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长情的谢北伶
“别打了别打了——在街上呢!给我留点面子!”
“狗东西你还想要面子?你不是要找漂亮小姑娘嘛!你姿色不是好吗?我这就拉你进窑子,让你可劲浪去!”
“打——凤官儿使点劲,朝着他下三路招呼,我给你按着,他夜里怎么折腾你的你现在就怎么折腾他!”
“……”
魏鸣岐还没跑出巷子就被二女堵住,随即就被一阵拳脚招呼,本想着过一阵等她们心软就好了,结果挨着挨着他就后悔了。
那粉拳绣腿里面没有感情,全是情绪啊!
尤其禹娘那黑了心惯会煽风点火的,几句话一煽动立时让施凤官想起了过往惨痛,这会真就开始上手偷桃了。
“错了错了——”
魏鸣岐一边捂着英俊的脸一边嘶声讨饶:
“凤官伱别真来啊!禹娘她得不到就想毁掉我,你听她的话不就亲者痛仇者快了嘛!”
“……”
施凤官本来对着曾经欺负自己够呛的玩意泄愤,闻听此言顿时恢复了几分冷静。
这狗东西说的有几分道理啊——
姓禹的又没被……狗男人欺负过她哪来那么大的恨意?还怂恿她一人朝底下招呼,自己干的则是按人腿脚这种仇恨最小的活。
“死到临头还想还想离间我俩的感情?”
被当面说小话的禹卿哼哼着看向施凤官,作势磨拳擦肘道:
“来,你按着他,看我不给他来几下狠的!”
“……”
施凤官想检验下二人短暂的战友情可不可靠,便默默挪开位置将输出位让给了她。
“禹娘——”
魏鸣岐不敢挣力怕伤了她俩,只能痛苦的闭上双眼:
“我给咱爹咱娘磕过头保证要延续禹家香火,你可不能让我食言啊。”
“呵……”
禹娘多精一人啊,哪能看不出他打感情牌的伎俩?顿时伸出两手作爪状:
“你放心吧,你要是残了不能用了我也不会在你一棵树上吊死,以你禹娘姿色,这满城的精壮小伙还不是任我挑?”
“……”
现世报来的太快了,既然不能反抗魏鸣岐也只能闭上双眼,反正禹卿这女人也就嘴硬,心里还是疼着他的,哪能真下死手啊?
禹卿见他一副‘任姨采颐’的摆烂样儿顿时牙有些痒痒,总觉着是被人吃准了一样,本想着撺掇施凤官这年轻女孩替她出出气,偏后者在魏鸣岐身上也透着一股傻气儿。
“你禹娘我今个就要把你教好。”
在言语上施加完压力,禹卿就在施凤官的紧张注视下探爪向下,连在门口向这边张望的施凤阙都不禁捂住了眼睛。
江湖儿女打起架来也太哈人了——
“算了算了!”
施凤官见她好像要来真的忙将她砸锅的手抓住:
“给个教训就得了,晾他以后也不敢了。”
“……”
就知道会是这样,别看这丫头片子成天嘴上怨着,实则恋奸情热,哪儿能容旁人动情郎一星半点。
禹卿嘴里真的开始冒酸水了,就那般直勾勾的盯过去,自觉有些不好意思的施凤官挽挽耳边头发,脸微红着道:
“你要是打他屁股,用脚踹都行,那地方险要,真要打出个好歹可不是闹着玩的。”
“……”
禹卿脸上一黑,到头来竟被这丫头充起好人了,刚才她按着的时候可是又拍又掐的,换成旁人倒不容碰着一点了。
魏鸣岐敏锐嗅到火药味,忙打岔道:“那边有姑娘过来了,你们别压着我了,让人家看笑话。”
“你还有心思看女孩——”
施凤官真被他气的浑身血流上涌了,谁家正经男人命根子都快不保的时候还去看旁的姑娘啊!
“都说不能心疼他,这男人就是欠修理。”
禹卿一边按着他屁股一边抬头道:
“凤官我帮你按着,你——”
“好!这回他叫我姑奶奶都不好使了!”恶向胆边生的施凤官决心要给这狗男人的腚上狠狠来几下,正欲动手的时候却听到身旁禹卿讶异的声音:
“铃语——”
“……”
巷口,走近后的女孩看着按男人屁股跟按猪一样的美杏,呆了半晌才回神道:
“禹娘你……”
“嗐,闲着手痒,打孩子玩呢。”
禹卿从魏鸣岐身上起来,神态温淑还带着讶异的道:
“你怎么进京了,铃音呢?”
“……禹娘。”
圆脸美人尖,杏眼卧着细细眼蚕的少女闻言鼻翼抽动,忍着哭腔又叫了女人一声,却没有立马将船上的事儿倾诉,反而指指身后将最要紧的事儿说出:
“我进京路上遇见一个老头,他也是来找你们的,我问他的名字,他说他是苍良冶,还给我一個纸条让我递给少主。”
“……”
巷里一时陷入寂静,正趴在魏鸣岐身上的施凤官还在品味她这句话,身下就忽如‘地龙翻身’般传来不可阻泄的剧力。
噌——
先他一步的是一声剑鸣,于这晴天白日掀起一瞬刺眼寒光,还未等众人看清楚时!
轰隆!
仿佛陨星从天而降,一道模糊的黑影刺入院中升起的剑漩之中,以此为中心的半空瞬间现出一团推开空气的云爆!随即一杆两尺黑标现出身形,于半空中被道道无形的气滚所裹。
嗡嗡嗡!
空气似水面般泛起圈圈透明波纹,剑箭决力,正当激烈之时,一道身影跃上半空,竟蛮横的伸手进这‘绞肉机’里,将那黑标抄进手中。
高空中一道长翼将底下一切尽收眼底,当望见那道身影忽地在檐上持标抬头时,立即振翅欲要钻入到头顶白云之中。
但仅过片刻。
浑身长羽忽然传来炸立感的鸟儿本能的收起翅膀,下一秒便有道黑影擦过它的身体钻入白云。
“啾——”
留下三两片鸟羽以及一声心有余悸的鹰唳,头顶那小黑点升上云层上方消失不见。
“……”
浑身青鳞渐隐,魏鸣岐目视长空眼神冷郁,随即便跃回院中,却见先前抵着那一击的谢北伶两臂衣袖已经炸碎。
“没伤着哪儿吧谢师傅?”
“这,要不要去看大夫?方才是怎了?我在门口就听着一声雷响。”
“……”
被几女围在正中的谢北伶此时缓了口气,正抱着光光的两臂感到有些难为情,好在心思细的施凤阙已从屋里拿了件锦披给她裹上了。
“我没事。”
谢北伶轻吐口气自我感觉尚好,便下意识将目光放向厨屋:“你们先等等……锅里还有菜呢。”
“菜什么菜!胳膊抬得起来嘛你还想着菜!”
魏鸣岐为她的粗神经感到头疼:
“你刚才出来挡什么啊,一个小破院子不要就不要了,你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方才那一箭没有针对任何一个人,是奔着他落脚的小院去的,更像苍良冶的一种警告。
魏鸣岐现在没空去深究这警告的背后含义,只为谢北伶刚才的举动感到后怕。
谁知道女人听见这话却轻皱起眉头向他道:
“这院子再破再小也是家。”
“……”
“你愿让它眼睁睁的毁了?”
“……”
看来不仅对人,对物对景,他师父也是格外长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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