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岛津家的应对

    第22章 岛津家的应对
    看完森之忍送来的消息后，颜旭沉吟片刻，不打算主动与对方接触。
    一是双方的身份不对等，对方也做不了主。
    二是主动接触会让他落入下风，降低逼格。
    三是颜旭非常清楚在得知他的存在后，岛津家肯定会坐不住。
    眼下岛津家与相良家维持着脆弱的平衡，任何一股外来力量的加入都会将其打破，所以岛津家在得知他的存在后，是不可能对他坐视不理的，唯一的问题是会拿出多少筹码作为诚意。
    在待了一天后，犬养忠次郎一大早就返回岛津家，作为一名武士，算是相当尽责了。
    岛津家在东瀛诸多大名中根本排不上号，可好歹也是一位大名，至少一座山城还是住得起的。
    岛津家的山城总体面积不算大，只能居住五百人左右，共有两道石墙，外围是家臣与武士居住的地方，内圈是岛津本家所住的地方。
    此时犬养忠次郎脚步匆匆的来到天守阁前，等待岛津大名的召见。
    岛津大名四十余岁，肤色暗淡，眼袋松弛，看起来略显苍老，显然这段时间过的并不怎么样，实际上他过的确实不怎么样，甚至可以说很糟。
    岛津家与相良家的战争本来只是例行公事，双方差不多每年都会爆发一两场冲突，却不会让战争规模扩大或者延长，更像是一种默契，让手下武士保持斗志的一种方式。
    其实双方不是不想真打，而是因为实力相差不大，真打起来只会是两败俱伤或者同归于尽，根本没有意义，因此逐渐形成默契。
    可这一次失控了，起因竟然是一帮泥腿子的发疯。
    到现在岛津大名还记得，只是一时的撤退，不远处一名连武士都不是的地主就跟疯了一样，带着手下的农夫冲入了相良家的武士阵中。
    当时不光他，就连双方的武士都愣了，因为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疯狂的农夫。
    兵对兵，将对将，能够对付武士的只有武士，所以敢以平民之身冲撞武士的，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如果这些人就此死去，不过是让双方都有了一个谈资，嘲笑他们的愚蠢。
    可谁能想到发了疯的山田家主竟然在临死之际抛出手中的长枪，刺中了武士群中相良家长子的大腿，顺带给对方做了个小手术，一鸡必杀。
    一个被出人头地弄疯的蠢货，一次自杀式的冲锋，一场不该出现的意外，导致双方的战争不断升级，最终达到双方都骑虎难下的程度。
    光想着这些烦心事，送上来的饭菜都凉了，岛津大名叹了口气，拿起碗筷小口吃起来。
    因为持续的战争耗尽了岛津家的储备，还要维持家臣跟武士的俸禄，所以哪怕身为大名的他也只能吃小米饭，就连味增汤也变成野菜汤，唯一的荤腥竟然是一条巴掌大的小鱼。
    虽然食物不多，但是在高雅的吃饭方式中硬是延长了几倍。
    别笑，这是范，吃屎都不能丢，否则谁能知道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大人物。
    等侍女将吃的干干净净的餐具拿走，岛津大名让一旁的小姓传唤还在外面等候的犬养忠次郎。“我记得你叫犬养忠次郎，是三年前加入岛津家的武士。”虽然犬养忠次郎地位不高，只是下级武士，但是得益于手下武士本就不多，岛津大名还真记得对方的名字，因此开口说到。
    “嗨！鄙人犬养忠次郎，叩见殿下！”看岛津大名知道他的名字，犬养忠次郎有些激动，不过他还记得这次带来的消息才是最重要的，因此赶忙将自己打探到的消息说出来。
    “一个不知名的势力占据了山田家的土地。”岛津大名皱了皱眉头，他倒是不在意那片土地的归属。
    山田家的位置并不好，位于岛津家与相良家之间，所以双方谁接手就相当于亲自点燃战争导火索，因此两家都没有接受对方的效忠。
    但是这让渴望晋级武士阶级的山田家误以为自己表现的还不够，所以才有了当初冲阵的疯狂一幕，也彻底点燃了两个大名之间的战争，可以说死得不亏。
    岛津大名真正在意的是对方的态度，要知道岛津家正处在即将与相良家全面开战的关键时期，这支势力若是真有犬养忠次郎说的那么强，显然会是决定这场战争胜负的关键。
    抽调人手先解决这个不稳定因素是不可能的，先别说抽调不出这么多兵力，万一打不过怎么办，更何况相良家是不可能坐视他调动大量兵力的，因此思考片刻后，岛津大名开口道。
    “去将野村叫来。”
    野村是岛津大名年轻时偶尔挖掘出的一个人才，他也没想到区区一个行脚商竟然拥有如此才能，这些年来为他出谋划策，不光将他推上大名的位置，还愣是将岛津家与相良家的对比从了略逊半筹变成略胜半筹。
    可惜野村出身太低，也不以勇武出名，所以就算被封为家臣也不被其他人所接受。
    岛津大名为了内部稳定，这些年也不得不冷落对方。
    没办法，东瀛阶级无处不在，哪怕岛津作为大名也不能将其彻底打破，因为这是在摧毁自身权利的根基。
    当然了，这也跟野村已经将岛津家现有的潜力全都开发出来有关，接下来如果岛津家的领地没有什么变化的话，野村的能力将毫无价值，因为维持统治的不是头脑，而是武力，恰巧武力掌握在看不起小商人出身野村的武士手中。
    很快野村就赶来，他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小个子男人，看起来就像是长了胡子的孩子，所以虽然穿着整齐的武士服饰，却根本撑不起来，甚至能从衣襟看到他根根凸显的肋骨，难怪不被岛津家的武士接受，甚至视为对武士的羞辱，实在是形象太差。
    “稻谷村出现了一个新的势力，你带些礼物亲自去一趟，若是适合，我还有两个未嫁人的女儿。”岛津大名已经近乎明示了，只要能给他提供帮助，他不介意拿出一个女儿来。
    这不是个好活，办得好，他也得不到什么提升，甚至连待遇都得不到改善，办的不好，处境会更为艰难。
    但是被冷落很久的野村没有抱怨，依然大声应是，然后拿着岛津大名的批条去准备礼物。
    因为战争，岛津家的库房空的都能跑老鼠，野村进去后直皱眉头，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该拿些什么，最终选择了一尊核桃大小的金佛，还有几卷佛经。
    东瀛盛产黄金，所以黄金制品很多，用来送礼很有档次。
    至于佛经，不过是搭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