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她及笄之年,父亲送的及笄之礼,丢不得!
“我与你一起去找。”温枳赶紧跟上。
两个人沿着回镇子的小路,一人左一人右,四月在前,温枳在后,仔细的查找着。
“四月,看仔细了,边上的草丛也找一找,今日风大,说不定是滚下去。那是爹赠我的及笄之礼,定要找回来。”温枳叮嘱。
四月猫着腰,仔细的查看着脚下,“知道了,小姐。”
只是,走着走着,四月忽然直起身,身后怎么没动静了呢?
下一刻,她慌忙转身。
身后小道上,早已没了温枳的身影,风吹着两侧的蔓草肆意摇晃,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小姐?”四月骇然,脸色已然全变了,“小姐?”
天哪,她家小姐呢?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不可能啊,若有动静,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难道是,钻进了蔓草丛中?
“小姐?”四月拨开蔓草,焦急的大声喊,“小姐,你在哪?应个声啊!小姐!”
第49章 媳妇香香的
到处都没人,四月几乎把这一带都找遍了,没有见着温枳半点踪影,这下她是真的慌了神,眼见着天色已暗,若是再找不到小姐,入夜之后怕是要出大事。
四月转身跑向茶棚,给老板娘递了银子,让伙计跑腿去了外头的马车那边,着车夫来一起找,其后又让老板娘回镇子里一起找人,帮忙寻找温枳的下落。
钱不是问题,只要小姐能平安,再多的银子都舍得!
可是,眼见着天都黑了,还没见着自家小姐的踪迹,四月面色发白,一颗心已然沉到了谷底,想起荒草堆里的血迹,想起胭脂楼的皮鼓……
四月,快疯了。
陈叔也快疯了,几近咬牙切齿,“你怎么不看着点呢?小姐若是无恙也就罢了,若是有事……谁也别想活!找,都给我找!”
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小姐!
小姐,绝不能出事!
可是,小姐在哪呢?
“这人肯定是镇子里的人,对附近一带很熟悉。”陈叔面色铁青。
他让车夫离开去城内叫人,把铺子里的那些伙计啊,帮工,能派出来的人手,全部都找出来,愿意帮忙的都给银子,若是能找到小姐,重重有赏。
火光摇曳,有人高声喊着,有人穿梭在蔓草丛中,有人满镇子挨家挨户的找人……
能用的法子,悉数用上。
外头,闹得这么凶残。
温枳却是在羸弱的光亮中,吃痛的醒来。
整个人如同腊肉一般,被悬挂起来,手腕上的绳索勒得她生疼,双臂被拉伸悬挂,所幸脚底下踩着凳子,要不然整个悬空,真的无法想象。
这是什么地方?
“谁?”温枳狠狠皱眉。
怎么又被绑起来了?
这才几天,都第二次了!
第二次了!
温枳呼吸微促,仔细的环顾四周,这一次不是地下室,好像是柴房?
周围垒砌着高高的柴片,被叠放得很是整齐,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腐朽气息,入目所见,一盏豆灯摆在那小方桌上,角落里的草垛上还铺着一层粗布,边上堆着一张破棉被。
看样子,是有人住在这里?
温枳被挂得没了气力,可又不敢轻举妄动,否则凳子掀翻,她就真的要吃苦头了,嘴巴被布条勒着,她止不住咽了咽涎沫,想喊出声来,却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声响。
“呜呜呜……”
温枳喉间滚动,被挂在房梁下的滋味,可真难受,尤其是脚下的凳子因为地面不平,而止不住摇晃,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蓦地,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有人快速走了进来,然后又重重的合上了房门。
温枳心头一紧,睁大眸子,不敢置信的瞧着眼前人,一颗心砰砰乱跳,居然是……
屠户?!
瞧着他手里的刀,温枳顿时呼吸一窒。
完了!
“呵!”屠户绕着温枳走了一圈,“长得好看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贱人一个?女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两个的,都只会骗人。”
温枳连忙摇头,发髻上的金簪发出清脆的声响,于这样寂静之处,格外刺耳。
见状,屠户快速取下她发髻上的簪子,真真是眼前一亮,“倒是挺值钱,也不亏。”
“你、放我……”温枳嘴巴被勒着,根本闭不上,说话都是大舌头的,“我、我给你银只……”
屠户冷笑两声,将簪子搁在边上,像是打量生猪肉一般,上下打量着温枳,“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放了你?进了屠宰处,可就没有放出去的道理。”
“小媳妇,小媳妇……”二傻子忽然从外头冲进来,眼巴巴的凑到了温枳跟前,“好香,爹,好香,小媳妇好香……”
屠户眉心陡蹙,“关门。”
“哦!”傻子忙不迭关上房门,继而又回来,“爹,关好了。”
温枳瞧着屠户放下了手中的刀子,不由的呼吸稍缓,看样子这些死去的女子,都是这对父子的杰作?!他们,就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都是你们?”温枳努力的发声。
屠户冷笑,“你都被挂在这里了,还需要多问吗?”
“为什么……是我?”这是温枳不明白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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