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上午,童瑶陪童丽雯去了一趟圣玛利亚医院。
等童丽雯做完各项检查后,一名男医生把童瑶叫到一个房间里,问:“你是童丽雯的亲属吗?”
“对啊,”童瑶回答道,“我是她的亲妹妹。”
男医生沉吟片刻,说:“我们刚才为你姐姐做检查时,发现她肚里的胎儿已经死了。”
“什么?”童瑶大惊失色道,“这不可能啊!姐姐今天早上还说她肚里的宝宝在动。”
男医生清了清嗓子,说:“请你相信医生,我们的诊断结果是不会有错的。”
“真是太不幸了,”童瑶忧心忡忡地说,“姐姐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非常难过的。”
男医生说:“还有一个更加不幸的消息。”
“什……什么消息啊?”童瑶怔住了。
那名男医生压低了声音说:“你姐姐感染了阴姘花病毒。”
听闻此言,童瑶彻底呆住了,男医生的话如同晴天霹雳,令她瞠目结舌、震惊不已,她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姑娘,你没事吧,”男医生关切地问道。
童瑶一语未发,两行清泪从眼眶里流了出来。
男医生用和缓的语气说:“发生这种事情,确实很难让人接受,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但我希望你冷静下来、面对现实。”
“你让我怎么面对现实啊?!”童瑶声泪俱下地说,“姐姐那么无辜、那么可怜,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她,为什么老天让她受这么多苦!?这个世界太不公平了!”
男医生轻叹一声,沉默不语了。
童瑶擦掉眼泪,提高了声音说:“我姐姐不可能得这种病的,肯定是你们医院弄错了,请你们再给她检查一遍吧!”
“我们不可能弄错的,”男医生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照片,递到童瑶面前,问,“你姐姐的肚皮上是不是有这种图案?”
童瑶拿起照片一看,顿时吃了一惊。原来,这张照片上有一朵妖艳至极的花,和姐姐肚皮上的那个图案一模一样。
童瑶说:“对啊,我姐姐的肚皮上确实有这种图案。”
“那就对了,这是阴姘花病的初期症状,”男医生介绍道,“每个感染阴姘花病的病人,肚皮上都会出现这种奇特的花,等病情发展到中期,这朵花就会开始溃烂,到了晚期,就会变成这样……”
男医生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递给童瑶,童瑶接过一看,吓得惊叫一声,把照片丢了出去。
“太……太可怕了,”童瑶胆战心惊地说。
男医生捡起照片,放到抽屉里,说:“阴姘花病是世纪绝症,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治疗的办法。”
“那姐姐就只能等死吗?”童瑶绝望地问。
男医生说:“如果你姐姐接受龙涎香疗法,她的生命或许还可以延长一段时间。”
童瑶不假思索地说:“那就赶紧为她做治疗吧,只要让姐姐活下去就行。”
男医生咳嗽了几声,说:“龙涎香疗法非常昂贵,一天就要花费几十万,除非你们有很强的经济实力,否则,我不推荐这种疗法。”
“一天就要几十万?”童瑶灰心丧气地说,“我还是学生,连工作都没有,我去哪弄这么多钱啊?”
男医生叹了口气,说:“得了阴姘花病,最多只能活一个月,所以,你尽快准备后事吧。”
童瑶一听,如同五雷轰顶,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我姐姐在哪里?我要见她,”童瑶带着哭腔说道。
男医生用低沉的嗓音说:“对不起,你不能见她,她已经被医院强制隔离了。”
“你们把她送到哪里去了?”童瑶歇斯底里地叫喊道,“我是她妹妹,我要见她,我要见她啊!”
男医生走上来,扶住童瑶,轻声细语地说:“姑娘,请你保持冷静,不要激动,你先在座位上坐一下,我有几个问题想问问你。”
童瑶拿出纸巾,擦了擦眼泪,在座位上坐下了。
等童瑶的情绪稍稍稳定后,男医生开口问道:“你姐姐最近输过血吗?”
“没有啊,”童瑶答道。
“她有过注射吸|毒的经历吗?”
“没有啊。”
“她是性工作者吗?”
“什么?”童瑶愣住了。
“她有过不洁性行为吗?”男医生问。
“当然没有了,”童瑶恼怒地说,“你问的都是什么鬼问题啊,我姐姐一向洁身自好,她不是那种不三不四的女人。到目前为止,她只谈过一个男朋友。”
男医生问:“她的男朋友有过性|乱行为吗?”
就在这一瞬间,童瑶突然明白过来了。
男医生说:“阴姘花病的传播途径只有两种,就是性和血液,所以你姐姐为什么会染上这种病,她心里是最清楚的。”
“是花满堂那个混账王八蛋!”童瑶咬牙切齿地说,“我姐姐的一生都被这个畜生毁掉了,我一定要找到他,把他碎尸万段!”
分隔符
两名护士带着童丽雯上了医院顶楼,走到一扇大门前,停下了脚步。
“这里是什么地方啊?”童丽雯疑惑地问。
那两名护士定定地注视着前方,沉默未发一语。
童丽雯正感到困惑不解时,大门自动打开了,两名护士把她推了进去。
童丽雯进门以后,朝周围望了望,不由得吃了一惊,原来,这个地方根本就不是病房,而是一座戒备森严的监狱。
每个病人都被关在一间独立的铁牢里,脚上拴着镣铐,头上戴着一顶奇特的钢铁头盔。这些病人挥舞着手臂,发出无比凄惨的嚎叫声,此情此景,简直就像地狱中的悲惨景象。
童丽雯感到强烈的恐惧和不安,她的心砰砰乱跳,身体也颤抖个不停,她不明白这两个护士究竟有何意图,她们说要为自己看病、检查身体,却把她带到这个奇怪的地方。
童丽雯感到极为困惑:这两个护士到底想干什么呢?
童丽雯正思索间,两名护士打开牢门,把她推了进去,将牢门锁上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不能把我关起来,你们快放我出去啊!”童丽雯拼命地叫喊道。
那两名护士却掉转身子,头也不回地走了。
“你们回来啊,快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童丽雯扯着嗓子喊道。
“不用喊了,没有用的,”一个声音说道。
童丽雯吓了一跳,她朝旁边一看,说话者是隔壁牢房的一个女病人。
这个女病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她双腿盘膝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就像在思考某个重大的问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们会被关在这里?”童丽雯问道。
女病人淡淡地说:“我们都被判了死刑,彻底没有救了。”
“什么意思啊?”童丽雯诧异道。
“我们得了阴姘花病,”女病人缓缓说道,“这是一种可耻的脏病,我们体内流动的不再是纯净的人血,而是邪恶的魔血,邪灵会诅咒我们,世人会唾弃我们,上帝会把我们抛弃,我们最终会被魔血的诅咒杀死。”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啊?”童丽雯惊奇地问。
女病人冷笑几声,说:“在临死以前,选一个最舒服、最优雅的姿势,死也要死得漂亮,不要死得太难看。”
听到此处,童丽雯双腿一软、瘫倒在地,如同坠入了绝望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童丽雯无声地抽泣着。
女病人笑了笑,说:“姑娘,知道我们为什么都戴着钢铁头盔吗?”
童丽雯望了望女病人,茫然地摇摇头。
女病人说:“在阴姘花病晚期,我们会完全丧失理智,沦为嗜血的怪物,我们只有喝人血、吃人肉,才能勉强生存下去。为了防止我们伤害无辜,医生只好把我们关进牢房,让我们自生自灭。”
听闻此言,童丽雯感到极度的恐惧和不安,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了。
女病人突然指着窗外,喃喃地说:“你快看啊,他们又在焚烧尸体了。”
童丽雯透过铁窗,朝外面望去,只见一根高大的烟囱冒出滚滚黑烟。
女病人说:“所有死掉的阴姘花病病人,都会被送到焚尸炉焚毁,看到烟囱升起的袅袅黑烟了吧,那就是我们最终的结局。”
女病人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童丽雯失魂落魄地坐在地上,内心已彻底崩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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