年节。
    咚！咚！咚！
    历史悠久，由上古时代岁首祈岁祭祀演变而来。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祈岁祭祀、敬天法祖，报本反始也。
    起源蕴含着深邃的文化内涵，传承发展中承载了丰厚的历史文化底蕴。期间，各家都要举行各种庆祝活动，这些活动大多以祭祀神佛、祭奠祖先、除旧布新、迎禧接福、祈求丰年为主要内容。
    作为一个已一统天下的帝国，为庆祝年节的到来，送走去年积累下的晦气，迎接新一年的磅礴朝气，举办的庆祝活动，更是非同一般。
    天方入夜，四海归一殿前的汉白玉广场，已被竖起一面面战鼓，虎背熊腰，孔武有力的力士，在夜色甫降临的关口，就手持鼓槌，敲打起这一面面战鼓。慷慨激昂的鼓声，回荡在汉白玉广场内外，端的一个大气磅礴。
    “秦王扫六合，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
    明断自天启，大略驾群才。
    收兵铸金人，函谷正东开！”
    往日商讨国家政务，决定帝国走向的四海归一殿，被装点为喜庆的殿堂。一队身披单薄纱衣，姿容俏美的舞姬，挥舞着舞带，于殿外奏起的战鼓之声伴奏中，吟唱当初天玄为政哥所做的诗。
    大气磅礴的诗句，彰显出政哥这位始皇帝不可一世的壮志雄心，似要重演秦国覆灭东方六国的辉煌岁月。
    “好！”
    “好个虎视何雄哉！”
    “挥剑决浮云，诸侯尽西来？的确是诸侯尽西来！”
    ……
    扶苏、天玄等帝国公子，偕同李斯、王绾、冯去疾、王翦等帝国文武，依照身份之高低，但凡是有资格上朝的人，都在此时的四海归一殿拥有一个座位。一些膝下有尚未成家之子女的朝臣，更将孩子带来，希冀能在庆祝年节到来的盛会上，为自家孩子觅得一门好亲。
    值此普天同庆的日子，大部分人都放下了繁琐的礼节，一边欣赏着诸般表演，一边发出赞叹。
    叮咚！叮咚！叮咚！
    待吟唱天玄所做之诗的舞姬退下，又有一批乐师上前。琴瑟筝等弦乐器启奏，不同的乐器奏出之风韵迥然的旋律，完美融合在一起，仿若清泉激荡，成就名副其实的天籁之音，似要营造出盛世繁华之景。
    咕噜！
    前世，天玄对歌舞的兴趣就不大，但对这种弦乐器却是很喜爱。耳中回荡的美妙旋律，使天玄双目微眯，沉醉于音符内，顺手将盛满美酒的酒樽送至唇边，豪迈的一饮而尽。
    “四哥，小弟敬你一杯。”
    倏然，一個貌似无害天真的声音，在天玄耳边响起。天玄睁开眼睛，迎面就看到一张挂满纯真无邪的脸庞。
    十八公子，胡亥！
    有着一对异色双瞳，额头存有一簇金发的胡亥，手里捧着一个酒樽，打量着天玄，似对这个回归不久的兄长充满好奇。说话间，手中的酒樽递了过来。
    “呵呵！”天玄虽不知，胡亥之母明珠夫人，缘何对自己敌意如此之大，但这并不妨碍，他也将这对母子视为敌人。望着胡亥递来的酒樽，天玄瞬间猜到他想做什么了，冷笑一声，伸手欲接胡亥手里的酒樽。
    咣当！
    不待天玄的手指触碰到胡亥手里的酒樽，胡亥手掌陡然一松，满满一樽酒，全落在他的衣服上。空空如也的酒樽坠地，发出清脆声响，成功将周遭之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四哥，你一定是不小心的。”衣服被弄湿的胡亥，眼中淌出晶莹泪珠，若寻常孩童般哭泣道，“不是有意弄脏我娘给我做的新衣服的！”
    嘴上说着，胡亥眼中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止不住。
    天玄身世曝光，是政哥的四公子。在这年节庆典上，他是与将闾、高等公子，以及那些未出阁的公主坐在一起。胡亥闹出的动静，虽将一众兄弟姐妹的注意力吸引至他身上，但落在胡亥身上的目光，内中连丝毫触动都无。
    咕噜！
    天玄自顾自的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美酒，一口饮下，冷眼旁观胡亥的独角戏，见周遭衣着华贵，男俊女美，萦绕高贵风韵的兄弟姐妹，并未被胡亥拙劣的表演迷惑，畅快道：“十八弟，你知道在我眼里，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
    胡亥本欲给天玄一个下马威，岂料周围的兄弟姐妹居然没人搭理他。天玄此言一出，胡亥擦拭了一把脸颊泪珠，抬首望着天玄，再无一丝天真纯洁，眼中浮起一抹阴毒，反问道。
    “就像那个小丑！”
    此时，一名打扮的稀奇古怪的小丑来至殿中，正以种种滑稽搞笑的动作，博取旁人的欢笑。天玄伸出一根手指，指着那脸上挂着微笑的小丑，如是评价道。
    “你！”
    听得天玄此言，滑稽表演被无视的胡亥，一脸怨毒，双拳紧握，恨不得扑上去与天玄拼命。
    “不对，”天玄看得出，胡亥也会武功，但武道第二境：开元境的修为，根本不配让他放在眼里，“你连小丑都不如。最起码，小丑能逗人一笑，你连逗人一笑的能力都没有！”
    噗嗤！
    胡亥虽整日一副天真无邪的模样，但皇宫内，谁都知晓胡亥到底是什么性子。只不过，碍于政哥喜欢他这幅模样，加之母亲明珠夫人是政哥的第一宠妃。所以，别人都容忍一二。见天玄根本没把胡亥放在眼里，贬低至连小丑都不如。
    将闾、高等公子、公主，大感解气，天玄话音甫落，阳滋公主就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
    笑声似会传染般，其他人亦相继笑出声，双双眼眸投至胡亥身上时，内里尽是发自内心的嘲弄。刹那间，胡亥感觉自己真像一个小丑般，成了供这些兄弟姐妹取笑的对象。
    “啊！”
    刺耳笑声中，胡亥终于爆发了，一声尖叫，转身向殿外奔去。
    唰！
    殿中气氛热络，端坐在龙椅上的政哥，早就注意到了一帮儿女的小冲突，却根本没有插手的意思。胡亥负气离去，根本无人搭理。唯独天玄注意到，奔出四海归一殿时，胡亥朝殿中望了一眼，内中尽是狰狞仇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