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唧唧歪歪的念什么──”杀人无数、恶贯满盈的敌人从山壁中挥出一拳击碎了封住自己去向的岩石,刚脱身就毫无防备的望进了一双血红色的眼睛,那双眼睛中有一扇黑色的风车正在缓缓的旋转。
男人的身影从他的面前化成了乌鸦四散飞离,血红色的世界拔地而起,仿若整个世界都是红色与黑色所构成的,他茫然的挥舞着自己的拳头,却连敌人的衣角都没碰到。
“万花筒血轮眼。”
“──月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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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ssassin那里似乎已经成功抓获敌人了。”夏有笑眯眯的开口说道,然后朝后退了一步,不让流淌在地上的鲜血触碰到自己长的可以接触到地板的斗篷:“那就快点结束吧,小库。”
那个亲昵的昵称宛若破除血境的魔咒一样,血红色的长.枪上钉着三个人的库·丘林alter缓缓地扭过头,红色的眸中还隐隐带着未褪去的杀意。
“虽然杀了他们也不妨碍我的计划,不过如果可以骗到那位afo的话,还是不要多浪费功夫的好──放心吧,那种小女孩怎么可能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夏有安抚性的开口,面前的库·丘林alter冷哼一声,随手将被自己串成串正在惨嚎的人从血色长.枪上甩下,连带着上头红色的鲜血都随意的喷洒在地面上,拉出了一条不规则的痕迹。
“唔,带着他们走也很麻烦呢。”夏有视在自己耳侧的惨嚎声为无物,不过那个看上去有点变态的小女孩倒是没怎么喊疼,基本上痛都是那个挑衅自己的中学男生喊的。
她只是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痛着喘息的少女,嘴角微微的勾起:“真难看啊──医生,麻烦你了。”
“魔术师可不是打杂的啊!”虚空中传来的声音隐隐约约的这样抱怨着,过于强烈的袭击痛觉神经的痛苦让身上被捅了好几个血洞的人听着有些恍惚,渡我被身子穿着的米白色毛线衫在地上蹭的脏兮兮的,上头正在被鲜血所渗透。
然而少女却挣扎着抬起头,面上泛着红晕的盯着夏有,金色的双眼中隐隐的盈满着爱意:“真棒啊──真棒啊!”
“你叫什么名字啊...可爱的小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啊?”似乎在自己身上的痛苦远远没有知道夏有的名字重要,在第一瞬间被痛苦所吞没的女孩此刻一点都不在意身上被捅了好几个对穿的伤口,兴奋地喊道:“我啊,我呢!我是渡我被身子!”
“被身子决定了,从今天开始,小姐姐你就是我最爱的──最爱的人了!”女孩甜蜜的声线像是在呢喃着爱语,语气中夹杂着浓烈的爱意,似乎那双蜜金色的眼眸中都能看出心形来:“如果沾上鲜血就更好了...如果沾上鲜血,就算要被身子跟小姐姐一起去死也完全没有关系──啊啊啊,好想看你沾着鲜血痛苦的样子。”
“一定...超级漂亮的吧!”
夏有伸出手挡住了在一瞬间狂怒起来的狂王,女孩纤细的手还没碰到那柄长.枪就被狂王的手给握住。
明明是筋力a的力气,甚至方才又被激怒的berserker,但夏有并没有感受到任何痛楚,就好像男人的手只是轻轻的从她的腕上扫过一样。
成功被拦了下来的狂王不满的停下自己的脚步,血色的双眸却没有放过激怒自己的女人,那看上去令人厌恶的金发还有胆敢说出就算让他碎尸万段都不为过的话语的勇气,都让他压抑不住自己喷薄而出的怒气。
他是枪,是属于【卫宫夏有】这个女人的枪,用他杀戮也好、用他护身也罢,身为枪的职责就是将站在那女人面前的敌人全数撕碎,将那狂妄的说出【不敬之语】的人类给捅个对穿,用她的鲜血祭奠那柄以血为食的枪。
喜欢是一种肤浅的感情,是无意义的,他站在卫宫夏有面前,只不过是身为【武器】,将自己的忠诚献出,将自己的铠甲献出,将自己的一切都作为物品献出。
──库·丘林是狂猛的凶兽,只为她所有。
“冷静点,小库。”那女人的声音穿透万物,听上去温和又有礼,但是没有人比库·丘林更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了,不反对善行、不远离罪恶,宛若中立中的中立,只要是她的【从者】,她就能包容他们的行为,如同松松绑住他们的枷锁,没有阻止他们自身任何的意志,却能让英灵自身停下前进的脚步,簇拥拱卫在她身边。
卫宫夏有是个可怕的女人。
那女人拦下库·丘林alter之后,并没有给予英灵任何的解释,只是缓步向前,走到了渡我被身子的身前。
夏有蹲下身,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抓住渡我被身子在地上蹭的乱七八糟、已经没有先前可爱模样的头发,将她拽离了地面,靠近自己的脸。
那是一张很可爱的脸,散发着微微的红晕,凌乱的包包头丝毫没有邋遢的样子,反而带着点慵懒的可爱,沾着鲜血的面颊甚至还有几分的楚楚可怜。
在魔术礼装的作用下,就算离的这么近,就算渡我被身子使劲张大自己那双金色的眼睛,也没有任何作用,她根本无法看轻夏有的面容,就连隐隐的轮廓都显得模糊。
“只要看见我沾满鲜血的样子,就算去死都可以──?”夏有好笑的重复着方才渡我被身子说的话,隐隐的还带着叹息。
女孩端详了渡我被身子几秒之后,无趣的松开了手,任凭女孩的头重重地撞击到地面也没有任何表情,她站起身双手抱胸,冷冷的开口:“很抱歉,你是死是活于我来说没有任何重要之处,现在留你性命不过是因为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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