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鬼都是死了以后到处游荡,自然没有被阴差接走。
当然张志成更倒霉一点,被贺章给骗走,差点把自己的未来给交代了。
徐康一直安安分分躲在这边,时不时和鬼友聚会,也没遇到什么糟心事。
段杨作为唯一的活人,站在一旁听的格外认真。
想要早点投胎死后就不能乱跑是吗!
一定要记住了!
“别说这些了,先办正事。”林芋一脚将门踢上,指指地上的贺章道:“把他弄醒。”
现场除了林芋,只有段杨一个活人,他认命跑到洗手间接了一盆水,兜头泼到贺章的身上。
贺章仰躺在地上,原本就阴凉的屋子里,再浇上这么一盆凉水,他打了个激灵,瞬间醒了过来。
发觉自己在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贺章心头一突,一骨碌翻身从地上坐起,警惕地看向林芋:“这是哪?你把我带去哪里了?”
林芋没什么表情:“只是有点事情要问你而已。”
脑门上的伤口还泛着丝丝疼痛,贺章绷起脸:“我没什么好说的。”
林芋笑了一下:“别急啊,我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而已,你回答以后,我保证不对你下手。”
贺章眼珠子一转。
原本他被林芋带走已经有些不抱希望,觉得自己没法逃了。
现在一看,果然还是太年轻。
居然问几个问题就可以把他放了。
这么一想,贺章小心地看了一眼林芋:“你先说要问什么?”
林芋走到贺章面前,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一个瓶子,里面装着艳红的鲜血。
随手一倒,血液滴落在贺章面前的地板上。
林芋居高临下地问:“这血对你来说有什么特殊的吗?”
贺章愣了一下,有些震惊于林芋的举动。
他不敢多话,仔细看了看,甚至上手摸了摸,这才摇头:“我不知道”
林芋对于这个回答并不意外。
记忆中,是那个领头的人捻了一下她的血才说让人将她带走。
所以主事的是那个人才对。
贺章只是一个小喽啰,听命行事而已。
她只是心存侥幸,想问一下,既然贺章不知道,那就算了。
“那好,第二个问题。”林芋话锋一转:“之前那个自爆鬼身上的图案是什么。”
她紧紧盯着贺章,不放过他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果不其然,贺章眼珠子一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林芋面无表情:“我觉得你知道。”
贺章干笑两声:“那是纹身吧,那个鬼我抓到的时候就是一身的纹身。”
“真的吗?你不要骗我。”林芋将那堆玉牌中惟二的两块墨色浓郁的玉牌拿出来:“这两块里面的鬼,我猜和之前想要自爆的那只,一样吧。”
她先前已经回想起来。
难怪那些图案看着眼熟。
那是一本古籍中记载的关于炼鬼、养鬼、驭鬼的方法。
但那是她在第二世的时候看见的。
没道理这里也有。
她觉得两个世界会拥有一样的东西,不仅仅是巧合。
那是不是说明这两个世界之间有某种联系,或者可以说,互通?
第36章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那真的是纹身,我抓到他们之前就有了。”贺章抵死不认。
“你当我是傻的吗?”林芋扫了贺章一眼,摸出两块墨色的玉牌道:“你不会忘了这两个了吧。”
贺章嘴唇动了两下,不说话了。
他没想到林芋居然搜刮了他的东西,还把这两只鬼也带出来了。
林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只鬼应该和那只自爆鬼是一样的吧?”
贺章偏头,一言不发,好像什么都没听到。
视线扫过一旁的张志成,林芋恍然道:“我倒是忘了一件事情。”
说完,摸出一张符,指尖一弹便落到了贺章的身上。
贺章悚然一惊:“你干嘛?”
林芋走到他身前,伸出两根手指,指尖泛着金光的灵力化作一道丝线,落到贺章的天庭,悄无声息地钻进去。
贺章无知无觉,只能林芋操纵着一道金线,他有些慌,可是他无法动弹,怒吼道:“你想做什么?”
林芋也不回答,神情淡淡,指尖灵力丝的目标很明确,直冲贺章的大脑,将里头团聚在一起的黑色阴魂一把勾散。
随后一丝一缕黑色的阴魂从贺章的额心飞出,一道飞向了张志成,两道飞向林芋,更多的,飞向门把手上那个朴实无华的超市塑料袋。
贺章不能动弹,在失去自己与那些鬼的联系后才知道林芋做了什么。
他目眦欲裂:“你怎么可以!”
这是他多年的累积。
她居然敢这么做!
林芋收回灵力,不以为意:“你拿了别人的东西,我物归原主,仅此而已。”
张志成是个傻的,呆呆飘在原地,直到阴魂入体,魂体完整,他的鬼体变得凝实,他这才知道那是什么,顿时喜出望外:“多谢大师!”
林芋一摆手:“没事,答应你的而已。”
她重新摸出那两块墨色更为浓郁,里头黑雾流动也更为迅速的两块玉牌对贺章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吗?”
贺章有气无力:“说什么?”
林芋:“说说看,你的炼鬼术哪里来的?”
贺章仇恨地看向林芋:“你这样做还想我把所有事情告诉你?你做梦!”
“是吗?”林芋摸了下下巴:“其实也没什么,我就是有点好奇,如果我现在把这些鬼都放出来会发生什么。”
贺章的身子陡然一僵。
会怎样?
不就是这些鬼发现他们已经不受限制,开始噬主吗?
视线掠过林芋手上的两块墨色玉牌,贺章心底发颤。
这两只鬼是他手底下最凶的两只,自己如果落到这两只鬼手中,怕是连鬼也做不得了。
林芋她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偏偏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贺章的神情忽然冷静下来:“你把他们全都放出来,就不怕这一整栋楼的人全都遭殃?”
毕竟鬼这种东西,来无影去无踪,普通人可没办法对付。
林芋奇怪地看他一眼:“你觉得他们逃得出去?”
她一摸口袋,当着贺章的面,去了几张符,将门窗全都封上,随后金光一闪,403成了个铁桶。
贺章闭嘴了。
虽然他没见识过这些符的厉害,但是林芋连先前那只自爆鬼都可以轻易制止,那符术必定也不会弱到哪里去。
“怎么不说话了?”林芋笑眯眯,“也是,你可能看不到他们能不能逃出去了,毕竟他们出来第一个想杀的就是你。”
在古籍记载中,越惨烈的死法,越浓厚的怨气,才能炼出最厉害的鬼。
之前自爆的那只鬼其实实力并不弱。
他死前尸身完整,又要有浓厚的怨气,不用说都知道不可能是自然死亡。
肯定是贺章他做了什么。
贺章面色铁青。
他知道林芋说的话是事实。
那三只最凶的鬼,都是他亲手杀的,他生生将他们的血放干,让他们看着他的脸,怀着最深的怨恨死去。
他们视他为仇人,却又受制于他,怨恨越来越深重,力量也越来越强。
一旦林芋将他们放出来,第一个死的,必然就是他。
贺章动不了,转动眼珠子看向林芋:“你想知道什么?”
林芋退开两步:“说说你在组织里面做什么的?”
贺章的后背忽然冒起一层白毛汗。
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贺章艰难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有一个人,哪里来的组织。”
林芋似笑非笑:“你不用装,我知道你背后有人,你只要告诉我你平时做什么就可以了。”
她当然不会告诉贺章,她知道这些是因为记忆中曾经有他的出现。
贺章心里有鬼的话,只要她说的含糊一点,他自然会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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